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一大口燒酒,辣的我眯了眯眼。
既髒又亂的鬍子沾去了一小半,酒液順著鬍子淌到我唯一的道袍上,曾經是我和師傅倆人唯一的道袍,不過現在是我一個人的了。
嘆了口氣,把剩下的大半瓶劣酒倒在師傅墳上:“老頭,別嫌酒差。如今和諧社會,法事難做。這兩天就批了一對八字兩塊錢,也只能買這種。等我遇到了抓鬼鎮宅的囧囧事咱爺倆再喝好的!”
直起身,頭昏昏有點晃。我酒量並不好,但這並不妨礙我陪老頭喝幾杯。
一年前的今天他在西邊果子溝給人請大神起乩時絆到了鋤頭仙去了,身上就穿著這件我們風清觀裡唯一的歷史文物。據說是哪位皇帝親賜的鎮觀道袍。
我當時正在鎮上給死了三次老公的陳寡婦編她的前生今世,等我趕到老頭屍體都硬了。
咱師徒倆這兩年賺的錢剛好夠買付比最差稍微好點的棺材。之前我年紀太小沒收入,長不出鬍子單獨做法事都沒人信。除了偶爾幫他跑龍套只在觀裡畫些平安符,去後山的公路邊免費加水小飯店兜售給過路的長途司機。
唉——棺材怎麼這麼貴。
擰著空瓶,我晃盪著往觀裡走。
天剛擦黑,遠山的盡頭還能看見紅霞的餘光。中午到現在還沒吃飯,廚房裡還有些米麵,我心裡盤算著。
其實師傅在世時我們日子很不錯,經常吃肉喝酒。是我不爭氣,不熱心學他的“絕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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