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沐浴。”
唐棠手腳僵硬的呆了一會,微微蹙眉地伸手去拿布巾,而後蕭清又吩咐他擦洗前半身。纖細的指尖輕輕在肌理分明的胸前劃過,熱氣燻得兩個人都有些臉紅。蕭清又道:“下去一點再洗洗。”
唐棠順從將手滑落肚臍上,蕭清又讓他再下去一點……唐棠有些難堪,他腦內天人交戰了許久,終於將布巾丟開,轉身就跑。
蕭清本來就密切注意著唐棠的每一個動作,哪裡會讓他真的走了,只一伸手便拉住了唐棠,笑意氤氳著笑意,道:“我不逗你了,別走了。”
唐棠驚訝地回頭看去,“你……你在騙我!”
想到方才,唐棠又用力的想要抽出手離開,蕭清索性直接將他拖過來,雙手環過腰桿,緊緊的抱著,將頭埋在唐棠腰間,閉眼饜足道:“好了別跑了,我抓到你了!”
唐棠紅著臉張了張唇,卻只能嗔道:“不正經!”
手卻輕柔的搭在了蕭清赤|裸的肩上,蕭清無聲地笑了,稍稍鬆開唐棠,抬頭望著他問道:“都好了嗎?”
唐棠知道他說什麼,點頭道:“我沒事了。”末了,又加上一句,“謝謝你。”
蕭清一頓,“你不用謝我。”
唐棠沒好意思看他,怎麼說也是自己錯了……蕭清拉著唐棠的手又道:“你我之間,何必見外?唐棠,既然都回來了,以後不要走了,好嗎?”
唐棠倏地瞪圓了眼睛,半晌沒回答。蕭清有些誤會了,臉色漸漸沉鬱,“你還是,不願意?”
唐棠呆呆地點頭,又馬上搖頭,而後急道:“不是不是!你……你真的不怪我嗎?我又不是什麼好人……”
蕭清聽了下半句,竟噗嗤笑出聲來,道:“不怪你,所以,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唐棠看他眼裡的溫情仍在,不由得感動得點頭,回握住蕭清,“我答應你,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不走……你可千萬別再跟我生氣了,我真的害怕。蕭清,我……我心悅你,這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這一番剖白,讓蕭清徹底愣住了,唐棠生怕他還在氣,又急道:“你說話好不好?你可以罵我,也可以打我……唔不過你要輕點,我怕疼。你跟我說說話嗎?蕭清?蕭思齊?王爺!”
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地喊了一聲王爺,卻讓蕭清回神,臉上登時變得冰冷,“你喚我什麼?誰讓你這麼叫我的?”
唐棠以為他說的是名字,心道難道他已經不再喜歡自己了?急得眼眶都溼潤了,卻聽蕭清道:“唐棠,我也心悅你。”
唐棠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蕭清唰的站起來將他帶入懷中,而後橫抱起來,踏出浴桶向床榻一步步走去。唐棠一身衣衫都被溼透了,卻不在乎,只看著蕭清的眼睛,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
將唐棠輕柔放在床上,蕭清三兩下除去他身上的衣物,唐棠回過神來,已經被剝光了。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唐棠放鬆了身體,一雙水潤的眸子緊緊盯著蕭清腹部上的健壯肌肉。他抿了抿唇,等待著蕭清的動作。
但蕭清卻將他裹進了雲被中,道:“你身體剛好,不要著涼了。”
唐棠臉上紅潤瞬間煞白,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介意?我除了你以外沒有跟任何人在一起過……”
蕭清也是啞口無言,她並沒有想過唐棠會胡思亂想這麼多,趕緊也鑽進了被子將他緊緊摟著,冷著臉道:“沒有的事。”
他幹什麼都是冷臉的,唐棠看不出來,很沒有安全感。蕭清又道:“等你好了,可以胡蹦亂跳了,再好好安慰你。”
唐棠一開始不明白,很快便反應過來,心裡鬱悶地說不出話,蕭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待人終於安靜下來後,蕭清在唐棠耳邊輕輕地說:“再叫一次好不好?”
“什麼?”唐棠莫名道。
蕭清在唐棠耳邊說了幾個字,一雙冷清的眸子此時充滿了期待,唐棠卻驚得睜大了眼睛,好似很為難,醞釀了許久,才如螞蟻般小聲的喊了一聲,“思齊哥哥……”
“嗯,我在。”蕭清應道,手上抱得更緊。
突然發現喊了出來之後也沒有很羞恥,況且蕭清年紀本來就比自己大了好幾歲。但是潛意識裡,唐棠總感覺,這個稱呼莫名的有些耳熟。好似,曾經叫過?
☆、東流第九 1
心結解開後,趙王府又歸於平靜。
但於外界來說,那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因為蕭澈這個新太子的位置做的,實在不算穩當。皇帝不但總會在他身上挑錯,並且同時封了一位皇子晉升親王,便是碌碌無為只會玩樂的四皇子,齊王蕭沛。
雖說蕭沛便面看上去並沒有覬覦皇位的意思,儼然一個只會逗鳥,偶爾辦點正事,成績勉強及格,性格懶散的閒王罷了。
幹過唯一讓人記住的大事,就是娶了個好王妃,且只有一個王妃,因為他的唯一興趣,都在逗鳥身上,府上養了數十上百隻各種各類的禽鳥,都當成祖宗一般供著。
要說這齊王妃,也不是一般人。
齊王妃姓雲,乃是大將軍雲天明之女,也是一名女將。娶了這位女子,都說離皇位也就不遠了,畢竟背後的孃家,可就是追隨皇帝多年,赫赫有名的雲家軍。可惜齊王妃挑了許多人,最終相中了齊王這個紈絝子。
名聲大噪的雲家軍便就此隱沒下去好幾年,不知是福是禍。
都以為這個齊王是狗屎運來了,多年的不聞不問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親王,庸碌之輩何能擔起重任?
而皇帝分派下去的好幾件要事於他,竟然處理得都不錯,也讓不少舊臣刮目相看。皇帝多次表彰蕭沛,卻處處不滿新太子,讓蕭澈情何以堪。
鑑於前太子蕭清的前車之鑑,皇帝極其厭惡兄弟相爭,蕭澈也便不敢再出手對付另一位兄弟。都以為蕭沛沒本事,可是每次蕭澈有意諷刺他時,對方的反應也不是一般的快。
開口不打笑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蕭澈只能嚥下不甘與嫉妒,每每拂袖而去。
而此時在趙王府裡,唐棠小心翼翼地在給蕭清上藥。由於在宗廟跪了三日,蕭清的膝蓋一片青紫,腫的不成樣子。先前這個人還要抱自己,唐棠不得心疼起來,手上擦著藥酒祛瘀的動作也不敢放重。
蕭清看起來一點也不疼,沒有什麼表情。還饒有興致地說著皇帝對他傷了蕭澈那件事的安排,由於積極認錯,皇帝就不那麼生氣了,以為蕭清是因為之前蕭澈和蕭潞聯手害他還沒放下。
蕭澈也來求情了,不知道什麼心思,皇帝也就順驢下坡,於是罰得輕了。罰跪了三天,而後禁足王府三個月,罰抄書百遍以示懺悔。唐棠聽了也就放心了,“還好皇上英明,沒有被他人矇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