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環。

或者說，即使賀南澤沒有提到柏舟，黎啟也會設計一個人進來完成他們的計劃。

而賀氏當年有一個資助專案，即使賀南澤沒有提到柏舟，在黎啟去他們學校資助大學生的時候，誰又知道那個被黎啟選中培養的學生會不會是柏舟呢？

最痛苦的不是你相信的人欺騙了你，而是連你的相信都是他的欺騙。

柏舟渾身顫抖，幾乎握不住話筒，而黎啟卻恍若不見，依舊用平和的語調陳述著事實。

“計劃一直很順利，你複製了我的路，除了賀南澤身邊只有一個特助，而那些機密檔案你的許可權也已經足夠。”他嘲諷似的勾了勾嘴角，柏舟沒有看見。

“我一直以為我可能是賀南澤唯一最信任的人，直到後來我發現他還可以信任你，當然這對我的計劃來說有利無害。計劃一直很順利，昭陽一步一步做大，直到清城區專案，如果昭陽能夠拿到競標，那麼賀氏就無法再壓昭陽一頭。”

柏舟將思緒扯回——清城區的專案是他負責的——由黎啟推薦。

競標後，昭陽比賀氏高一個百分點，取得了勝利。

由此引發的對檔案洩漏一事的調查，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他。

柏舟在賀氏八年，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只能在賀南澤的辦公室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沒有，不是我……”

賀南澤當時是怎樣的表情他已經記不清，他那時候被恐慌佔據了全部心神，只記得似乎有人蹲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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