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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想？”艾里斯取出一支試管,裡面裝著藍色的半透明體，在燈光下幽幽的發著光。

蘇羽坐在一邊的椅子中,正望著火焰上沸騰的膏脂樣東西,伸手把火焰調小,低聲道：“突然冒出來的人，目的不明,保持警惕的好。”

“有一個關鍵的人物，我們兩個都忽略了。”艾里斯停下動作，轉過頭,“你注意到了他的那句話麼,‘有人要心碎了’,你覺得會是誰？”

“阿諾。”蘇羽沉聲說出兩個字。

艾里斯便笑：“你看起來可不怎麼喜歡他。”

“疑點太多而已。”蘇羽把火焰關掉。

艾里斯決定先放棄討不討厭的問題，推著輪椅到蘇羽身邊，道：“我們可以把事情全部整理一下。”

蘇羽轉過身，望著他。

“我們先從林一夫下手，”艾里斯從筆筒裡抽出一隻筆，攤開一張白紙，“你和他從相遇到現在，看起來沒有任何疑點，即使告知了他‘那東西’的下落，他暫時也沒有任何舉動。然而，沒有疑點就是最大的疑點。”

蘇羽皺起眉，沒有反對。艾里斯繼續說了下去：“看起來每一件事情都是你主動把他拉進來，但是偏偏他每一件事都在場。——以一個可有可無的身份，一個無權無勢的軍校生，似乎很無辜很偶然。

“但是，直覺告訴我，現在的林一夫沒有惡意，他沒有撒過一句謊。”艾里斯笑，但很快就把笑斂了起來，“你還記得他說過的話嗎？他死了之後醒過來，是在軍校的宿舍裡，交了學費，有身份證，一切都有。為什麼不是飯館，為什麼不是軍部，為什麼不是酒吧，偏偏是軍校？他存在於軍校本身便是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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