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珹不愧是見多識廣的皇子,竟在流筠那哀怨的眼神下沒有破功,仍是掛著看似極為誠懇的笑容。流筠見他不為所動,就徹底收起了那套對付妓院客人的功夫,大大方方地和他們談起生意來。
“雖然我不清楚是誰介紹你們來找我的。不過既然你們能找來,也就算我們還是有點緣分的。要我幫忙找人的話也可以,但是這世上可是沒有白吃的筵席的。如果你們能給出我要求的數目,我就幫你們找人。如果給不出的話,那麼想來各位還是能自己找到大門的吧!”
蕭百川倒是很喜歡流筠現在這種在商言商的態度,所以便道:“流老闆放心,既然我們要找你幫忙,就不會付不出銀子。還請流老闆報出數來吧!”
“爽快,我就喜歡和爽快又多金的人交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幫你們找人是有期限的,不可能會一直找下去。而且如果期限過後,仍是沒能得到你們要找的人的訊息,錢我還是照收不誤。”
“啊?沒有結果還要付錢,這跟搶劫有什麼兩樣?”蕭百駿很不滿意流筠提出的要求。
“呵呵!公子你要這麼說也可以!”流筠絲毫不因蕭百駿的話而生氣,“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交易。要是公子覺得不公平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你們。”
皇甫天珹見流筠這麼說,還真怕他不接這筆生意,所以只好道:“流老闆莫生氣,在下這位兄弟不會說話,如有得罪之處,在下先在這裡賠個不是。不管流老闆有什麼樣的要求,就儘量提出來,我們都會考慮接受的。”
“公子客氣!我這邊已經沒什麼要說明的了。不知公子你們手上有多少關於要找的人的資料?能否現在就告之在下?我會根據你們提供資料的多寡,來判定這次的交易到底要收多少的費用。”
“當然。我們知道要找的人的姓名、師承以及長相,手上還有一副那人的大致的畫像。不知這些資料是否夠用?”皇甫天珹邊說邊從懷裡取出了昨天蕭百川畫的那副畫。
“噢!竟然還有畫像,那可是太好了!”流筠接過了皇甫天珹遞過來的畫紙,開啟細看。可沒想到流筠一見了君無雙的畫像後,笑容竟有一刻凍在了臉上,但隨即馬上有回覆了原來的輕鬆,指著那畫像道:“沒想到,天底下竟有這樣的人物!不知這位公子姓甚名誰?”
皇甫天珹和蕭百川對視了一下,還是由皇甫天珹回答道:“此人姓君,名無雙。年紀應該和我們差不多。他有位師傅,叫君蔚藍,屬於一個叫‘無極門’的江湖流派。目前我們知道的就這些。”
“這樣啊!”流筠皺了下細眉,“老實說,這些資料少了點,而且可靠xing都不是很高。姓名師承都是可以用謊話來欺瞞的,所以除了這副畫像外,你們可以說是沒提供什麼有用的資料。”
蕭百川聽得這弦外有音,就問道:“流老闆,你的意思是……”
流筠莞爾一笑道:“有些話我說出來還望幾位不要生氣!老實說僅憑這些個東西,要找到這位畫像裡的人,很難。幹我們這行的,最重視的就是自己個兒的名聲,既然知道這骨頭太硬,也沒有一定要啃下去的必要。所以吶,這筆交易嘛……”
皇甫天珹打斷了他的話:“流老闆可是想說,這筆生意你不接?”
“也不盡然!”流筠抬手掠了掠散落出來的幾根青絲,“我想先考慮一下,明晚再給各位一個準確的答覆。不知幾位公子意下如何?”
蕭百川聽他這麼說,有點了然地微笑:“既然事關流老闆在行內的名譽,流老闆慎重些也是合情合理的。那今天我們幾個就先行告辭,等明晚再來聽候佳音!”
流筠似乎很高興蕭百川如此體諒,笑著起身,一直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口。於是四人便離開了“銷金窩”,向回家的方向行去。
可剛走了幾步,蕭百川和皇甫天珹就一人拖一個,閃身進了路邊的一個衚衕。然後就說了一堆蕭百駿和秦曉棠聽不太懂的話。
“你也發現了?”
“嗯!誰叫他那句話說的那麼奇怪!你怎麼看?”
“他應該是個關鍵,不可放過。”
“那我回去找人來盯著這裡。”
“我覺得今晚這事就能見分曉。你一來一回,怕是趕不上。我們自己來吧!”
“也好!那就珹表哥和曉棠守前面,我和百駿看著後門,有動靜相互支應一聲。”說著蕭百川便拉著一頭霧水的蕭百駿偷偷來到了“銷金窩”的後門。
蕭百駿心中有許多的疑惑和不解,可蕭百川卻只以一句“回頭再說!”把他給打發了。兩人守在“銷金窩”後門對面的一個小巷裡,等了約莫有大半個時辰,就見個龜奴打扮的人套了一輛很小的馬車出來。緊跟著又走出來一人,正是和他們分手不久的流筠。不過此刻他已經換掉了一身的紅衣,換成了深藍色的外袍。那兩人都站在了後門門口,流筠低頭衝著那龜奴正說著些什麼。
蕭百川見他出來,嘴角牽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然後對蕭百駿說:“百駿,你現在去前面找珹表哥他們,就說我先跟上去了。一路上會留下琉璃珠做記號。”說著就指了指自己腰帶上裝飾著的幾十顆細小的珠子,“你們儘快趕來!”
還沒等蕭百駿說話,蕭百川便藉著四周房屋和樹木的yin影靠近了那輛馬車,然後乘流筠還在說話的功夫,悄無聲息地趴到了馬車上底板,用四肢緊緊扣住了馬車的邊緣。流筠說完了話,便轉身坐倒了御者的位置上。一揚手裡的長鞭,馬車便帶著兩人離開了“銷金窩”的後門。
蕭百駿見大哥就這樣被人帶走了,不但沒有擔心,反而覺得隱隱的興奮。雖說還不清楚大哥和珹表哥到底在搞什麼鬼,但蕭百駿直覺地感到今晚一定會有大事發生。所以他見那龜奴進去之後,便馬上來到了前面,找到了躲在暗處的皇甫天珹和秦曉棠,把剛才蕭百川說的話重複了一遍。皇甫天珹聽過後,眼睛一亮。三人又忙沿著蕭百川留下的記號,一路追了下去。
看著被那些琉璃珠越帶越遠,甚至已經出了城了。皇甫天珹不免擔心起來。雖說蕭百川一路跟著,可萬一路途太遠,蕭百川身上的珠子不夠用的話,那可就前功盡棄了。不過可能是他們的運氣比較好,等他們來到一片城郊的村落時,便看見了等在路口的蕭百川。
夜色裡蕭百川的眼睛炯炯有神,一臉興奮地向皇甫天珹他們走來:“就在前面,那人進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宅子。這裡是必經之路,我怕你們沒跟上,所以在這裡等你。”
皇甫天珹衝他笑了笑:“太好了,不枉我在那臭味十足的小衚衕裡面憋了大半個時辰。”然後他轉過身來,對蕭百駿和秦曉棠道:“我和百川現在要去探探那個宅子,你們在這裡等著。若是我們半個時辰內不回來的話。曉棠你就通知秦大人,讓他想辦法來找我們!”
秦曉棠見皇甫天珹說的慎重,忙點頭答應。拉著一臉不甘願的蕭百駿躲到了路旁的樹上。
皇甫天珹和蕭百川來到一個宅子門口,流筠乘坐的馬車正停在了門口不遠處。皇甫天珹細細打量這個宅子,只見硃紅色的大門兩邊各放著一隻一人高的石獅子,門口高掛著紙糊的紅燈籠。可能年代有些久了,那燈籠的紅紙略微有些褪了顏色。燈籠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個“孟”字,字跡看著倒有點眼熟。
皇甫天珹和蕭百川相視一笑,兩人不約而同地繞到了這宅子的後面。然後躍上了不高的圍牆。圍牆的裡面是個挺大的花園,花園的中間有個八角的涼亭。此刻好像有兩人正在涼亭裡面說話。只是離得太遠,看不真切。於是皇甫天珹和蕭百川打算走近點再看。就在這個時候,蕭百川就覺得身後似有一股涼意傳來,連忙一低頭,就見一個刀鋒貼著他的頭皮滑過。
蕭百川暗道了一聲“糟糕”,忙調整身形想要應敵。就在此時,從蕭百川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來了。”
蕭百川聽見了那個聲音後,就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整個人如泥塑木雕般不能動彈。任由那把短刀緊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像過了有好幾個時辰,蕭百川才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回覆了知覺。他也不管脖子上冰冷的刀鋒是否會因為他的行動而馬上劃破他的血管,只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氣轉過了身子。就見身後盈盈玉立著一個身影,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和皇甫天珹。而皇甫天珹此刻也是目瞪口呆地站著,脖子上同樣架著一柄短刀。
“未離、兩罔,把刀放下。”君無雙說完這句話,便看也不看皇甫天珹和蕭百川兩人,轉身走回了涼亭裡面。
皇甫天珹和蕭百川見君無雙的態度很冷淡,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難道僅僅是為了他們私自入了這間宅子嗎?兩人懷著疑問,默默地跟著君無雙進了涼亭。
先前皇甫天珹在涼亭裡面看見的另一人就是他們跟蹤的流筠。不過現在流筠的臉上沒有了一貫的笑容,而是蒼白一片。
在看清了夜闖入府的人之後,流筠就知道自己是被跟蹤了。等他看見君無雙臉上冷冷的表情後,心中更是害怕了,他知道今晚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公子的責罰了。所以只敢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其實現在君無雙的心裡的確是在生氣,不過生氣的物件不是闖來的皇甫天珹和蕭百川,也不是被人跟蹤、致使自己暴露行蹤的流筠。而是目前身在城內的皇甫睿明、秦飛揚和蕭戰。
在君無雙看來,如果沒有這三人的暗中幫助,皇甫天珹他們是不可能去“銷金窩”談生意,也就不可能這麼快就發現這個宅子。這讓君無雙馬上聯想到,皇甫睿明他們故意讓蕭百川和皇甫天珹找到自己,是為了向自己施加壓力,逼迫自己答應兩天前皇甫睿明在御書房提出的那件事。
一想到原本父皇答應自己讓自己好好考慮幾天,可是一轉身就對自己又使手段,君無雙就氣上心頭,難免便遷怒到了皇甫天珹和蕭百川的身上,對他們自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君無雙看了看站在身邊的流筠,覺得還是先把公事處理掉比較好。於是就讓未離取來了一根鞭子,並對流筠說:“流堂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流筠見了未離手裡的鞭子就知道君無雙的意思了,他立刻跪了下來道:“是屬下疏忽,被人跟蹤,造成公子行跡曝露,請公子責罰!”
不料君無雙聽了卻搖搖頭:“我指的不是這件事。你沒有武功,被人跟蹤而沒有自察也不出奇,我說的錯誤是指別的。”
“別的?”流筠想了一會,還是摸不著頭緒,“屬下愚頓,請公子明示!”
君無雙看向皇甫天珹和蕭百川兩人,問道:“你們本來是想讓流堂主把我找出來的吧,可為何又跟蹤他?難道你們事先就知道了‘銷金窩’和我有關係?”
“不是。”皇甫天珹搖了搖頭,“我們只是在和流老闆交談的過程中,覺得他有點可疑,所以才跟蹤了他。不過沒想到竟是直接找到了你!”
“哦!”君無雙看了流筠一眼後接著問,“能不能說說,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流堂主有可疑之處?”
“這……”皇甫天珹雖然覺得今晚的君無雙有點怪異,但還是據實相告,“當流老闆看見了你的畫像後,表情有點怪。雖然他後來掩飾了一句。但是接下來卻直接問我們‘這位公子姓甚名誰’。老實說,那張畫像上的人沒有扎髻,服飾也是男女皆適,換句話說就是雌雄難辯。而流老闆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分辨出是男是女,就是這點引起了我們的懷疑。接著流老闆說是要考慮一下是否接這筆生意,和起初自信的語氣有異,更使得我們覺得他心裡有鬼。所以我們才決定觀察他的動靜。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就是,原來他是你的下屬。”
皇甫天珹每說一句,流筠的心裡就涼了一分。當時他咋一看到那副畫像時,就認出了那人是君無雙,心裡吃不小。因為君無雙掌管“暗影”之後,從沒有什麼人會來“銷金窩”打探他的訊息。也不知眼前的這四位公子是已經知道了他們間的關係,故意試探呢?還是就是那麼的湊巧,只是單純來做交易的。等到流筠覺得了他們並不知情後,便想先打發走他們,自己好去請示君無雙,看看君無雙打不打算接這生意。若是接,到時候給他們多少訊息;若是不接,怎麼回覆他們。
只是沒料想,心驚之餘自己無意識的一些言語竟是引起了對方的懷疑,如此粗心大意,難怪公子會生氣了。所以他馬上道:“屬下明白了。還請公子責罰!”
君無雙也不再多說話,而是對未離使了個顏色,於是未離揚起了手裡的鞭子,衝著流筠的背部抽了下去。皮鞭劃破空氣的聲音,打在皮肉上“噼啪”的聲音,以及流筠想要強忍卻仍是瀉出一兩聲的輕微呻吟,在夜色中聽得特別的刺耳。
皇甫天珹和蕭百川沒料到他們的跟蹤竟害得流筠身受鞭刑,也沒料到君無雙會下如此重手,所以在未離揚起鞭子的時候都愣住了。等到流筠的背部已經被抽出血痕後,醒目的嫣紅才刺激得兩人回過神來。
蕭百川一下子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在半空中正要下落的鞭子,對君無雙說:“等等,君公子。這件事是由我們引起的,能不能看在我們的面子上,饒了流老闆?”
“不行!”君無雙冷酷地吐出這兩字後,看向蕭百川抓著的鞭子,“蕭大公子若是再插手我們的事情,就請你先離開!流堂主今天一定要受完這十鞭。這已經是最輕的責罰了。”
“我!”蕭百川被君無雙的氣勢給震到了,君無雙的不留情面實在是是他始料不及的,抓著鞭子的手也不知不覺地鬆了。未離見他鬆了手,就把剩下的四鞭子抽完了。等到這十鞭過後,流筠的背部已經是皮開肉綻,血水和汗水浸透了外袍內衫,身子也在強忍疼痛時微微發顫。
君無雙見他這樣,輕輕嘆了口氣,對未離說:“扶流堂主下去,讓秋水給他好好醫治。”未離接到命令後,馬上帶著受傷的流筠離開了涼亭,只剩下皇甫天珹、蕭百川和君無雙三人相對無言。
三人僵持許久,皇甫天珹突然想起蕭百駿和秦曉棠還等在門外,忙說道:“糟了,百川!我們進來是不是已經超過半個時辰了?”
經皇甫天珹這麼一說,蕭百川也想起了門外的兩人,就說了一句:“我去叫他們進來!”
君無雙聽他們說得奇怪,問清了緣由後,就讓兩罔去帶兩人進來。不一會,蕭百駿和秦曉棠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蕭百駿一看見君無雙,就張大了嘴,吃驚地問道:“君公子,沒想到真的是你?剛才我看見兩罔的時候就在奇怪了。”然後也沒看君無雙的臉色,高興地衝著蕭百川道:“大哥太好了,這下我們不用出錢去找人了。”
眾人沒料到蕭百駿首先想到的竟是關於銀子的問題,看來是流筠先前近似苛刻的要求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愣了一下後都覺得他實在是好笑,秦曉棠更是笑出了聲,君無雙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氣氛便隨之緩和了些許。皇甫天珹和蕭百川見君無雙似乎又回覆了以前的樣子,暗地裡都放心不少。畢竟剛才君無雙那鐵面無私的表情,著實讓人感到陌生和害怕。
君無雙看看亭內兩人放鬆的表情,自知剛才對他們的冷漠只是自己的遷怒罷了,心中有點抱歉。想來這兩人會來找自己,當初的不告而別也該是原因之一。於是君無雙緩和了神情道:“既然人都來了,不如坐下聊聊吧。”然後帶頭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其他四人見了也就都客隨主便。
這五人中,只有君無雙和秦曉棠是頭一次見面,所以蕭百川坐下後就給兩人引見。君無雙上下打量了秦曉棠幾眼後,突然問道:“秦公子可否替我給令尊傳句話?”
秦曉棠不知其意,便答道:“君公子請講!”
君無雙對著他微微一笑:“多謝!我要說的是‘三年前,無雙錯失了作個‘小人’的機會,令無雙懊惱至今。不過世事無常,凡人難測,如果秦大人願給無雙機會悔改的話,無雙感激不盡!’”
四人不知三年前秦飛揚說服君無雙接受“暗影”之事,聽了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自是不明就裡。不過在看見了君無雙那讓人脊背發涼的笑容後,都猜測可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秦曉棠一邊禮貌地答道:“君公子請放心。我一定替君公子把話帶到!”一邊暗自警告自己,最好不要得罪君無雙,不然可能沒什麼好結果。
君無雙聽完他的保證,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了皇甫天珹和蕭百川:“你們這麼急想找我出來,究竟所為何事?趁著現在我人在這裡,就把話一氣兒說清楚吧。”
“這,我們!”皇甫天珹沒想到自己也有笨嘴拙舌的時候。
究竟為什麼要找他?皇甫天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當初看了君無雙留下的紙後,心裡就有了這個念頭。他不斷告訴自己,自己找君無雙,是想說服他為自己效力。可是當他今晚看見君無雙站在自己眼前時,又覺得並不全是因為那個理由,所以現在君無雙問起,皇甫天珹竟是理不出頭緒,無言以對。
蕭百川見皇甫天珹一臉的猶豫不決,吞吞吐吐,就想起當初自己答應替他當說客之事,於是便道:“君公子,其實我們找你,是想請你能夠到珹殿下府上做門客。”
門客?果然!君無雙暗中皺眉。這幾天他就是在為這件事情煩惱。如果答應的話,怕是再難抽身事外,那自己究竟要到何時才能過上逍yao的日子;如果不答應吧,又怕皇甫天珹真的鬥不過另兩位哥哥,到時候落得個悽慘下場,那可是自己最不願見到的。
可是,可是你們就不能等幾天嗎?讓我考慮清楚再說。何必這麼車輪大戰似的來逼我?
想到這裡君無雙的惱怒又上來了,他冷笑了一聲,賭氣般地說道:“承蒙珹殿下如此看得起我,親自相邀!可惜無雙自認才疏學淺,能力有限,而且出身江湖,不懂那些個朝廷規矩,怕是會誤了三殿下的大事。還是請三殿下另覓良人為好!”
皇甫天珹知道要說服君無雙不是那麼容易的,但也沒料到他竟是一口回絕了自己,似乎連回旋的餘地也沒有,而且從君無雙的語氣中聽出了他在生氣,便焦急地望向了蕭百川。蕭百川也察覺到了今晚的君無雙好像一直心裡有火,不知緣故之下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氣氛便又一次的陷入了僵硬。
^^^^^^^^^^^^^^^^^^^^^^^^^^^^^^^^^^^^^^^^^^^^^^^^^^^^^^^^^^^^^^^^^^^^^^^^^
№1網友:蕊評論:《風裡落花誰是主》打分:2發表時間:2006-06-2113:19:24所評章節:37
大人地文文粉精彩
請問可否申請轉載大人地文文到
雨之林:" target="_blank">/cgi-bin/mybbs/y/ylbbl/
保留撤文權利
萬分感謝~~~~
可以,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