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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再也遇不上翡清,沒想到命裡有時終須有。其實她也奇怪,翡清世代為徐家奴僕,為何不知下落?然而她也不敢篤定,人命何其脆弱, 一場疾病、一點意外都不是人力所能干預到的。

翡清不是本名,是冉念煙前世特意為她取的名字,今生依舊如此稱呼她,恍惚間如同他鄉遇故知,被感親切。

翡清看起來不甚伶俐, 卻著實事事盡心,眼下徐問彤為女兒籌備六禮,翡清在一旁端茶遞水,若有讓她跑腿的也絕不含糊。

“老太太說了, 就下個月吧。熱孝期統共不過百天,趕早不趕晚,萬一有什麼事耽擱了,再改期也不被動。”徐問彤說著,對面坐著的徐家四爺,徐徠。

徐衡出征,徐夷則的婚事也只能和他商量,因為蘇家的事和曲氏生出嫌隙,二老爺是指望不上的,嘉德郡主至今也沒派人回話表態,也不能等著她,好在家裡還有徐太夫人主事,不至於不了了之。

“下個月?”徐徠頗為驚訝,“時間是不是太緊了?所謂六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自家人的事,納采、問名都可從簡,可之後的納吉、納徵、請期都要上告祖廟,又涉及嫁妝、彩禮這些財貨,一步也馬虎不得,至少要花去十來日,再往後便是成婚之日的親迎,盈盈定然要從冉家出門,迎進徐家,兩家分頭準備,我手裡也沒有明細,不過橫豎是鋪席面、結綵樓、請六親這些極繁瑣、極細碎的事,都是很花時間的。”

徐問彤道:“這些事現在著手去做,一個月總能有個樣子。至於嫁妝,四弟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只是徐家彩禮這邊……”

徐徠道:“大哥早有準備,臨走前都交託給我了。”說著,又笑道,“連大哥也知道,二哥是雁過拔毛,不敢把獨子的大事交給他。”

徐問彤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

姐弟兩人商議了一番,徐徠便動身去找冉靖交待,今日難得趕上休沐,不然又要等上十天。

···

流蘇知道夫人那邊正在商量婚事安排,想去偷聽,卻被冉念煙的眼神制止了。

流蘇有些喪氣,道:“我不過是好奇。不過話說回來,夷則少爺還真是冷冰冰的,哪裡比得上謝三少爺……”

她剛想說謝三少爺痴情,雖住得很遠,卻常常殷勤地來看望小姐,而徐夷則和小姐抬頭不見低頭見,一連幾日都不見蹤影,也沒回崇明樓。

話到一半,流蘇自知失言,趕忙掩嘴,怯怯地看著小姐。

冉念煙莞爾,“你遲早要壞在這張嘴上。他不回來,自然有不回來的道理。”

徐衡將徐夷則留在京城,必然是有安排的。

流蘇望天嘆道:“也不知謝家如何了?”

冉念煙道:“徐家冉家都沒事了,謝家的嫌疑也就解除了……只是大伯父勾結薛家一事懸而未決,不過是些金錢上的交易,用不著驚動官府徒惹是非,冉家大可私下解決,眼下祖母的喪事塵埃落定,還不知爹爹打算如何發落。”

流蘇憤憤道:“絕不能輕饒!”

冉念煙搖搖頭,嘆道:“那是他的親兄長,爹爹狠不下心的,何況……”

何況還有堂姐,想起溫柔而無辜的冉念卿,她就心生惻隱。

正說著話,院外忽然傳來吵鬧聲,流蘇現在是草木皆兵,出門去看,回來時卻喜滋滋地賣關子,擺出架勢讓冉念煙猜。

冉念煙笑道:“冷翠軒比梨雪齋還要幽僻,正應了一個‘冷’字。吵鬧聲都傳到這邊來了,卻又無人來知會,想必不是什麼十分緊急的事,也和我們不太相干……八成是南府裡有好訊息了吧。”

流蘇不願鬆口,不動聲色地讓小姐繼續猜。

冉念煙道:“若是豐則表哥的好訊息就好了……”

話音還沒落,翡清就進來請安報喜:“小姐,夫人叫您過去呢,南府派人傳信,說是豐則少爺能下地了。”

癱了大半年的人竟能走路了,也算是一則奇聞。

流蘇看著小姐連連點頭,像是在印證翡清的話,又像是告訴她猜對了。冉念煙雖知道有慧明禪師在,徐豐則痊癒只是時間的問題,卻沒想到竟這麼快。

徐問彤顯然是真心高興,囑咐女兒收拾停當,一同去南府慶賀。徐豐則的病情顯然牽動了整個徐家,連老太太都要親自過去,還不住地感嘆,“若是衡兒在就好了,快寫信告訴他。”

其實徐豐則不過是能勉強站在地上,離自由走動還差很遠,而且據他自己形容,雙足落地就像有千萬根鋼針刺痛他的雙腿,根本無法忍受,不過是為了讓長輩們看著高興,強忍著痛楚一遍遍展示給別人看,不多時已是一身冷汗。

到底是徐柔則心疼哥哥,上去小心攙扶著,母親畢氏見徐太夫人在場,不悅地對女兒道:“柔則,快莫扶你哥哥,他已能自己站穩了,還扶著,叫老太太看笑話。”

徐柔則只好怯怯地退到一旁,求助似的看向冉念煙。

徐豐則偽裝得很好,他多年來身體虛弱,神思恍惚,卻還揹負著父母的期望,強迫自己專心舉業,這樣的人早已習慣隱藏自己的痛苦,面上從來是滴水不漏,見人家笑,也跟著笑就是了。

冉念煙瞧明端的,不願見活生生的人被當做戲耍用的展覽品,何況那是她的表哥,便附在外祖母耳邊低語幾句,徐太夫人對畢氏道:“算了,孩子剛好轉,身子還虛弱,讓他休息吧,咱們出去說話,讓孩子們聊聊,我們在,他們不敢說話的。”

大人們走後,徐柔則溫聲讓哥哥好好休息,自己帶冉念煙去外間說話,第一句便是:“聽說你要和夷則族兄成親了!”

冉念煙笑了,“訊息傳得真快。”

徐柔則道:“族兄好,族兄比謝家三少爺好。三少爺雖然溫克些,可現下的世道,溫文爾雅的人才是真沒用處。”

這話倒直白,冉念煙也是第一次聽徐柔則說出這麼語意激烈的話,笑道:“那你呢?陳青他……”

徐柔則道:“你別提他。”說著,背過身去,好久才道:“他被我爹孃趕走了。”

冉念煙道:“怎麼了?”

徐柔則道:“我知道這件事上,我爹孃並不仗義。起先陳青向我爹提親,我爹知道如果一口拒絕,陳青大可讓慧明禪師不再為我哥哥診治,他們就是怕這點,不敢直接回絕,一直模稜兩可地利用陳青提供的好處……”

說著,徐柔則落下淚來,父母用她釣著陳青,和勾欄瓦舍中的鴇母用□□釣恩客的胃口有何區別,這是拮据也比不上的折辱。

冉念煙道:“現在,他們見豐則表哥病情大好了,就想踢開陳青?”

徐柔則點頭道:“爹爹說既然能下地,就能走路,不需要醫治了,自然不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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