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大的校園大門口,一個清秀的男孩站那裡東張西望著,旁邊走過幾個似乎是同班同學的男孩問他:“張嘯瀾,你又在等你哥哥啊?”
張嘯瀾笑笑:“是啊。”正說著一輛電單車急弛而來停在他的身邊,車上的人卸下頭盔,濃眉大眼,雖說不上英俊,卻很有些英氣
張嘯瀾埋怨說:“大哥,你老是來這麼晚。”車上的人滿不在乎的笑笑:“放心吧,遲不了。”說著遞給他一個頭盔,張嘯瀾戴了坐上車,車子又急馳而去了。
旁邊幾個女生悄悄議論:“那個就是張嘯瀾的哥哥啊?”“是啊,他叫黃琪,聽說是武館的教練。”先前問的那個一臉的傾慕:“哇,他長的又帥,又有功夫,能做他的女朋友豈不很有安全感。”旁邊一個敲敲她的頭:“人家有女朋友,還很漂亮呢。”
黃琪的車開的很快,張嘯瀾坐在車子後邊緊緊抱著黃琪的腰,約摸十五分鐘的光景,車子駛進一座大廈的停車場,兩個人下了車,坐電梯上了十二樓,一開門正對的門頭上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京和武館”。兩個人進了武館換過衣服,旁邊已有一幫十二,三歲的少年在等待。
黃琪和張嘯瀾並不是親兄弟,他們的父親本是極好的朋友,後來張嘯瀾十五歲的時候父母出車禍雙亡,家裡的親戚多在外地,黃琪的父親便把他接過來同住,黃琪大張嘯瀾三歲,兩個人平素關係很好,就如親兄弟般,張嘯瀾到黃琪家後便兄弟相稱了。
這黃琪不愛讀書,卻自幼習武,勉強讀完高中就在京和武館找了個教練的工作,張嘯瀾從小和黃琪一起習武,今年上大三,下課無事便到武館幫黃琪教課,他xing情溫和,那些學生倒是喜歡他的多些。
今天晚上只有一場課,下了課還不到九點,兩個人洗過澡換了衣服出來,只見門口等著一個漂亮的女孩,黃琪高興的跑過去叫道:“伊伊,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米伊伊微微一笑,眼波流轉:“怎麼?不歡迎嗎?”
黃琪說:“怎麼會呢?我天天盼你來呢?”
張嘯瀾此時也走了過來打招呼:“嫂子。”
米伊伊臉一紅:“你又亂叫。”
張嘯瀾逗她:“難道你不想嫁我大哥。”
黃琪摟住米伊伊的肩膀笑著說:“反正遲早的事情,這樣聽的親切。”
米伊伊倒也不再爭辯,轉過頭對黃琪說:“我有幾個同事約我去樓下的酒吧玩,我記得你今天只有一場課,所以來叫你們一起去。”
黃琪回頭問張嘯瀾:“嘯瀾,你今晚如果沒事就一起去玩會,大不了晚了回家住。”
張嘯瀾笑著答應了。幾個人搭電梯下到二樓,一出電梯,嘈雜的音樂聲就透過大門傳了出來。幾個人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邊閃耀的燈光和嘈雜的人群讓張嘯瀾的眉頭皺了皺,這種地方他第一次來。
跟著黃琪和米伊伊在人群中穿梭著,終於走到最裡邊的一個角落,沙發上坐著幾個青年男女,看見米伊伊笑著站起來:“伊伊,這位就是你說的黃琪吧?”
黃琪大方的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後拉過張嘯瀾:“我弟弟張嘯瀾。”
一個女孩子誇張的驚呼:“哇,小帥哥啊。”張嘯瀾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嘯瀾喝了一瓶啤酒就覺得有點頭暈,和黃琪打了招呼到酒吧外透氣。
他剛在酒吧旁的石階坐下,就看見一輛深蘭色的轎車穩穩的停在門口,司機下來恭敬的開啟後車門,走出一個一身深色西裝的男子,當張嘯瀾看清這張臉時心裡突然抽緊了一下。
這男人長的很是英俊,身上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勢,就算他一個人站在那裡也好似百人千人般,讓人不敢輕視。但是讓張嘯瀾驚訝的,不是他的英俊,不是他的氣勢,而是那種熟悉感,似曾相識中還有些須的說不清的情緒。
正想著,卻見那男人對司機吩咐了幾句什麼,自己走進了酒吧。張嘯瀾呆坐了一會,甩甩頭,也走了進去。
張嘯瀾一走進酒吧,就看見酒吧中間的舞臺上,那個男人在和黃琪打鬥,旁邊圍了一群人笑著看。他想也沒有多想,衝過去一拳衝那個男人的臉上打去。
那男人側身躲過,一隻手抓住他的拳頭,張嘯瀾另一隻拳頭隨手就遞了出去,只聽得旁邊黃琪急急的喊:“嘯瀾,住手。”張嘯瀾的拳頭卻收不住了。
那男人在看清他的面容後象吃了一驚,竟忘了阻擋,於是這一拳就重重的打在了那男人的下巴上。那男人被打的退後了幾步,抓住張嘯瀾的手自然也鬆了。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張嘯瀾回過神來,有些發愣的看著自己還舉著的手和男人捂著嘴角滲血的臉。
黃琪瞪了他一眼,轉身問那個男人:“致哥,這個是我弟弟,可能誤會了,你沒有事吧?”
那男人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痕,笑了起來,明媚如陽光,過來拉住張嘯瀾宛自舉著的手:“原來你就是黃琪的弟弟,我是馬程致,黃琪的老朋友。”
張嘯瀾有些尷尬的抽出手,低低說了聲:“對不起。”
旁邊走過來一個很斯文的男人,親暱的摟住馬程致的肩膀:“程致,你每次來都要這麼大動靜嗎?”
音樂重新響起,旁邊圍著的人四散開繼續跳舞喝酒。
馬程致幫他們互相引見了,原來那斯文男子是這酒吧的老闆項凱,幾個人在吧檯圍坐下,項凱給每人遞過一杯啤酒,張嘯瀾看著酒遲疑了一下,黃琪轉過來小聲說:“沒關係,喝醉了我帶你回去。”
項凱對黃琪笑道:“你這個弟弟身手不錯,恐怕程致很久沒有捱過拳頭了。”
馬程致摸摸腫脹的嘴角,也笑了:“是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他從剛才就一直悄悄觀察著張嘯瀾,剛才讓他吃了一驚的原因是,這個男孩居然長的和他夢中那人一模一樣。
黃琪搖搖頭:“致哥的身手還是那麼好,是他讓著嘯瀾。致哥,你別見怪。”
馬程致端起酒:“怎麼會呢?所謂不打不相識嘛。來,咱們碰一下。”最後一句卻是對張嘯瀾說的。
張嘯瀾忙舉起酒和他碰過,只是不敢再多喝,抿了一口就放下了。聽他們聊些陳年舊事,坐在一邊有些瞌睡。
米伊伊剛才和同事在裡邊聊天,這時走了過來,黃琪拉著她給馬程致和項凱介紹,米伊伊大方的打過招呼,回頭問黃琪:“要是你還要多待一會,我就和同事先回去了。”
馬程致聽見對黃琪說:“黃琪,你先送她回家吧,我看你弟弟也有些乏了,咱們改天出來坐坐。”
黃琪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和項凱道了別,領著米伊伊個張嘯瀾出來。因為喝了不少酒,不能再騎車。攔了計程車先把米伊伊送回家,看看時間已晚,便帶著張嘯瀾一起回去家裡住。
張嘯瀾洗過澡躺在床上,睡意卻去了大半,腦海裡浮現出馬程致的面龐來,總覺得這個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仔細想想又不覺得在哪裡見過,可能是和誰長的比較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