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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盈斷袖 (下) 天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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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將南宮傲逼到了盡頭,將他們逼到了盡頭,讓他們無路可走,便走上了一條死路,是自己害掉了這兩條人命。

自己還有臉去哭嗎?如果自己不去追問,或許時間長了他們之間的冷漠會漸漸消磨掉,突然讓他們把什麼都放出來,又有誰會承受得住?

本來,本來自己是想把南宮傲心中的話都問出來,把心中的苦都逼出來,讓他們兩個親自化解這層冰霜,自己已經讓他們更痛苦更掙扎,自己願意去求皇上,成全了他們,儘管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趙泫會如此地依他,但是心中的難忍和不安已經佔據了自己的心,寧願付出一切都讓他們在一起。

深深的自責和內疚奪上了花月人的心頭,他只道自己做錯了,從頭到尾都錯了,而他怎會知道南宮傲雖是被逼問到了極其痛苦的境地但卻不能讓他去敲破這層冰,他的相逼只是言語間的漸漸積壓,化成了對對方更重的思念和牽掛,加重了他的情感的沉積。

而丁筠,自從南宮傲進了憐月齋,就開始把以前的舊事舊景全都從心裡翻出來,她表面上罵的是南宮傲攀高枝不伺舊主,可是又有誰知道她心裡竟是知道南宮傲心裡在想什麼的,也知道這憐月齋他去與不去的掙扎與矛盾,她知道他的痛,但只有在如冰霜的臉上對他露出鄙夷的神情。

因為,她不願他把自己推給別的男人,從開始,到最後永遠都是。

他也不知道這死亡其實是南宮傲和丁筠對於這宿命早就定下的約定,只待情滿如潮傾,未得殘生半分贏。

花月人無法真切地想象南宮傲和丁筠在生與死的剎那間都說了些什麼,想了些什麼,看著兩張冰冷而又相似的臉,他想到了趙泫,趙泫和自己。

這般情深至死,會相同嗎?

“徐護衛!”劉良在牢門外看到滿頰鬍鬚,頭髮凌亂的徐騫,驚叫了出來,畢竟在天牢裡待久了的人,怕是看不得了。

“劉公公,您怎麼到這裡來了?是皇上讓您來的嗎?是不是皇上想起來殺我了?”徐騫衝到牢門口,抓住工進了牢門的劉良,他已經許久沒有看到外面的人和外面的人說話了,一連串說了好幾句,他是實在想知道皇上怎麼想他,皇上還記不記得他。

“老奴是皇上派來看望徐護衛的,皇上沒有忘記徐護衛,”劉兩一把扶住徐騫,他都難以相信那個英俊逸凡的年輕人會在這牢裡被折磨成這樣,這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若是他們再對徐騫用刑,怕他不一定能活到現在,皇上沒有下旨對他處置,算是放過他了,“老奴是來傳皇上的密旨接護衛出去的。”

已是滿臉失落的徐騫在聽到劉良的話後那雙眼睛又亮起來了,手臂都因聽到這個好訊息而顫抖,不斷地自語著:“皇上放我出去了,皇上還記得我。”反覆重複著這句話。

“徐護衛快些隨老奴出去,皇上要護衛同餘校尉把藏在林中的那群狼放出來,這是用到校尉的時候了,皇上需要你和餘校尉。”劉良這時似是也落下了兩滴老淚,他在趙泫身邊實在是太久了。

徐騫心裡一驚,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這群狼難道真的要出山了嗎?

烙印深深

徐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劉良的話驚醒的他於是立刻跟上劉良出去,在出去的一路上劉良和他敘述著發生了什麼事。

一句一句聽著,徐騫不知道是該用無可救藥還是自掘墳墓來形容趙泫。

這不是天牢,卻依舊黑暗,不,其實在這黑洞洞的房間中是有一團光亮的,那是這間房間中的一個大火爐,裡面燒著熊熊的火焰,燒紅的木炭閃耀著乍紅乍白的色彩。

在房間的牆壁上掛著夾具鎖鏈之類的東西,房間正中,火爐之前豎起了一個高高的架子。

很明顯,這是一間刑室,那火爐中正燃燒著,說明它正在為某個人實施著刑罰。

吊在那個高高的架子上,胳膊和腿都被用粗重的繩綁在架上,手腕和腳腕都被淤出一道道紫痕。

他是小路,趙泫身邊的人。

而在這間刑室裡的另一個人則是太后身邊的那個黑衣人,他和小路在這個地下的刑室已經有三天了。

小路是在趙泫即位之後才到他身邊的,總體來說,他的身份和職務很模糊,但是他卻總是跟隨在趙泫身邊,除了趙泫特別要求外,他是從不離開趙泫一步的,儘管在表面看來,大家都覺得他沒做什麼,簡直就是在一個閒職上面,而他卻從沒去對這些話有過迴應,畢竟,他是趙泫身邊離不開的人。

因為只有他知道趙泫喜歡什麼,從喜歡喝什麼茶,喜歡什麼天氣,到喜歡什麼人,喜歡怎樣對人。

而他對趙泫的瞭解並不會讓他僅是用弄臣的小伎倆去邀皇上的寵,他順著趙泫,同時也限制著趙泫。

這來自於他心裡的一把尺,也來自他對自己的信心,時間長了,他竟對趙泫產生了日益濃重的忠誠之情。

這是不該的。黑衣人是這麼和他說的,因為他違背了當時的誓詞。

忠於太后至死不悔。

小路低垂著頭,囧露的上身好幾處被烙鐵印紅了的印,紅印下的面板因為火的灼燒開始變得潰爛不堪,但是,在他的背上卻有一部分沒有被烙上印記,在那圈面板上是用更灼熱的燙針在上面刺下的字,看樣子已經好幾年了,字跡發得色深些。

那是一個“沂”字,和黑衣人身上的印記是一樣的。

按道理說,從趙沂開始是皇子的時候到現在成為御王,成為驃騎大將軍,他的名字在別人來講就都是應該避諱的,擅用這種字是死罪,當然以前呼皇子的時候還是可以的。

而他們的背上印著這樣的字,這都是太后一手策劃的,她手下所養的人都無一例外地被刺了“沂”字,是讓他們至死效忠,而在人前露出此字,必會被殺。

他們都是用命來謀途的人。

“你竟然犯了你最大的錯誤,我是不是應該把你背上的字的右半部分改成‘泫’來成全你這條忠狗?!”黑衣人狡猾地笑著,他在一片黑中還是一片黑色。

小路身上被燙得巨痛無比,彷彿身上都是口子,他勉力地微抬了下頭,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皇上,皇上不能殺……”

“他是現在的皇上,但他不應該是皇上,真正的皇上應該是沂皇子,”說到這裡,黑衣人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敬意,“他是該死的。”

小路咳出了幾口血,卻反笑起來:“那為什麼……不讓我在第一天就殺了……殺了他,偏到了這時,到了我把他當作了皇上的地步?”

一道鞭痕落在小路肩膀上,他啊了一聲沒再出聲,黑衣人看看他,又看了看那熊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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