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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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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天自己逛了逛,手裡拿張北京地圖,背個包裡裝水和餅乾。

雖然在電視上曾經看過,但還是先去了天.安.門和故宮。

天.安.門上掛了囧囧囧的大幅畫像。我對這位老人和那些革命先烈們是很景仰的。幾千年的封建社會制度,經過那麼慘烈的戰爭和改革,終於還是在他們手裡改變了。

我前世那個朝代,沒有官職的平民如果不是接到傳喚,擅入皇宮外圍三十里之內就是當場誅殺。當朝三品以上官員經過街道,平民們都得跪拜迎送。

不管是不是表象,起碼已經前行了歷史上一大步。

排著長隊進了故宮。雕樑畫棟入目,騰龍舞鳳的石雕踩在腳下。

緩緩步行過各處大殿,到了御花園,遊人依然如織。

我登上高處的一個亭子,放眼四下一片鬱鬱蔥蔥的林木,金黃琉璃瓦鋪就的宮殿屋頂。

景色還是壯觀的,心神卻有點恍惚。

昏然間似乎有個聲音如舊時般仍在耳旁輕輕說:“公子,禮部尚書公子又送來一把好琴,附了一張今晚尚書府夜宴的帖子,您要去嗎?”

迷夢般的聲音慢慢消散在風裡。卻又在眼前或是幻覺裡出現一個衣著華貴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略微俯身對我說:“忠臣不侍二主?現在不是我在逼你,是你在逼我。”

腳下一個踉蹌,我扶住亭柱,用力搖了搖頭。那些事都湮滅在歷史中了,那些人都不知道輪迴幾世了,我怎還獨自糾結?真是要不得。

我舒了口氣,輕輕搖頭一笑。

走下亭子,一對身穿大紅中國式褂子的外國夫婦請我幫他們合影。

言語不通,比手畫腳的指點我快門在哪,我幫他們照了幾張。他們邀我合照,和外國太太合照時她還在我臉上熱情的親了一口,弄的我有點臉紅。

出了故宮,我看了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有些晚。走到一處公車站牌仔細研究了回家的路線。

等到公車,有兩層。一層已經滿坐,今天太陽很大,我爬上二層。

座位被曬的熱熱的,我坐下,開啟包開始喝水吃餅乾。

車窗外陽光濃烈成橘黃,公車開過密集的人群又開過了漂亮的大樓。我忽然覺得這人世間真是美好的。

道法雖無止境,畢竟有路可循。人來這世上走這一遭的經歷卻全無定數,生死簿上只定了三分,七分卻是自身書寫。

之後幾天又去遊覽了幾處景點,長城就沒有去了。一是遠,二是那些城牆千年來一直保持老造型沒什麼好再看的。

有時會遇到陌生人向我搭訕,外國人言語不通嘗試之後也就氣餒了。中國人我只好與他說話,其實我並不擅長交際,但也不好太過失禮不是。

但要聯絡方式是不願給的,邀我同遊更是堅決不去的。

從小老頭就教育我:他不在道觀裡時不能吃陌生人給的糖,也不要跟陌生人亂跑出去玩,不然就讓我把道德經倒著背。

正著揹我還行,倒著背就難了,所以這個威脅對我有效。

我自己晃盪了好幾天,師叔說已經幫我辦好了入學手續。

他是真忙,這些天他腳不沾地的跑,來我這都是拎著給我新買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有點空閒就講解他道法修行的心得和帶我出去吃飯。

這天我正在花鳥市場亂轉。師叔來電話說他晚上就要起程去山西,讓我收拾好行李下午帶我去學校。

我回到家收拾好行李後洗了個澡,只穿了長褲,頭髮溼漉漉的蹲在浴缸旁邊搓換下的髒衣服。

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把手擦了擦走出去打招呼:“師叔您來了。”

一看師叔身邊還有個女人。一身白色套裝衣裙,長髮紮成一把,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模樣挺漂亮。

我對在女人面前光著上身有點尷尬,她卻落落大方的正視我上下打量一番。偏頭對師叔說:“你師侄?不會吧!這麼漂亮的孩子怎麼會想不開當了道士!”

師叔被她的話噎了一下,看我一眼也有點楞,:“你先進去把上衣穿上。”我應了一聲進臥室穿了上衣出來。

“這位是我工作單位國安機務三局的同事,名字是於可。也是道門中人,你可以叫她於姐。”

我叫了聲於姐好,她笑眯眯的看著我:“就叫於可也行。”

“我在外地有時手機不會開,或者在一些訊號不到的地方執行任務。以後我不在北京時,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聯絡不上我,可以找小於。她負責資料方面,長駐北京。”

我應下,謝過了於姐。

她仍然笑眯眯的看著我,擺擺手:“不必客氣,不說你是元華的師侄,就憑你我同是道門中人,能幫上的忙我也會幫。以後你生活上有什麼難處都可以找我。”

我再次謝過,她越發笑的好看。

師叔看了她一眼對我說:“你收拾好了嗎?”

“嗯。就是剛洗了衣服,我用塑膠袋裝上吧。”

把溼衣服裝進塑膠袋,塞進行李箱。我下山時只有一個旅行袋,現在卻有了三個旅行袋一個旅行箱。師叔看著很嚴肅,其實對我還是很好的。

師叔提了兩個旅行袋。我左手提了一個,右手拖著旅行箱。

於姐非要幫我,我一個大男人提這點東西怎麼還能讓女人幫我?

正再三謝絕時她捏了個指訣,對我手臂虛空一抹。應該是遲鈍束縛類的咒訣,我右手一麻,旅行箱就到了她手上了。

師叔的單位真是藏龍臥虎!一個文職人員運用道法都如此嫻熟百變!我感嘆。

下樓上了師叔的車,把行李裝進車後箱。大約四十分鐘到了目的地,其間小堵車兩次。

把車泊好之後我隨著師叔和於姐步行至學校門口。

很普通的校門,和北京其他學校差不多。大門上的牌子寫著《中國地質監測研究所附屬大學》的字樣。

師叔拿出一個藍黑色菱形小胸章幫我別在胸口:“這是學院基礎班的校徽,也是出入這所學校的識別證。”

我低頭看那校徽,似乎在閃著暗暗的光,再抬頭時看那校門卻換了模樣。

原本是白色大理石的牆,如今是一種似鐵似木的褐色材質,看紋理應該是百年以上的沉柯木。沉柯木據說是一種只生長在妖界極西方的樹木。有穩定心神,聚集靈氣的功效。而且不懼水火,離開根體還可以緩慢生長,自我修復傷害。

校門原來是普通的鐵欄杆,現在是小腿那麼粗的墨銅。這可是打造兵器的好材料。

我前世就有一把墨銅長劍,是關外屬國的貢品,陛下賞賜於我。雖然是件神兵利器,就是太重了點不適合我用。陛下的恩賜沒法轉贈他人,於是只能留在庫房裡養灰。

校門之上用瑩鑠石鑲嵌《華夏學院》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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