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 像是林中的百靈鳥，聽得他心裡甜絲絲的。

這樣的機會可實在是難得，下次他怎麼捨得讓這個嬌滴滴的小丫頭蹲在那做這種伺候人的事。

只是即便這樣，他也不能出口誇讚。誰讓這小妮子不乖，得小懲大誡。

看著靳承乾的樣子，路菀菀不由想起了魚真下午才跟她普及過的那個詞, 叫什麼來著…對, 傲嬌。

那她家陛下就是, 傲嬌帝王攻？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路菀菀搖搖頭, 專心用手指梳理起靳承乾的頭髮來。

“陛下的頭髮可真是好, 烏黑油亮, 密密麻麻的。臣妾看以前鄰居家的大伯，頭髮都掉光了。”

“可朕才二十四歲。”

靳承乾半掀起眼皮瞧了路菀菀一眼，輕輕哼出一口氣。

把朕和個糟老頭子比，虧你想得出來。

“…二十四歲了面板還這麼好！”

路菀菀被說的一噎, 眼睛轉了轉掃過靳承乾緊緻細膩的側臉，立時又想到了說辭。

“看您，一點皺紋都沒有。牛兒才十八，眼角卻已是出了紋路。您呀，這是天生麗質。”

“那是因為朕不愛笑。”

靳承乾合上眼皮，嘴角冷漠地彎下，心裡卻是美滋滋地樂開了花。

“符延年紀比朕還要大，不也是一點皺紋也沒有。”

“符延的睫毛哪有您長呀。”

路菀菀這次的反應很快，一下子就找到了重點。湊過頭輕輕對著靳承乾的眼皮吹了口氣，看著那蝶翼一樣的睫毛隨著風輕輕擺了擺，痴痴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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