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床邊，表情沉靜。

“是麼，已經走了麼？”阿連赫聽罷身後人的話，輕聲一笑：“罷了，罷了。”

他的手指輕輕敲著窗沿，一下又一下落在身後所有人的心上，讓他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你們退下吧。”

眾人聞言，如釋負重一般，行禮後匆匆離去了。

阿連赫就這麼靜靜站在窗邊看外面，外面像是被墨水沾染，只能看到朦朧月光和如同幽靈一般的樹影。

阿連赫無聲微笑。

身後傳來極有規律的腳步聲，阿連赫沒有回頭，等到身後的腳步聲停止之後，開了口。

“這地方終究是太寂寞了一些，難怪留不住。”聲音清淡。

“這樣好麼？”背後的人聲音沙啞：“好不容易才接近了些，就這樣放走了麼？”

敲擊窗沿的手指便突然停下了，片刻，阿連赫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不好，也捨不得，可是……也只能這樣了。”

“我不明白。”

“不夠純粹，不夠純粹，我已經配不上了。”阿連赫的表情染上苦澀：“從我利用他引出那些人開始，我便配不上了。”

他身後的人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外面有風吹過，呼嘯聲讓夜更清冷了一些，阿連赫抬手關上窗戶，輕笑：“那大齊皇帝也確實不錯，無論在什麼時候，他對待國師的心都是純粹的，即使他是一國之君。”

有著沙啞聲音的人愣了愣，抬起頭，看到阿連赫的臉上已經重新恢復了原先的風流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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