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一次性毛巾,才端著撲騰撲騰跳的小心臟坐在餐桌前。
早餐除了歡喜團和海鮮粥還有幾碟鮮豔的青菜,陳青竹給自己做了份三明治,剛喝下一口牛奶就見長生看了看自己碟子裡的歡喜團,又眼巴巴地瞧著三明治。
“想吃?”陳青竹放下杯子,“歡喜團和三明治只能選擇一個,兩個熱量都高。”
長生皺著眉苦思冥想了半天,終於下了一個決定,“我們一半一半怎麼樣?”
說著長生把沾著口水的歡喜團迅速切下一半,麻利地放進陳青竹的碗碟裡,生怕慢了一步對方後悔。
陳青竹無奈地看著眼含乞求的長生,把整份三明治都放到他的面前,又在對方期盼地注視下,硬著頭皮吃了一小口歡喜團。
“我能給白來財拿過去幾個嗎?”長生吃飽喝足,舔了舔唇角邊沾著的牛奶,剛才用半分海鮮粥換的。
“拿過去吧,這東西冷了也不能留著吃。”陳青竹收拾著桌子,又問,“你是不是該給羊洗澡了?”
長生一愣,想起來最近還沒有給狗蛋洗個澡,寵物香波和羊奶米分也快沒了,正愁著去哪裡補給。
“你去換件衣服,我正好也要去超市,帶你一起。”陳青竹拿著乾淨的抹布,擦著餐桌的邊邊角角。
“那你等等我!”長生把剩餘的歡喜團全裝在空碗裡,看著鍋裡剩餘的海鮮粥,指著鍋問,“我能把這個端到我家嗎?”
“去你家拿個大點兒的碗盛走,”隔著廚房的門,陳青竹擦著桌子說。
“可是我家沒鍋也沒有什麼碗碟。”長生從門縫裡探出來腦袋,回憶道,“袁青哥說,我家很多東西都被樓上鄰居借走了,我以前太好說話,要不是失憶可能回來房子都被借沒了。”
陳青竹搬來不久,之前也沒怎麼見過長生,就算打過招呼自己也不可能去關照一個陌生人。但現在這話卻聽起來有些過分,他說,“當時袁青沒有說什麼嗎?”
雖然只見過幾次面,卻也知道袁青是個被打碎牙就得吐別人一臉的人。
“袁青哥說他趁著月高天黑,在小路上堵了樓上把人揍了一頓。”長生說,“但以後好像就變本加厲了……”
陳青竹也不難想象出袁青能幹出這種事,現在樓上樓下針尖對麥芒的鑽小心眼,少不了袁青的助力。
他嘆了口氣,揮了揮手,“你把鍋端過去就留在你家吧,我們再去超市買些廚具。”
長生連忙先把歡喜團運回家,又哼哧哼哧地抱起小鍋,簡直就是一隻在運食的小倉鼠。
白來財眼睛都沒睜開,嗅著鼻子聞著香味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直到坐在餐前旁眼睛還是迷瞪瞪的。
“沒想到你家鄰居還是個大好人!”白來財吃著歡喜團,眼裡翻騰著激動的淚花,“小師傅不愧是我的恩人,跟著你絕對有肉吃!”
長生換著衣服,毛衣的領口有些窄,他正努力套進去,聲音悶悶地從衣服裡面傳出來,“我等會兒要和青竹去超市,你有什麼計劃嗎?”
“不然我給你看家怎麼樣?”白來財意猶未盡地舔著有指頭,有點為難地說,“其實我不太想回宿舍,回去就是一堆煩心事兒。”
長生想起來昨晚在酒吧的事,他終於把毛衣套了進去,氣喘吁吁道,“你別忘記給羊狗蛋餵奶。”
不然餓著的話,羊狗蛋可殘暴!一下從草食性動物進化成肉食性動物,那都是分分鐘的事兒。
白來財一個激靈,險些忘了這茬,“不不不行,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你以後可是要常回家看看的。”長生哼了兩句剛學的歌,“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手還牽了一隻羊狗蛋啊咿呀咿呦喂。”
白來財欲哭無淚,抱著雙膝思考人生路。
陳青竹洗車十分規律,比羊狗蛋洗澡還勤,長生剛坐好,一旁的陳青竹說,“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長生連忙左右檢查一番,又仔仔細細地繫好安全帶,做了一個非常不標準的少先隊員敬禮姿勢,“完成了!”
陳青竹把長生舉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拿下來,“不要做這個動作。”
長生哦了一聲,又問,“那電視裡奏國歌的時候,我能做這個動作嗎?”
陳青竹發動車,嗯了一聲,“在家可以。”
長生鬆了一口氣,每次做敬禮心裡都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說不清為什麼!特別莫名和激動!
超市剛開門不久,又是工作日,顧客稀稀疏疏的散在各個區。長生自告奮勇去找手推車,不然等到陳青竹來做這件事,得先在把手上墊一層紙巾或者套上手套。
“你怎麼不去那家餐廳挑食材?”長生跟在陳青竹後面問,時不時地還對著花生西紅柿研究一番。
大慶王朝雖然物產豐無地大物博,但這些東西還未流傳進去。他看著剛摘下來的西紅柿瑩瑩光澤,鮮嫩欲滴,下面還帶著一抹綠葉。
“平常做菜用,這些也夠了。”陳青竹挑好菜,回頭便見到長生雙眼盯著西紅柿,“你看什麼呢?”
“我想買這朵花。”長生指著一顆西紅柿,惴惴地看著他。
陳青竹噗嗤一聲笑了,“那是做菜用的,買幾個回去給你煲牛腩。”
長生詫異地抬頭看了一眼牌子,“西紅柿?”
接著問出一個頗具有深意的話題,“西紅柿炒雞蛋放糖不放糖?豆腦是甜的還是鹹的好吃?吃餃子要蘸醋還是醬油?”
這些話他聽師父隨口說起過,雖然至今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師父當時的神情十分嚴肅正經,彷彿討論著一個哲學話題!
陳青竹挑了幾顆西紅柿,“你喜歡吃什麼就做什麼樣子的。”
長生一下抱住陳青竹的腰,小腦袋在他後背蹭了幾蹭,“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陳青竹身子一僵,淡淡地說,“你手上的土要蹭到我身上了……”
長生訕訕地收回手,不經意地往身上擦了擦。陳青竹嘆了一口氣,拿出紙巾給他擦小髒爪子。
“走吧,去買些寵物用具。”陳青竹指了指商場的另一側,“羊除了喝奶還吃什麼?”
羊狗蛋才幾個月大,連小羊角都只冒出來個尖尖,只有在白來財眼裡才稱得上只兇器。長生想了想,不確定地說,“草?”
“回去再查查。”陳青竹說,“買個玩具回去給它,小傢伙都愛玩兒。”
長生看著陳青竹手裡的飛盤,“真的嗎?”
“當然,”陳青竹拿著飛盤做了一個比劃,“就這樣,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