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我？”小塵一聽這話，黯淡的眼睛裡倒是迸出了些許光芒。

“對啊，收留你~”

小塵愣了一下，記得卿哥曾對他說——別問這苦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兒，你哭你喊也沒人同情，這裡就是這樣，你就好好做事，等到哪天有個官人能對你說“我願收留你，可願跟我走？”，那便是當小倌兒當出了頭兒，要去享福了……

“你小臉紅撲撲的、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我幹什麼？不願意啊？”

願不願……小塵聽著，剛巧和那天的場景又接到了一起——

卿哥，既然那麼好，你又為何不願隨趙公子走？

我又不喜歡那個趙公子，而且他於我也只是歡愉之交罷了。他那是一時之興，最多熬不過半年罷……

那……張公子呢？卿哥滿心都是他，卻怎也不同他去？

他啊……呵，我不想再拖累他什麼，能知道他好，便也足夠活下去罷。

……

卿哥不是不願，是不能。

……

“公子……我……”

“你什麼你……”艾歌哪裡知道小孩在想什麼，只是看見對方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還以為是病了，急忙伸手去碰額頭：“說話支支吾吾、臉色又不好……該不會是病了吧？”

明明只是探探溫度式的輕輕一碰，可卻被小塵躲了去，把頭低下，小聲問著：“公子……公子為何要收留小塵？……小塵今日才與公子有過一面之緣……”

—_—|||艾歌囧。

合著憋了半天，就想問這事兒？我勒個去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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