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繼續在心裡表示心情低落嗎？

“不用懷疑，是你的血滴在石床上，喚醒了我們的另一部分被封印的魂魄，我加你才是完整的天么，但是我們終不可能完整，我這部分能力永遠不會回到你的體內，你是我，我也是你，但我們終是一分為二。”

那個長得極美，冷清的絕美容顏下有著顆冷寞的心。

“國，國師……”陳默等人這才叫喚出聲，他們聽過國師的聲音，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國師的真面目，讓人窒息。

方瓊手中的藍寶石輕易被天么拿了過去，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藍色的寶石化成粉末。

藍色的粉末從他纖長終年不見陽光的手指裡落下，緩緩的飄落在地面，千百年等待的期望瞬間化成虛無，一切終歸回零，天么張開他的手指，微風吹過，連他指尖的粉末都被微風帶走，不知去向。

青草間的舞動，樹木間的擺動，林間蟲鳴鳥叫，方瓊似乎看到很多事情，但是又什麼都記不得，他只得迷茫的看著天么，最終說了句：“你是你，我還是我吧。”

天么忽然扯出個淡淡的笑意，說道：“你還是你，我還是我，靈魂各一半，你不用揹負責任，不用苦惱，不用發愁，就做你的膽小鬼，而我這個有記憶的一半，還將活在過去。”

“那又，如何？”方瓊說道。

“只是覺得，挺好。”天么說。

天么望向空中，緩緩抬起他剛才將藍寶石弄碎的右手，做出個託舉的姿勢，嘴角含笑，在火光的照映下顯得極其唯美，像一幅定格在壁上的水彩畫，自然而不矯揉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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