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小姐們,”杜影姿嘴一撇,榴紅的帕子一揮:“一個個花枝招展,恨不能把天底下的花都摘下來掛在身上戴在頭上,那身上的味啊……”
她捏著鼻子揮揮帕子:“濃得嗆死人!還描眉畫鬢,一分顏色打扮做十分,巴不得把五官都摘了去重新弄出一副臉皮來貼上。就這副模樣的站在爺們們面前,搔首弄姿,忸怩作態,掐著嗓子哼得還沒有烏鴉叫得好聽,然後就往爺們懷裡一鑽要銀子……”
說到這,那邊杜覓珍已經皺起眉頭,這番話實在很難登大雅之堂,杜影姿卻渾然不覺。
“真不明白男人們怎麼就那麼喜歡這種女人,其實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給爺們消遣的,實在是有夠下賤的!”
說到最後,語氣已是恨恨的,手中的帕子也被狠狠扯了下。
程雪嫣卻頓時豁然開朗,難不成這位滿口仁義道德的書法先生的老公也是個喜愛拈花惹草的人物?據她前世的生活經驗,但凡老公不正經,老婆大多成怨婦,一旦成了怨婦,就易喪失理智。如此……有了!
她故作無知:“姨母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親眼見過不成?”
於是,她立刻知道了人的臉色的確可以像霓虹燈一般瞬息萬變,且看杜影姿的臉紅了白白了紅,一側白一側紅,煞是好看。
“我怎麼會見過?”杜影姿一甩帕子,即便塗了嬌貴的玫瑰紅胭脂也掩飾不住唇的蒼白。
她怎麼會沒見過?她那不爭氣的丈夫傅遠山就愛流連於花街柳巷,自己已經捉住過不下十回了,若不看得嚴,若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早就娶十個八個青樓女子擺在屋裡了,現在他又藉口程準懷不喜歡他,去了長洲做生意,其實不就是為了躲避她的管制?她在關雎館把著身子無法外出,只能使錢遣人去那邊打探,據說已經娶了個小收在屋裡,朝雲暮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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