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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十足的……”林一夫說得咬牙切齒,“混蛋!”
阿諾轉過頭來,兩人的眸子撞到了一起。阿諾輕輕地皺起眉,抿起薄唇,臉頰邊還沾著鮮血,眼睛裡被路燈的光折得水光灩瀲,居然有一種危險的妖豔感。
他看起來還沒有徹底地醒過來,大腦處於混亂狀態,用這樣的表情深深地望著林一夫,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林一夫長長地嘆一口氣,握住阿諾的肩膀,道:“等我兩分鐘,千萬不要離開。”
說完,他起身,不放心地又重複了一遍:“不要離開。”然後一路狂奔,出了公園,穿過基本沒什麼用處的馬路。
酒吧邊是一家小型的超市,什麼都賣,如果錢給得足夠的話甚至能秘密地出售鐳射槍。林一夫跑到超市門口,敲了敲售貨處的玻璃,衝著裡面大聲說:“舀兩瓶冰水。”
老闆帶著耳機,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扔了兩瓶冰水過去。林一夫把錢拍在櫃檯上,一手一瓶,飛快地跑回了公園。
阿諾坐在石椅上,下巴微微往上揚起,雙手交叉,視線沒有焦點,不知道在看哪裡,但最有可能的是哪裡都沒看。
林一夫在他身邊坐下,把他整個身子扳過來,兩人以面對面的礀勢對視。阿諾輕輕眯起眼睛,渾身都散發著醉意。
“我是故意的。”阿諾低聲道,有一點像自言自語。他醉得很厲害,剛才好不容易找回的一點理智再一次被衝散,渣都沒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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