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
後面的話對於羅氏而言,便是一場再也不願回憶起來的災難。
稚童卻在這時喃喃道:“我記得的,我娘,我娘吊在樑上。我爹在河裡頭。”他抱著祖母,嚶嚶哭了起來。
羅氏強忍了心頭的憤怒,將孫兒的未盡之言說了個明白。“他們上門姦汙了奴家那兒媳,還將奴家臥病在榻的獨子丟入河中溺死。奴家與夫婿請人寫了狀紙,再次告於縣衙,衙門不僅沒有收狀紙,還將我們給趕了出來。無奈之下,只得越級去寧波知府,可……”
羅氏咬牙切齒地道:“官官相護,剛進了知府的大門,奴家和夫婿就被按著打了五十棍子。就這樣,還不肯接狀紙。後來回家養了傷,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原來那戶人家乃是家中有人在京中為官,鄞縣縣令和寧波知府懼其官威,而不願接狀。”
王運覺道:“越級上告,按大明律確是需先杖責五十。但杖責後,仍不接狀,就是寧波知府的不是了。”又道,“可有去杭州?找浙江巡撫?”
羅氏搖頭,“打聽清楚了那家來歷,奴家也就歇了心思。浙江巡撫乃是人家的同窗,便是去了,想來落不著什麼好。”她絞著衣襬,“奴家不過是一介庶民,哪裡敢和官老爺爭呢?原不過是想過清淨日子,一家子能吃飽穿暖,也就心滿意足了。”
章氏用帕子掖了掖眼角。“百姓之苦,蓋因當地父母官不作為。偏又有那同年、同窗關係牽連,有的時候就是想幫,也有心無力。”她是王家屏的原配夫人,這數十年,見多了官場之事,不免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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