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摔了袖子,轉身離開。
陳天面無表情的把摔在地上沾滿泥土的小木人撿起來,用袖子小心的擦去上面的汙穢,緊緊拉住已經走出幾步的人,“拿著!”陳天把小木人攤在他面前,語氣中帶了些微怒。
兩個人都犟上了,季澤不甘示弱,嘴角彎起殘酷的弧度:“你算個什麼東西!”一拂手,小木人再次墜落到地上,翻滾了幾下,靜靜地躺在那裡,像是被遺棄掉的孩童一般。
陳天心裡千穿萬孔,不理會季澤語氣中的厭惡,再次把小木人撿起來硬塞進他手心裡。
兩人就這樣展開了拉鋸戰,一個撿,一個扔,誰都不妥協。
陳天彎下身子,正欲把已經髒的擦不掉泥汙的小木人拾起來,一隻鵝黃色的布靴子踩到自己手背上,使勁碾壓了幾下。
“嘖……真是下賤,你就這麼想討好我?嗯?”殘酷的聲音自頭上傳來,心裡的傷痛掩蓋掉手背上的疼痛,下賤?呵……如果你高興的話,說我下賤又能怎麼樣。
雲淡風輕的彈掉手背上印著的腳印,陳天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站起來,漫不經心的話語中透出濃濃的哀傷:“少爺想怎樣說都好,只要你高興。我的確是個身份卑賤的奴才,只是……”陳天轉過頭去,“我唯獨想對你好一點,沒有別的企圖,少爺可以不必相信我的話,只當是我是說瘋話吧。”
小木人再次塞進季澤的手心裡,陳天靜靜地看著低頭有些發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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