“那是什麼?”玄葉指著那幻鏡上突然出現的黑色的東西驚訝的叫道。
順著玄葉的手指的方向,大家驚恐地睜大眼睛,只見那個黑色由點逐漸擴大,擴大,凝神屏息。
那個黑點時而化身為黑色的蜘蛛,口中吐著白絲纏繞著,包裹著自己,如墨地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看上去讓人想要嘔吐;眨眼之間又幻化為類似恐龍的巨獸,血紅欲滴的眼睛瞪著他們,猛地仰天長吼,雖然碧藍他們聽不到那可以想見的巨響,但仍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後退了幾步。
忽地只見那嗜血怪物對著幻鏡大力地用頭撞著,鮮血如瀑布般飛奔而下,瞬間幻鏡佈滿了血液,而與此同時周圍的萬物也跟著劇烈震盪了起來,空氣中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類似於山洪爆發,又像火山噴發,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硝煙的味道,煙氣之重,伸手不見五指,感覺彷彿置身於死亡的煙林陣。
“碧藍!咳咳!“濃烈的煙霧嗆得玄葉淚水嘩嘩地流了一臉,像個無助地孩子一樣,跌跌撞撞地找著那份安心。
“我在這裡!別怕!”顫顫抖抖地伸出手,摩挲著,終於抓住了小人兒的手,碧藍緊緊地握住,一把將玄葉攬在懷裡,死死地抱著。
“怎麼樣?現在怎麼辦?”何翔大聲地叫著,看不到碧藍他們,只能隱隱約約地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們現在想聚到一起,你們在那裡?咳咳!”太嗆人了,碧藍艱難地喘著氣,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好的!”李清鵬病怏怏地應道,現在好像被卡在樹上,試探地深處手摸了摸四周,稍一有力,騰地自由落體,緊接著死悶的空氣中傳來殺豬般的吼叫,“啊————”
“你還好吧!”雲麗驚了一跳,死抓著何翔的衣服,手裡的冷汗直冒不斷。
“哎哦!疼死我了!”
“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碧藍問道,看情況好像很嚴重,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沒事!我剛才好像從樹上掉下來了,現在好了!我這就去找你們,你們在那裡?”李清鵬輕輕地小心摸著,周圍的要命的聲音把他嚇得直打哆嗦,這以後決不能讓外人知道,想他堂堂一個大仙,如今落魄到這種膽小地步。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幾個人終於聚到一塊,緊緊地抓著彼此,不由得都深呼了一口氣,“呼呼————”
而就在此時,就像夢境一般,周圍的霧氣都消散了,而剛才怪物肆n.u.e的鏡中也像清水一般,平靜無波,那裡還有什麼怪物,黑點,蜘蛛。
何翔他們都目瞪口呆,一時石化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在他們迷惑不知所措的時候,平靜的鏡中逐漸揚起了一層漣漪,緊接著一個似人行的東西在上面飄來飄去,看上去那麼孤獨,想要找一個出口逃出什麼禁錮似得,透著寒冷,透著淒涼,更是佈滿刺痛,讓人看著都心裡猛地像是被利劍刺了一下,痛得都窒息了。
“那是什麼?”李清鵬大叫著,那東西讓他看了很不舒服,渾身都不自在。
“不知道!”碧藍淡淡地答道,感覺像是與他們有聯絡的東西,但那是什麼,看上去像人行,又不像,到底是什麼,碧藍眉頭緊皺,一時沒有思緒。
“怎麼消失了?”玄葉驚慌地叫著,幻鏡在模糊,逐漸化成細小的碎末,又逐漸凝聚凝聚,化成七彩的泡泡,在空中布成雙十劍。
此時雲麗對何翔施了一個顏色,只見兩人的眼睛同時射出兩道紅色的光,射向那十心上。
“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著蘑菇雲的爆炸,兩把銀白色的劍從空中落了下來。
雲麗走過去,在煙塵中撿起了那發著白光的劍,遞給了旁邊的何翔,然後咬著牙,恨得想要吐血的說道,“現在我們必須找到郎曄!君揚他們出事了,而且還不是一般,而林逸我都懷疑——”雲麗嚇得發抖,她感覺那個像人形的東西就是林逸,林逸很可能已經死了。
“嗯,好吧!讓我們走吧!”碧藍看著雲麗那決絕的眼神,碧藍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這樣。
碧藍一行人來到端木君揚的房子,遠遠都看都郎曄坐在院子裡,悠閒地喝著茶,像是對他們的到來已經瞭如指掌。
他那囂張的態度,讓玄葉十分火大,“哼!”冷冷地看著那個笑的牲畜無害的人。
“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郎曄攤了攤手,做出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壞笑著看著氣得冒煙的何翔他們。
“到現在你還再囂張,君揚和林逸你到底把他們弄哪裡呢?”李清鵬氣得只想上去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哦,是你啊!”郎曄挑著眉,鄙視地看著李清鵬,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是我怎麼的!你還能把你道爺爺我怎麼的!”人多勢力大,他李清鵬就不相信,這麼多人還制服不了他這個小兔崽子。
“不怎麼樣!”郎曄依舊冷冷地笑著回答,不過他的手就像會立刻藤條一樣,瞬間伸向李清鵬,再次把他扔到茅坑裡。
“啊——”李清鵬還沒來的及反應,已經滿嘴沾滿了臭屎。
郎曄那快快似電的手法,讓碧藍也不由得暗暗吃驚,碧藍重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絕對不像是他們說的那樣簡單的。
“你是誰?”碧藍凝視著他的表情,不放過他的一絲猶豫。
“郎曄!月華的姘頭,就像那個人說的!”郎曄指了指在茅坑裡罵聲連連的李清鵬。
“我不是問你這個?”碧藍目光深邃如炬,犀利的眼眸傳達著他的問題。
“別在這裡打馬虎眼了!你到底把君揚和林逸他們怎麼樣了?”何翔有點不耐煩地問道,和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感覺碧藍是在浪費時間。
“我能會把他們怎麼樣?”看著急躁的何翔,郎曄模稜兩可的答道。
雲麗瞪了郎曄一眼,甩開何翔的手,就要往屋裡走去,他的動作立刻遭到郎曄的制止。
“幹什麼?”冷冷地問道。
“你不能進去!”郎曄依舊笑著但是不是十分自然。
“我偏要進去!放手!”雲麗掙扎要進去,但卻怎麼樣也掙脫不了郎曄的制服。
“對啊,我們進去看一下!”碧藍淡淡地說道。
玄葉和何翔也氣得連忙點頭,並且已經暗暗運功開始硬闖了。
他們的架勢,看來擋不住了,郎曄的臉色一下沉靜了下來,冷冷地說道,“月華,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
“月華?”何翔驚訝地重複著。
“嗯!我只能告訴你們,這次的事情不是你們能插手的,端木君揚被月華抓走了,而林逸他現在和死了沒什麼區別,他的靈魂被月華控制住了!”
“月華在裡面,那君揚也在的!”碧藍艱難地分析著,感覺他的話中矛盾重重。
“月華在裡面,但是他也不在裡面!”郎曄的臉色變的死沉。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玄葉現在一頭霧水。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郎曄不耐煩地說道。
“該死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會說明白點嗎?”雲麗扯著他的衣襟,狠狠地說道。
“咳咳,快放手!”郎曄的臉漲的通紅,快要窒息了。
雲麗放開了手,杏眼瞪著他,示意他要不說明白,今天就是拼了命也不回饒過他的。
郎曄看了一圈所有的人,然後開口道,“月華進入到林逸的身體裡了,你們看到的林逸只是他的身體,住在他體內的是月華,林逸的魂魄被月華鎖在一個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沒有奇蹟的話,他現在已經死了吧,早已魂飛魄散了!”
說著說著郎曄的聲音沙啞了下來,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屋裡的是月華的身體,他說要呆在有端木君揚氣息的地方,所以我把他弄到這裡,至於其他的,現在林逸身體裡的那個月華我不知道他在那裡,我尊重他的選擇,我在這裡等著他的回來,哈哈,我是不是很傻啊!”郎曄自嘲地笑著。
自己永遠擁有不了他,擁有不了他,聰明的應該放手,但是他放不開了。
聽著他那悽慘的笑聲,碧藍一群人一時也陷入了沉默,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啊!
君揚在那裡,林逸的魂魄在那裡,那個人形的東西是林逸的魂魄嗎?他在那裡,怎麼找他們,一時他們也沒了頭緒,彷彿又落入了另一個未知的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