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窗臺上看著街道上熱鬧的集市。
現在去擺個算命攤一定好賺,瞎掰也不怕遊客較真,一卦我就收五塊錢,大不了退還給他…
嘆口氣,再低頭看著身上斑斑點點的痕跡,使勁瞪了一眼亙夜。
他一次就弄了一宿,最後都被他弄暈了才罷手,現在全身上下被火車碾過似的疼,他還好意思一臉忍耐跑到浴室裡不停沖涼水。
“怎麼了?”亙夜把我從沙發裡抱出來一陣亂親,我用力推開他,他又摟上來:“是不是疼?我看看。”
我提住褲子:“不疼!”
亙夜抱起我輕放在床上,乘我被吻得迷迷糊糊一把褪下褲子,低頭看了看:“還是沒消腫。”我掙扎起來,被摟得緊緊的又上了次藥。上完藥亙夜低頭親吻著我的腰,我忍不住嗯了一聲,他俯身又是一陣深吻之後才喘著粗氣幫我提上褲子。
亙夜下樓端來了粥餵我吃完又鑽進浴室,我咬牙看著天花板,從早上到現在他都洗過三次澡了…
我爬下床到窗臺上繼續趴著,那兒腫的厲害躺下也疼得睡不著,雖然沒出血…——
傍晚時身體不太疼了慢慢睡了過去,半夜醒來被亙夜摟著出了一身汗。
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空空蕩蕩的像無所著落。
支撐著坐起來,亙夜立刻醒了伸手把我拉進懷裡:“是不是又疼了?”我搖頭,“餓不餓?”“不餓,亙夜…”不等說完他就湊過來交換了一個吻,我喘著氣把他推開,定定神:“亙夜,神器可能要出世了,我想去視窗看看。”
起身走到窗邊,我看著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有線隱光在其中一座山峰上空環繞徘徊,那個位置大概是北端最高峰小五臺山。
再看夜空,碧空如洗圓月滿盈。
今日是農曆十六,昨天正好是每月的月輪之日,難怪亙夜他那麼…狼族月圓之時聽說最是……
想哪去了!!
拍了拍頭,望向夜空星辰把思維拉回,右手指尖於掌心默算:紫微宮諸星皆守中宮對應黃龍,太微偏向翼宿、軫宿西北,八星十六度端正明亮,唯有土星犯尾,大吉之兆…
可是司危、司非、司祿、司命、哭、泣、離瑜、天磊城、敗臼諸星卻偏移動搖,天弁、建、天雞、狗、狗國、天淵六星大小不齊暗淡無光,又兆兇險動亂…
好亂的星象…
我手心有些出汗,心裡惴惴不安。
“鳳梧,怎麼了?”
我轉頭看向身邊亙夜,他深黑的眼眸靜靜望著我,我緩下呼吸漸漸平靜下來。
“神器一個時辰內便會出世。”我抬手指向遠處巍峨聳立的群山,亙夜凝神看過去:“是在小五臺山?”
“不,是在西邊太白峰。”
我望著黑壓壓的山巒深影肯定的說。
“鳳梧怎麼知道的?”
“我師門裡有些術法能看出來。”
垂下眼瞼不再看遠山和星象,到底去還是不去?
神器出世引起三界關注動靜不小,按星象算來卻又吉凶不明,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身為修真中人當以天下為先,怎可如此懦弱膽小。
我抬眼對身邊亙夜說:“我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