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分卷閱讀38

熱門小說推薦

片,應是方才季琢扶他時沾上的,被季琢一提醒,他才覺著確是有些寒意。

他勉強笑道:“我先去換件衣衫。”

說罷,他幾乎是落荒而逃,彷彿後頭有要吃人的妖怪在追他一般。

好容易回了自己的房間,沈已墨還未解開一條繫帶,腦中便不斷地浮現出季琢赤身裸體的模樣,甚至連季琢肌膚的光澤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為何會如此?

疑惑間,他已然伸手將自己的衣衫褪了個乾淨,至此,他才覺察到自己的下身竟微微有些硬了。

這便是情/欲麼?

他對季琢生了情/欲麼?

他抿了下嘴唇,生生地將這不多的情/欲壓了下去,而後換了件月白色的衣衫穿上,待到面上嫣紅褪盡,他才回了季琢房中。

季琢見他進來,道:“方才舒姑娘送了下酒菜來。”

沈已墨一看,桌案上放了三碟子下酒菜,分別是醬滷牛肉,涼拌豆皮,與鹹乾花生。

他在季琢對面坐了,自斟自酌。

季琢的面容是一貫的冷峻,縱使半壺秋露白下了肚,他的神情亦未變上半分。

倆人無言,房中靜得幾乎能聽見酒液劃過倆人咽喉的聲響,沈已墨雖不是多話之人,到底還是忍不住打破寂靜:“外頭這場雪不知要落到何時。”

這雪落了幾乎一個日夜,恐怕到明日天亮,人畜均不得通行。

季琢飲了一口酒液,接話道:“怕是我們須得在這流雲客棧多住幾日。”

沈已墨將三樣下酒菜一一嚐了,笑道:“全數好吃得緊,住在這客棧倒是不錯。”

話音落地,沈已墨連飲五杯,終是有了些醉意。

他猛地站起身來,開了門,衝著樓下叫嚷道:“舒娘子,再來一壺。”

舒蘊在樓下聽得沈已墨的吩咐,便又取了一壺秋露白,上得樓來,還未走近,卻見那沈已墨朝她疾步而來,伸手就將秋露白奪了去。

季琢無奈地道:“舒姑娘,抱歉,他有些醉了。”

舒蘊在這流雲客棧三年,見過形形色/色之人,醉鬼亦見過不少,如沈已墨這般醉酒的已是最為斯文的了。

她莞爾笑道:“這秋露白入口柔和,但酒勁卻大,還是莫要多飲為好。”

說罷,她便又下了樓去。

沈已墨已然顧不得要將秋露白注入酒杯中再飲了,而是粗魯地直接舉起酒壺飲了起來。

他因醉酒手不穩,不少酒液趁機跌落在了他的衣衫上。

季琢見狀,眉間盡蹙,心忖:適才才換了衫子,如今竟又溼了。

他一把搶過沈已墨抓在手中的酒壺,斥責道:“你喝得過了。”

沈已墨醉眼朦朧地望住季琢,他眼中的季琢宛若蒙了層白紗一般,瞧不真切,只那雙唇瓣紅得扎眼。

他不禁抬手摩挲起季琢的唇瓣來。

季琢不悅地伸手將沈已墨的手拍了去。

季琢這一下氣力極大,聲音清脆,沈已墨卻不覺得疼,反是得寸進尺地略略踮起腳,以自己的嘴唇貼住了那一雙唇瓣。

他分明作出了親吻的姿態,卻不知何為親吻,也不知要如何親吻,只以自己的嘴唇輕輕擦了下季琢的唇瓣,便鬆了開去。

季琢雖是初次與人這般親密,但他認為沈已墨不過是醉酒失態也不甚在意,一把攬住沈已墨的腰身,將其送回了房中。

他將沈已墨安放在床上,又將沈已墨剝了乾淨,換上一件乾淨的褻衣,蓋上棉被,才關門離去。

次日,沈已墨醒時,覺得稍稍有些頭疼,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起身,揀了件藏青色的衫子。

他換完衣衫,聽聞外頭有人敲門,便去開了門,立在外頭的卻是舒蘊。

舒蘊手上端著一張食案,案上放著一碗湯藥,湯藥呈深褐色,上頭白氣嫋嫋。

她朝沈已墨笑道:“沈公子,喝碗醒酒湯罷。”

沈已墨一怔,恍然大悟,細細一聞,自己身上果真滿是酒氣,他接過醒酒湯,柔聲道:“勞煩舒娘子了。”

待舒蘊走後,他一面喝著醒酒湯,一面擔憂道:我昨日邀季公子一道吃酒,未料竟醉了,應當並未給季公子添麻煩罷。

一碗醒酒湯喝盡,陡地有尖叫聲從樓下傳來上來:“有狼!”

作者有話要說:

戌時:晚上七點到九點。

這個番外的時間線與這單元一致,是前一世的故事。

第33章 第二劫·第一章

時近早春,積雪全數化了乾淨之後,便有了萬物復甦之感,幾枝臘梅爭相綻放,臘梅底下則生出了絨毛一般的嫩綠,密密麻麻地鋪了一地。

沈已墨盯著其中一枝臘梅飲了口酒,酒液堪堪劃過咽喉,卻見遠遠地有一人走來,那人雖容貌清秀,但整個人懨懨的,從骨子裡散出無盡的厭世之意,像是下一刻便要去自盡。奇的是他竟穿著一身硃紅色的衣衫,於他而言,這顏色著實豔麗得過分,可惜非但未襯得他有一星半點的活氣,反是顯得他愈發死氣沉沉,他這一身衣衫單薄得厲害,被風一打,衣衫下瘦弱的軀體便無所遁形。

朱衣公子走得近了,掃了眼立在門口的那叢臘梅,便抬腳跨入了逐星樓。

沈已墨就在這逐星樓內,執著被酒溫熱了的酒杯,低低地道:“死期將近。”

季琢抬眼看了沈已墨一眼,淡淡地道:“未必。”

沈已墨一把抓了季琢的一隻手,以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騷弄著季琢的手掌心,笑道:“不如我們來賭一把,若他十日內過世,你便與我歡愛一回。”

季琢抽回手,道:“若他能活過十日又當如何?”

沈已墨湊近季琢耳邊,狹促地笑道:“你要拿我如何便如何。”

這滿是誘惑的言語隨著甜膩的氣息打在季琢耳畔,一字一字都化作細細的鉤子不住地勾弄著季琢的耳廓。

季琢面上覆了寒霜,冷聲道:“沈已墨,你收斂些罷。”

“收斂些,如何收斂?”沈已墨探出舌尖舔了下季琢柔軟的耳垂,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倨傲地道,“我本在楚館快活著,你非要我同你去修仙,我已是施恩於你,你還要我如何?”

沈已墨嘴角還含著若有似無的一點笑意,但面上的神情卻冷淡得厲害,語氣中顯然生了怒意。

季琢嘆息一聲,還是道:“沈已墨,你收斂些罷。”

沈已墨斜了季琢一眼,斂去怒意,將酒杯與季琢面前的酒杯一碰,溫酒入喉,他懶懶地打了個酒嗝,斜靠在椅背上,合上眼,不發一言。

沈已墨穿了菖蒲色的衣衫,衣袂極長,他這一靠,一大截軟緞子便溫順地伏在地面上。

他今日未束髮,不少髮絲覆過心口,而後才垂下去,直逼菖蒲色的緞子。

季琢平生最為厭惡出賣皮肉之人,世間男女墮身青樓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