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怪我嗎？”趙泫讓花月人的臉向著自己，只管問著，剛才還氣惱他就那麼跑出了憐月齋來了這雙蝶閣卻說出這般的話，開始疑惑一直以來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霸道了。

“皇上怪他們嗎？”花月人未答卻有問。

如何去怪，這本是自己的一句話結下的惡果，自己在立後的時候只想著找尋一個忍得住寂寞而又堅強的女子去為這個名這個份，卻不料想當把南宮傲召到宮中來時無意瞟到的兩人對視的眼神已是相戀已久，才知道自己為了自己的名為了自己的位拆散了鴛鴦。

不去怪，是去順從天意的安排，還是任其越險越深難以自拔，趙泫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連眼前的甚至在懷中的花月人都沒有看透，又如何能看透南宮傲和丁筠的這場安排？

知道他是無法回答自己的，正如自己也不能回答皇后和南宮傲一樣。

什麼時候，才能每一個人把一切都看透呢？

“你還幹什麼要跟著我？你不是什麼都想不起，什麼都不願意想起來了嗎？”丁筠沒有回羽瑤宮，她只是越跑越遠，不知是到了哪裡，終於累了停住了腳步。

這等反問明是讓南宮傲無法答，正如他所行的一切都已無法回頭了一樣，明知道痛苦，明知道不願走，還一直走下去，從不去回首看看誰，直到傷痕累累，淚流滿面。

“我……”南宮傲口中囁嚅，“習慣了。”

這是他最大的退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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