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致用了三天的時間就熟悉了公司的運作,張嘯瀾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遠在自己之上。第四天的早上,馬程致宣佈晚上下班以後,請全公司的員工吃飯,做為大家對配合他工作的答謝。於是下班以後,全公司百餘人填滿了附近最出名飯店的大廳,張嘯瀾做為公司的副總,自然必須出席。
公司的中高層管理隨著馬程致坐在主位,張嘯瀾就坐在他的身邊,一如當年剛和他相識一般,坐在他身邊有一種莫名的慌亂。馬程致這幾天對他倒是客氣有禮,生疏的讓他意外。
張嘯瀾胡亂的想著心事,喝酒就象喝茶一般,當第四次舉起杯子的時候,一隻手按在他的手背,他回過頭,馬程致微笑著對他說,“嘯瀾,你有心事嗎?一個人喝悶酒。”
張嘯瀾慌忙撤出自己的手,“沒有。”
馬程致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讓他的心中一顫。
馬程致站起來說了一串感謝勉勵之類的話,大廳響起掌聲,然後就是酒杯相碰的聲音。
馬程致坐下推推望著酒杯發呆的張嘯瀾說,“你剛才不停喝酒,我的歡迎酒你卻不喝,是不願意歡迎我嗎?”
張嘯瀾回過神來聽他這麼說,忙將杯子裡的酒一口灌進嘴裡,卻因喝的太急,嗆的咳嗽起來。
張嘯瀾餘光看見同桌的人都看了過來,一邊按著喉嚨,一邊努力擠出話來,“對不起,你們慢喝,我去趟洗手間。”
說著離開坐位。馬程致微笑說,“大家多喝點要盡興,嘯瀾可能最近太累不太舒服,我去看看他。”桌子上的人忙都陪上笑容。
出了大廳,走進洗手間,張嘯瀾俯在水池邊,還在不停的咳嗽,馬程致皺起眉頭,走過去輕撫他的背,“你沒有事吧?”
張嘯瀾嚇了一跳,渾身一顫,倒是突然不咳嗽了。他直起身子,淡淡說道:“我沒有事,謝謝致哥關心。”
馬程致收回手,邊擰開水龍頭洗手,邊同樣淡淡的說道:“注意身體,我不想一來就落下欺壓下屬的罪名。”
張嘯瀾站在旁邊看著他洗完手出去,回頭看向鏡子,裡邊的自己竟是一臉的迷茫。
張嘯瀾回到飯桌,馬程致已經在挨桌的敬酒,他坐回自己的座位,這回不敢再把酒當茶水灌,找來茶壺真正喝起茶來。
馬程致敬完酒回來時,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聽著旁邊的人說恭維的話,只是不停的微笑。張嘯瀾看他手裡的酒在乾杯聲中不停的加滿喝下,有點想阻止,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快到結束的時候,馬程致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和秘書室的幾個女員工說笑,那幾個女孩早對馬程致傾慕,都被他逗的不停痴笑。張嘯瀾冷眼在旁看著,心裡湧起一陣酸澀。
酒宴結束,張嘯瀾站在門口看著員工慢慢走光,只剩下他和馬程致兩個人,馬程致走到門口的停車場去開自己的車子,張嘯瀾拉住他,“你喝酒了不能開車,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馬程致轉過頭看他,眼睛裡似乎有一小簇火苗在跳動,他盯著張嘯瀾看了幾秒鐘,說道,“好。”
張嘯瀾將車在公寓門前停下,回頭去看旁邊坐的人已經睡著了,猶豫了一會,還是下車轉到那邊拉開車門,輕輕搖搖馬程致,“致哥,致哥。”
馬程致睜開眼睛有幾分恍惚,張嘯瀾說道:“致哥,到公寓了,我送你上去吧。”
馬程致點點頭,從車裡出來,許是因為頭暈踉蹌了一下,張嘯瀾忙扶住他,他就勢趴在張嘯瀾的肩膀上。
張嘯瀾將馬程致扶進臥室,馬程致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肩膀上,若想將他放下,必須先一起坐到床上,他將馬程致輕輕從肩膀上推開,馬程致呻吟了一聲向後倒去,張嘯瀾如釋重託的長出一口,正準備起身,身後的人突然伸過手一把摟住他的腰,他沒有防備被帶倒在床上。
張嘯瀾還沒來及反應,馬程致已經翻過身壓住他,炙熱的唇帶著濃重的酒氣堵住了他的唇。張嘯瀾只覺的思想停頓住,任那唇舌將自己席捲糾纏。
馬程致似乎不滿足只是唇舌的侵擾,因為酒意而發燙的手從張嘯瀾的衣襟中伸了進去。張嘯瀾被這手的熨熱驚的一下清醒過來,猛的推開馬程致衝了出去。
剛才還沉醉的人坐了起來,望著沒有關嚴的大門,眼睛裡的火焰在黑暗中顯的異常的明亮,他輕笑一聲,“嘯瀾,你還是不承認自己的感情嗎?看來我的第二步計劃要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