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到雷婷的臉上再沒了沒心沒肺的笑，也不想當那個親自動手阻止雷婷暴走的人。

“外孫明白了，謝謝外公今日的指教。”

“無需多禮。”鍾文顯得十分的無奈，雖然被晚輩尊敬是一件好事，但是他這個外孫，未免也太過的生疏了。

“那麼外孫就此告辭，不再打擾外公的清修。”鍾理再次朝著鍾文鞠了個躬，起身準備要走，鍾文卻及時的叫住了他問，“鍾理，是不是已經交了朋友了”

“”鍾理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的外公，他不知道他到底哪裡表現的那麼明顯，竟然能夠讓鍾文看的出來，他的身邊有所謂的朋友存在。

“我也不是責問你交朋友的事，只是，鍾理，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所有人都無視你，沒緣由的憎恨你，你也不要迷失了你自己，有人願意跟你交朋友是好事。”

鍾理看了看他，將藏在心裡十幾年的問題問出了口，“外公，我有一事不明。”

“什麼”

“為什麼所有人都討厭我，憎恨我，我有做錯什麼了麼”

鍾文一愣，面容有些尷尬，但是現在還不是跟鍾理說出這事的時候，“鍾理，你只要記得一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智。”

還是這樣莫若兩可的話，鍾理覺得聽到耳朵生了老繭，可是這已經是鍾文對他僅有的柔情了，鍾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外公。”

他從鍾文的書房走出來，月光正好，空氣中也瀰漫著麥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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