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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導演也是硬脾氣，收了錢，轉頭花錢找個女民工把裙子當圍巾戴著，搬了一天磚，才把已經沒法看的裙子給藝人送過去。這件事是被那藝人的公司老闆遞到我跟前的，也沒想跟我鬧什麼，就是想讓我知道這件事。我問清楚了之後，就讓人給導演升職，做了更大場地的導演，但扣了他和他之前那個主管兩月的工資。”

司光年說完，笑出來，“現在那個藝人被粉絲例數最佳造型的照片上，那個導演隨手發揮修剪出來的裙子照，也是排第一的。其實那個裙子被修剪的真的不好看，只是那個導演知道怎麼拍的好看，他自己修剪的裙子，知道裙子不好看的地方在哪裡，就能揚長避短，拍出了很好的舞臺。”

“你看，這種事，好像也和藝術創作一樣，是沒辦法被硬性規定出來的。你該說導演不該修剪裙子嗎？你能說主管做的決策不對嗎？你能說女藝人不講理嗎？大家都有道理，都似乎做的沒錯。我怎麼做規定？”

歐寶寶搖頭，“大歐也有很多這種就像你說的，隨行創作，意外突發比較多的公司，萬明還是個集合了很多藝人的公司呢。我確實不太瞭解他們具體運作起來，是個什麼樣子，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出現這種報告。”

“你默認了你員工們的這種自由發揮的工作態度，這是你的信任和智慧。但這不等於他們可以敷衍，可以糊弄你。我就問你一句，你說的這場生日會的報告上，有提到租借的裙子被修剪壞這件事嗎？因為藝人除了錢租借了，所以這個租借情況就可以算是完成了，給你看的報告上，肯定也是說藝人租借了裙子，付了租金，舞臺完美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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