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溪倒是對李言歌這樣極自然的態度有些側目。

他和杜晟生活在同一個階層，從小就什麼也不缺，衣食都是最好的，站的比人高，看的也比人遠。

站在金字塔的上層，地方很小，生怕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再也站不起來。

做為交換，他們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心事再多，也只能在夜深時獨自揣摩。

從小到大，他們受慣了身邊的人帶點仰視和討好的態度。

過了很多年，對於初戀的印象也只是那女孩在他送了名貴禮物時甜甜的那句：“你真好。”

送禮物給女朋友、和朋友出門時會大方的結帳，身邊總有一群人。

他們幾乎是生來就學會了站在高一個臺階的地方來給予。

幾乎從沒見過李言歌這樣的。

他們明明白白不是一個國度的人，可李言歌看他的眼神，就是平等中帶著尊重的眼神。

他有他的素養，給予對方尊重，他有他的自尊，就算尊重也只能平視，不會仰望。

沒有因為杜晟那麼高調的追他而自視甚高，也沒有因為杜晟而踏進他們這個階層的怯懦和期待。

杜晟狐疑的看著發了一下愣又有一瞬間眼睛發光的韓溪，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擋在他和李言歌中間：“你幹什麼！看到眼裡撥不出來了！”

“呃！”韓溪回過神兒，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走，我們去吃飯，都餓了。”說完，率先起身往外走。

臨上車前杜晟和李言歌還在就這套在杜大少口中“美的如同紅寶石般光彩奪目，和李言歌的面板身材衣著相貌無與倫比的相配”的蘋果皮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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