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別人相信，她自己相信就夠了，她連生存的意義和信念都失去了，急於找一個繼續生存或者死亡的藉口罷了。人類典型的自利心理。”楚天嚼著牛肉，含糊不清地說著。

他雖和白明希說著話，眼神卻是落在了遲遲不肯從河裡出來的全曉羽身上。那個傢伙這一整天都挺不痛快的，偏偏是個悶騷得不會發脾氣的人，現在把自己悶在水裡，也不知道和誰生氣呢！

“他怎麼了？”白明希順著楚天的眼神，也感覺出全曉羽有幾分不對來。那是一個時常面癱，卻又單純得讓他們輕易能夠察覺到他情緒的傢伙。

“大概是在生悶氣吧。”楚天回答。

“生誰的氣？”白明希茫然。

“都有吧。大概就是生這世道的氣，生做人壞事的人的氣，宣告明自己無能卻始終認為是別人的錯的人的氣，甚至，生他自己的氣……”楚天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這就是他喜歡的人，他愛的人，一個面冷心熱的傻傢伙。

“生自己的氣？”白明希感嘆，這種事也就楚天那樣的怪物能理解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沒用，對很多事情無能為力，甚至都沒有保護還你們，讓你們一度陷入危險……那女孩又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影響了他的情緒。”楚天解釋道。

“那你不去勸勸？”白明希疑惑。他可沒心沒肺多了，便也沒有那麼的敏感和多愁善感。

“一會去吧……”楚天用手枕著腦袋，仰面朝天地躺到了草地了，說話的聲音幾近喃喃自語:“他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自己能想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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