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臥室,張嘯瀾扶著他坐到床上,張嘯瀾說:“你休息吧。”轉身準備出去。
馬程致想起晚上他對自己和米伊伊的誤會,突然覺得應該解釋清楚,便一把拉住張嘯瀾的手,那手竟是如此纖細柔軟,讓馬程致的心一蕩。
張嘯瀾被他猛的抓住手嚇了一跳,回頭去看,馬程致正盯著他,眼裡似乎有股小火苗在跳動。馬程致見他轉過身來,便說:“其實,伊伊。”剛說了幾個字,就覺得嗓子不適,咳嗽起來。
可是這說了半截的話聽到張嘯瀾的耳裡卻讓他以為,馬程致是酒醉誤把他當成了米伊伊。他氣的使勁甩開馬程致的手就往外走,馬程致咳嗽的說不出話,見張嘯瀾走又有些著急,站起身去抓他,可是醉意讓他站立不穩,向前倒去,正巧把張嘯瀾撲倒在地上。他的頭磕在張嘯瀾背上,張嘯瀾覺得背上劇痛,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馬程致急忙想撐起身子,奈何身體有些麻木不聽使喚,只能是挪開一點,將頭枕在張嘯瀾的肩膀上,張嘯瀾只覺的那呼吸深深淺淺的掃在他脖子上,讓他有些莫名的緊張。
他被趴著壓住,那馬程致又比他健壯不少,他同胳膊反推了幾下推不開,不覺有些氣惱,“馬程致,你起來。”馬程致趴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只覺得好聞的想多聞一會,聽他這麼叫著自己,便藉著酒意在他耳邊說:“我不想起來。”
張嘯瀾更氣了,深吸了一口氣,使勁一起身將馬程致從身上扔下去,他剛撐著身子準備站起來,那邊馬程致突然伸出手推在他的肩膀,他沒有提防,被推的仰面朝天摔下,下一秒,馬程致已經壓在他的身上。
馬程致望著身下的人紅著臉惱怒的看著他,這場景似曾相識。張嘯瀾看他痴痴的望著自己,離著那麼近,都可以聞見他撥出的酒氣,心裡那緊張又多了幾分。他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馬程致,我不是米伊伊,你起來。”
馬程致的酒意已經全部衝到腦子裡,身下這柔軟真實的軀體,讓他這段時間只能在夢中的情感無限擴張著,他神智有些混沌,聽不清張嘯瀾在說什麼,張嘯瀾說話起的唯一作用就是讓馬程致注意到他的唇唇,還記得夢中曾吻過這唇,柔軟冰涼。想著,馬程致就吻了下去,一樣的柔軟,卻有了溫度。
張嘯瀾見他說完後馬程致還沒有起身的意思,正準備再次將他推開,馬程致就吻了下來,張嘯瀾只覺得心頭一震,竟呆住了。只覺的那唇舌與自己的揉按攪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張嘯瀾只覺的心越跳越快,意識也有些飄忽,不自覺的閉上眼睛,不自覺的開始迴應。
不知過了多久,馬程致的吻離開張嘯瀾的唇順著耳邊滑落到鎖骨,一隻手更笨拙的解著他襯衣的扣子,燈光下,張嘯瀾的面板泛著淡淡的光澤,從那解kai的領口映出來。
張嘯瀾覺得胸前一涼,隨即那溫暖溼潤的唇印了上去,吸吮的輕痛讓他回過神來,自己在做什麼?讓那個男人對自己為所欲為?而且是做為另一個女人的替身?想到這些,張嘯瀾一個激靈,猛的推開馬程致,跳起身跑了出去。
馬程致仰躺到地上,有點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似乎在記憶的深處,也有這樣一個夜晚,他喝醉吻了他,而他也是如此奪門而去。
張嘯瀾跑出臥室,心裡的慌亂讓他覺得在這公寓裡又極大的不安全感,他定定神,整理好衣服,開啟公寓門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夜半,街上零零散散的走著幾個行人,張嘯瀾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裡去。站了半晌,摸摸褲兜有些零錢,還有一串鑰匙,張嘯瀾苦笑,攔了輛計程車,上車說了黃琪家的地址,他能去的也只有這裡了。
輕輕進了家門,正是睡覺的時間,屋裡黑暗寂靜,悄悄的摸回自己屋裡,關好門。靠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揮灑進來,隱約映著房內的景物。
張嘯瀾用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唇,他有些迷惑剛才那幕是真的還是夢,他竟似乎不厭惡馬程致的吻,竟有些喜歡那似曾有過的溫暖和纏綿。於是又想起自己在醫院做的那個很長的夢,為什麼夢會和現實融合?張嘯瀾只覺得自己的心越發亂的不知所措。
黃琪早上醒來,去到廚房倒水喝,卻見門口的鞋架上多了雙熟悉的鞋子,仔細一看似乎是張嘯瀾的,他轉身去到張嘯瀾的房子,推開門,果然張嘯瀾在裡邊,綣在床角睡著。黃琪雖然奇怪他為什麼突然跑回來了,但是見他睡的香便也不叫他,只是將他輕輕拽到床中央枕到枕頭上,搖搖頭出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