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盤曲在文舒掌中。是凡間娶親時新娘子身上穿的喜服的那種紅色,在櫃子裡藏了許久,顏色卻仍燦燦地喜慶著,簇新如昔。
都說物是人非,有時候,明明那物還在,人卻面目全非,連當日的那顆心也不知何時起開始學會遺忘和麻木。
文舒盯著它看了很久,再慢慢把它和鏡子一起放回抽屜裡,蓋上其他事物,一片青色仍舊是一片青色,任憑底下是另一個如何的世界,面上這個世界再無半點塵埃。
東海龍宮仍時不時地送些東西來,有時是一把素琴,有時是一本詩集,有時是一方絲帕,用同色的絲線在帕上繡幾行詩句:
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
舉到陽光底下才隱隱綽綽地顯露出來,筆劃勾纏,多少含羞露怯又多少急不可待。
赤炎搖著頭說:“日子都定了,下個月十八,可這丫頭還……”
文舒陪著他一起苦惱,沒告訴他那素琴一曲未曾彈過,詩集一頁未曾翻過,至於那絲帕,恐怕那個人壓根就不知道上頭繡的是蝴蝶還是鴛鴦,更別提那幾行含蓄地藏在邊角上的詩。
赤炎感嘆:“勸了百來遍她也不聽,眼裡除了那個勖揚就沒旁人了。”
“她是真心喜歡。”文舒說,臉色從容,半點波瀾不驚,“戀上一個人就是這樣。”
一天一地一世界都是那個他,睜開眼,閉上眼,恨不得到哪兒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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