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慶也算後知後覺：“你有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幾個月的身孕——”唐慶狡猾兮兮的瞅沈雲獨，笑道，“不會是在紅閣的那會兒吧？”

我走去，從婢手裡拿過那一碗。

挑著稠稠的糖水，我拉上小溪兒，又抱過婭婭，給兩個孩子喂甜湯。

那婢看著這一幕的和諧，她笑道：“奴婢再去個公主和兩位小公主多端一些湯羹。”

“慢著……”波瀾不驚的呵斥，我質問道，“是誰告訴你……本有了身孕？”

只有雲獨知道我的身子狀況。

蘭皇后和唐慶，這兩位我身邊最親的人尚不知此事，這隻能說明……

“說，你是誰派來的細作？”

婢跪著，她連連矢口否認：“沒——沒有，公主冤枉，奴婢是永福的人，奴婢不知公主殿下的意思……”

唐慶低頭，抬手拉起了婢的下顎，她認得這年輕女子。

“是咱們裡的，每天一大早來收拾換洗的衣物。”

“是是是……奴婢是幫著公主打點寢的人，奴婢不是什麼細作。”

我手裡的勺子輕輕刮在婭婭的嘴角旁邊，小丫頭吃得最邋遢，喂完一口再去喂溪兒，我清幽的一笑，恍然大悟：“原來……是幫著本收拾衣物的，想必，每日鋪床的也是你？”

“是……是奴婢……”

“鋪床、收衣，只是你表面的工作，順便看看本衣褲和床第間有沒有月事的痕跡，好斷定本是不是懷了遵王的孩子，這——才是完顏敬派你來的真正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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