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半夜了。沈未黎慶幸自己帶了鑰匙，不然一個頭腦發熱跑回來結果還進不了門。

家裡的一切都還和他上次離開前的一模一樣，蘇媽媽或許來打掃過，只是頻率不高，因而家裡積了一層薄薄的灰。

沈未黎進門就開始皺著眉頭清理，楚司明卻是將屋子裡裡外外看了一遍，然後才加入到沈未黎的清理活動中。

其實他們只待一晚，按理說沒必要搞徹底的大掃除，可是沈未黎看著屋子裡落滿的灰就覺得不舒服，楚司明當然也就配合他，將屋子打掃乾淨了。

打掃完了之後，沈未黎將自己癱軟在床上，對於自己的勞動成果表示滿意。楚司明打量著他臥室裡的一切，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相框，照片裡的男人女人還很年輕，笑得平靜溫柔，是被幸福沐浴的樣子。他們中間夾著一個小孩，看上去也就五六歲左右，板著一張臉，那雙眼睛清澈見底。

楚司明撫摸著相片，想著：原來面癱是從小就形成的麼？

“阿黎，” 他輕輕喚道。

就在他身後幾米遠的沈未黎疲憊地應了一聲。

楚司明轉身，看著他笑了笑：“今晚，我睡哪？”

沈未黎頓時身體一僵，疲倦的感覺去了大半。他坐了起來，定定地看了他幾秒，然後說：“我爸媽的房間就在隔壁。”

楚司明像是十分遺憾的樣子，他放下照片，走到沈未黎旁邊坐了下來：“好可惜，我還以為你會准許我和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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