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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只願君心知我心(14)』

見到少主人老管家不禁老淚縱橫,上一回見著是在兩年前,兩年的工夫少主人模樣又變了許多,已然是個錚錚男兒。

魏無雙帶著感激和歉意道:“這幾年王府的事煩勞赫叔了。”

“少爺莫要這麼說,這是老奴分內的事。少爺方才說的事…”老管家看向一旁拭劍的麒兒,麒兒回望他,他屈身行禮,而後悄聲問少主人,“少爺說的人是女子還是小童?”

“小童?”記起老管家是外祖母一族的烏桓族人,因而才會有此一問。魏無雙不知如何回話,侍妾自然指的是女子,但也並非是女子不可…

老管家又看了麒兒一眼,很是為難地說:“若是小童,要找著比得上小公子的恐怕不易啊。”

“赫叔,麒兒他不是…”

老管家沒聽少主人的話,自顧自地說道:“小公子這兩年是大了些,可模樣仍是萬千難挑一個,以老奴之見少爺不如等上兩年再找其他…”

“赫叔!”見麒兒起疑魏無雙急忙喝住老管家,伏在他耳邊小聲說:“這事趕明兒再說。”

老管家明瞭,點頭,“老奴下去了。”

“你們在說何事?”老管家一走麒兒便問。

“赫叔嘮叨一些王府的瑣碎事。”魏無雙很是欣喜地回道。那日回來群傲已不在客棧,留書回了揚州。此後麒兒難得和他說上一句話,今日竟主動問他話,氣該是消了。

“晚膳…”才開口面前的人就轉身走開,理也不理。

那件事麒兒早就不氣了,可是一件歸一件,魏無雙抽他嘴巴這事他決計要討回來。想不到這人如此卑鄙,點了他的睡囧不說,還趁他昏睡時抽他嘴巴子,抽得嘴唇破皮定是下了恨手。

將深陷懷裡的人拉出一些以免他壓住鼻息,有些好笑,白天不和他說話而夜裡要和他睡在一起…手禁不住又撫上絕美的容顏,劃過眉掠過眼,沿直挺的鼻樑到粉色的雙唇,一再停留。有什麼從指尖傳遍全身,呼吸變得紊亂,渴望越發濃烈,一再地想以唇代替手指…

身邊的人才翻身出窗麒兒便醒了,頓失暖意,他緊緊裹住被褥,還感寒冷只得運起內力暖身。

魏無雙沒有走開,披著外袍在屋頂吹風,惟有這般涼風才能凍卻他的邪念。驀地,一股不尋常地氣息籠罩周身,沒有殺意卻是十分詭異,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魏兄好興致。”

大亮的月光下清楚地看見那襲紫影,青絲隨風亂舞,玉頰白麵藉著月光魅惑眾生。

“曇?!你何時來的大漠?你來這裡,莫非他們又想對麒兒…”

海曇飛起落到魏無雙面前,方才的笑意不復存在,“似乎是每回與我見著都是在問海麒兒的事。”

魏無雙當他回了話,硬聲問:“他們又派出何人?是前幾日鎮上的那些人?”

“沒有任何人,那些人是我的人。”

“你的人?如此說來,到鎮子已有幾日?”

“是有好幾日了,魏大哥竟也遲鈍沒有發覺我。”

魏無雙面露羞赧之色,坐下身道:“我以為那些南涼人會對麒兒不利,寸步不敢離,也就不曾去注意其他。”

海曇跟著坐下挨他很近,“府上的人前兩日不也到了鎮上,何不讓他們去探上一探。”

“這些事曇倒是如指掌哪。”他哪有心思去顧其他,群傲剛來就不辭而別,麒兒又在氣他。

“魏大哥…”海曇低低喚了一聲。

“恩。”

魏無雙以為海曇這般叫法是因為他曾說過自己要年長些,卻不知海曇是想與他更為親近。

“恩…大漠的日子可還好過…”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海曇貪婪地看著他,目光赤囧放肆。

也許是月光還不夠亮堂,魏無雙沒有發覺,眼望前方徐徐道:“對我來說哪兒的日子都一樣,有麒兒在身邊…”

“你練功了?”瞧見他臉上的紅暈,海曇問道。

“恩…是啊”他忙轉開話說:“海鳳凰那邊有何訊息,那人是不是已經放棄對麒兒…”

“別再說他!”海曇突然躍起將他撲倒。

魏無雙詫異萬分,手沒來得及攀住瓦背,兩人從屋頂滾落到客棧後園。落地海曇手掌撐地沒有發出聲響,一陣翻滾將魏無雙壓在身下,牢牢鉗制住。

“曇你做什麼?”他不擔心海曇會做出何種事,只是被人壓著的滋味著實難受。

“做我的齊君…”

“恩?”

“我要你做我的齊君!”喊聲驚動了客棧店主,店主打燈走進後園,一塊石子打中他,當下倒地不起。

“齊君…是什麼?”雖厭惡被制控的感覺,魏無雙仍是耐著xing子問。

“在南涼男子與男子結親便有齊君一說,齊君是你們中原人說的髮妻,做我的齊君我不會再有其他…”

後面的話沒有入魏無雙的耳,可‘髮妻’兩個字如利刺扎進他的心,他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狗,猛地騰起將身上的人反壓在身下。

“你要我做你的齊君?你要我一個男人嫁給你做髮妻?”羞憤交加使他失了輕重,竟將海曇肩窩掐得咯吱著響。

海曇痛得眉頭緊皺,卻是一字一句的說:“我要你做我的齊君,我要你做我的髮妻。”

“除非我死!”便是他老爹從墳裡爬出那也絕不可能。

“你就這樣對我不齒?”

魏無雙冷冷地說:“很不齒,若要你嫁於男人你可甘願?”

“原是如此。”海曇提起內力想要震開他的手,卻絲毫動不了他,閉眼深深吸一口氣,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貼近,輕聲說:“你不做我的齊君,那我嫁於你做你的齊君可好?”

魏無雙愣住了,“你怎會…”一個男人怎會甘願嫁於人做妾身。

撥開沾在他臉的髮絲,細細看著。銀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美得那般不真實,美得有些相似…相似,另一張面容與他慢慢重疊,逐漸清晰,代替…麒兒…齊君…

“中原,妻妾只能是女子…”

一記掌刀斬出,他避開,紫影飛起將月光遮了一遮便消失眼前。

麒兒的閉息功已練到藏於數尺外而不被人發現,紫衣人走後他也回了客棧房間。躺下就發覺有人進了屋,急忙閤眼調息裝著睡熟,閉著眼也能感到黑影在頭頂籠罩了很久,剛要睜開看個究竟,後頸突然麻痛隨即失去意識。

魏無雙只敢遠遠地望著,怕一靠近體內的慾火就會將床上的人吞噬。他渾身上下都在戰慄,那股強烈的渴望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出口。麒兒是南涼人,南涼有齊君,麒兒可願…

孰可忍孰不可忍!

“魏無雙看劍!”本想練成了流雲劍的最後一式再來把這卑鄙小人痛殺一頓,如今是一刻也等不得,定要將他大卸八塊。

“怎麼了?”魏無雙不明所以,邊問邊用可笑的姿勢避開利劍。

麒兒恨恨地問:“你抽得可舒服?”

“抽?”

“今日定要百倍地討回來,非抽爛你的嘴巴不可!”

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躲開一劍又問:“我何時抽你嘴巴了?”

“休得抵賴!”

見他動了動紅腫的雙唇,片刻後便明瞭了,臉上染上淡淡的紅,好笑的亦是好嘆的,麒兒終還是個娃兒,而自己快要等不得他知事的那一天了。

幾日後兩人夜裡分床而睡,魏無雙的理由是‘麒兒已長大,該得一個人睡了。’是夜,讓老管家守著麒兒,他來到了西街的勾欄院,整個院裡的姑娘擁下樓將他圍住,他挑上了薄施胭脂的凝香,不禁想著,莫非女子的名兒都要帶個‘香’字?

“你知道我?”

凝香掩面輕笑:“這話說的,公子和您身邊的小公子可是鎮上耀眼之人,誰人不知…”

“這便是你看上的貨色?”一眨眼,紫衣人就從窗戶移到了凝香跟前,寬袖扇過袖口便割開了她的喉嚨。撕開染紅的袖管,丟開,“只要是女人你都瞧得上?”

“你殺了她?!”魏無雙前去檢視,凝香早已斷氣,“她只是一個煙花女子,囧囧何事?”

海曇笑問:“我殺她又囧囧何事?”

“曇…”

天資聰穎的麒兒如海綿一般吸收著各種絕技武功。魏無雙的武功至剛至陽並不適合他,白家的流雲劍他已學的差不多,聽聞越王劍比流雲劍還要了得因而執意要去會會。魏無雙也想快些避開海曇,過了幾日兩人便動身離開大漠。[caihua/qiu]

87『只願君心知我心(15)』

魏無雙和麒兒正前往越城的途中來了一隻肥大的鴿子。

第五羽總把鴿子喂得肥肥的,別看這鴿子笨可每回都能找到收信的主兒,雖說要延誤許多時日。信只有短短六字:思念雙兒,盼歸。

“麒兒等些時候再去越城可好?我們先回師傅那兒。”

“恩。”對墳山堆麒兒已經不大記得住,畢竟是五年多以前的事,他在墳山堆的日子大多是昏睡中。魏無雙的師傅他還有記憶,那個人把帶到墳山堆再交給魏無雙,算是他的救命之人。

兩人回到墳山堆時第五羽正在園子裡曬太陽,見到魏無雙他搖了搖貴妃椅說,雙兒做午膳去。魏無雙回道,是。五六年未見的師徒便是這般。

第五羽像是沒看見麒兒,麒兒也不與他招呼徑自進屋去。屋裡久未打掃滿是塵土蛛網,主人該是離開了很久。在憋氣的屋裡待不住,麒兒找了張椅子端到園裡坐下休息。

園子狹小,曬太陽的兩個閒人近在咫尺。第五羽睡不下去了,抬手指向較遠的地方,坐遠點。麒兒看向他旁邊,那邊有地兒。我偏不願挪那邊,他道。我也不願挪這邊,麒兒冷道。

小妖精,第五羽罵。

麒兒沒回話,皺眉思索何為‘小妖精’。魏無雙說過書裡寫的妖精都是美人兒,第五羽自然不是在誇他,莫非還有其他意思?妖精,小妖精,一個意麼…

“麒兒,師傅,午膳做好了。”魏無膳出來園子喊道,劈柴、煮飯、收拾屋子弄得他渾身是汗。

“做了些什麼?”第五羽顯得很不高興,因為魏無雙叫的是‘麒兒,師傅’不是‘師傅,麒兒’。

“都是些麒兒和師傅愛吃的菜。”

“哼!”

“師傅?”魏無雙反省,他該是沒做錯事才對。

“可合口味?”煮飯的人問。

“恩”麒兒點頭。

第五羽嫌棄地說:“太鹹了,下次少放些鹽。”

“不鹹,味道合適。”麒兒說。

“我說太鹹了,雙兒下次少放鹽聽到沒有!”

“是,師傅。”煮飯的人應聲。

“不鹹,味道合適!”麒兒也提高了聲音。這人奇怪得很,味道不僅不鹹反而有些清淡,少放鹽還能吃麼。

第五羽豈受得了他人的忤逆,桌子一拍站起身來,破口罵道:“放肆的小妖精!”一貫緩和低沉的聲調實在感受不到氣勢。

麒兒大約知道小妖精不是什麼好話,面露慍色站起身來與他冷眼相對。若是旁人早將劍指向了他,可他是魏無雙的親人便不能。記起魏無雙曾經囑咐,拜見師傅時千萬不要稱‘老人家’三個字。思至此,眼珠狡黠一轉,雙唇吐出:“糟老頭。”

“麒兒…師傅…”魏無雙當即落下筷子,背後開始冒出冷汗。

青筋在第五羽美麗的頸子鼓動,‘糟老頭’三個字永遠不會與他捱上邊,便是三五十年後也絕不許有人這麼說!

“小妖精你找死。”

“糟老頭別再讓我聽到這三個字,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這才是我要說的,小妖精。”

“麒兒,師傅,你們別…”

魏無雙耗費九牛二虎的氣力才阻止兩人相殘,其後數日他每時每刻都小心防著,生怕一轉身兩人就打起來。半月過去第五羽仍然沒說召回徒弟所為何事,三人在墳山堆裡倒也過的愜意,吃吃食曬曬太陽,塵世的俗事皆與他們不相干。

這日麒兒獨自到山坡上砍柴,倒是易事,拔劍舞了幾下便有滿地的枝丫,捆好柴火正要回去卻聽見不遠處的吵罵聲。

“不要臉的小妖精,我劃爛你那狐媚臉看你如何勾引男人!”年長的村婦邊罵邊錘打年輕的村女,手掌剛要打上村女的臉就被一根飛來的樹枝擋開。

看清來人兩個女人連忙垂下頭,不敢濁了眼前的俊美公子。

“你為何叫她小妖精?”麒兒指著村女問村婦。

村婦小心翼翼答道:“小公子有所不知,這妖精騷貨不知廉恥勾搭別人的夫婿,不教訓她…”抬起頭面前除了一捆柴,早不見了人影…

魏無雙拖著山豬回到墳山堆就見兩道白影從園壩飛上屋頂,手持銀晃晃地長劍招招不遺餘力。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了啊!

“小妖精你果真是找死。”第五羽前一刻露出絕美的笑靨下一刻便收起笑意,劍柄向前握了一握舉劍過頭。

麒兒還未感受到驟然的殺氣魏無雙就已擋在了他面前,笑著說:“師傅快別玩了,待會兒有東坡肉吃。”

第五羽收回劍,抓著他的肩膀落到別處,擦身離開時幽幽說了一句:“他就值得你這般維護?”

“他是…親人…”

麒兒聽不到他們說的話,也不知自己險些成了第五羽的劍下魂。知道何為‘小妖精’之後他一路施展輕功奔回墳山堆,怒火難平見著第五羽就拔劍出鞘。

“麒兒不可對師傅無禮!”魏無雙走上前來斥責。

“我沒有!”他舉起劍指過去,魏無雙嚇得退回兩步,他向前逼近兩步,又說:“他說小妖精,我沒有!”

劍尖又伸近兩寸,魏無雙嚥下唾沫用手指將其輕輕擱開,“麒兒說沒有便是沒有…”沒有什麼他一點也聽不懂,只想麒兒別再用劍指著他的喉嚨。

麒兒卻將他的樣子視作敷衍,怒火上湧猛地劈出一劍,他後退被身後的山豬絆倒,雙腿叉開跌坐地下。麒兒把劍往地上一插,蹲伏在他上方,瞪著眼道:“他說的小妖精,我沒有,魏無雙你相不相信?”

“相信,相信,相信…”

“真的相信?”

“相信,真的相信。”魏無雙點頭如搗蒜頭,恨不得指天對誓。

“恩”麒兒驀地嫣然一笑,迷醉眾生,“我去打理山豬。”

他不是小妖精,他沒有勾引別人的夫婿,他只想做一個人的齊君,魏無雙的齊君,魏無雙不能不相信他!

涼風陣陣吹來,魏無雙獨自坐在園子,看著貼在跨間的利劍,回想師傅的絕美笑靨,回想麒兒迷醉的笑容。不能留了,再留在這裡十條命也不夠用。

隔日第五羽消失了蹤影,魏無雙和麒兒準備好必需之物後起程到越城。在越城的飄香院兩人將越王劍的四莊主司徒仕晨誤以為是三小姐司徒仕曉,麒兒不顧江湖道義讓魏無雙將一個弱女子擒下,想要逼她說出越王劍法的秘訣。

麒兒用根麻繩將‘司徒仕曉’捆在一間屋裡的床上,點了他的氣舍囧才回到自己的屋,打算明兒‘嚴刑’拷問。

“你要是把她給放了,我剁了你的手!”

“是是是,快睡,忙活了一天還不累。”魏無雙為他掖好被子起身離開。

“你不和我一起睡?”

“麒兒長大了。”長大了,抱著你怎能無動於衷。

魏無雙仍是放走了‘司徒仕曉’,麒兒再見他才知道原來他不是司徒三小姐,而是四莊主司徒仕晨,是個男人。

“仕晨拜見齊君。”右腳單膝跪下,右手扶在左膝蓋上,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右手背上。司徒仕晨向他行的是南涼偏妾對正室的叩拜禮。

怒視跪在地上的人,腰間的劍就要出鞘。

小妖精![caihua/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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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願君心知我心(16)』

魏無雙放走了‘司徒三小姐’麒兒大發雷霆,要他再去將她綁回來。他好說歹說,答應教授流雲劍第十式,麒兒才打消對越王劍的念頭。白家的流雲九式麒兒早已學完,天曉得哪裡來的十式,怕是雲飛的祖宗在墳墓裡創出來的。

兩人收拾包袱正準備離開飄香院,突然一道人影閃進屋來奔向魏無雙,摟住他的脖子頭埋進他的胸膛,“嗚嗚嗚…帶我走…”

“司徒仕晨?!”他大驚。

“魏無雙,這是怎麼會事!他不是司徒仕曉?”

“麒兒…四莊主可否先放開在下。”魏無雙不忍將哭得正傷心的人推開。

仕晨哭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手,靠在魏無雙的胸前道:“我是你的人了,你就得帶我走。”

“你說什麼?!”

“魏無雙!”頭一回,魏無雙瞧見麒兒紅了眼眶。

“事情不是那樣…”麒兒這般在乎魏無雙心底有些許竊喜。

“仕晨拜見齊君。”右腳單膝跪下,右手扶在左膝蓋上,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右手背上,司徒仕晨向麒兒行的是南涼偏妾對正室的叩拜禮。

眼前一晃魏無雙已護在麒兒面前,厲聲道:“你到底在耍何種把戲?”

“我沒有耍把戲,他是爺的齊君而我是爺的人,向他行此大禮是應該的。爺不必驚訝,司徒家原本就是南涼人,知曉南涼的禮節也是常理。”

“司徒家是南涼人沒有錯。”拔劍抵在他的肩膀,“錯就錯在你是從何得知我們與南涼有干係?”

“有干係的不是爺,是齊君。”仕晨笑道。

“我不是他的齊君,他不配!”

麒兒出了屋,魏無雙沒有追去。‘他不配’三個字如利箭插在他的心臟,痛得他不能呼吸…他不該妄想的…

仕晨不願成為悸王海鈺的齊君。魏無雙答應隨他去南涼,侍機奪取海鈺軍中兵符為司徒家解難,他便不用嫁給海鈺。

魏無雙之所以答應不單是為他也是為麒兒。難得的機會,若是得到兵符麒兒的危機或許就此解除。打定主意後得知群傲出門在越城不遠的鎮子,哨信去讓他將麒兒帶回揚州。

幾日後群傲到達越城。

“你要走便走,我自有去處。”麒兒用劍打掉他的手,搭著包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麒兒聽話!”

被強行帶上馬,手腳束縛著動彈不得,他奮力掙扎掙脫一隻手,使盡力氣揮打出去。這一掌打在魏無雙臉上,當下口鼻流血。趁機跳下馬,一落地便被人點中了後勁。

“何事大哥不能帶他前去?”群傲接過昏睡的人問。

魏無雙嘆道:“我至今也弄不明白…”司徒仕晨別給他下套才好啊。

隨群傲回揚州的途中麒兒接到仕晨派人送來的書信,信上說魏無雙闖入浮屠塔盜取兵符失手被關在塔內。事關心則亂,麒兒不疑有他,趁夜避開群傲獨自趕去南涼。

盤算起日子,魏無雙隨迎親隊伍也不過剛到南涼,何以這封信就到了他手中,司徒仕晨何以料定他有辦法進入浮屠塔,若要在軍營裡暢行無阻除非有‘麒麟玉’。麒麟玉有兩塊,一塊在悸王海鈺手中,一塊在他手中,旁人皆不知曉,司徒仕晨也是。

然而,這些麒兒未曾去想過。

當他和魏無雙被海鈺的千萬大軍圍住時,他有怨也有恨。怨魏無雙傻得中了司徒仕晨的計,恨司徒仕晨利用魏無雙的情。

可最終這一切是因他而起,一切都是為了要擒住他這妖孽引魏無雙上鉤而擺的一個美人局,是他禍及魏無雙。

事情拖離了仕晨的掌控,他從沒想過要害魏無雙。他只想得到兵符保護越王劍的人,如此一來也無須嫁給海鈺。將麒兒騙到南涼,是為以防萬一,萬一魏無雙被擒,將他交給海鈺便能保住魏無雙的xing命。可沒想到海鈺對他無意,反而非要殺魏無雙不可。

抽出長劍,劍刃抵在臉上,喝道:“放他走!”海鈺娶他全是因為這張臉,但願這張和爹神似的臉能救魏無雙一命。“放他走!”鋒利的劍刃割破面頰,血沿劍身流向劍柄染紅了仕晨持劍的手。

海鈺豈受他要挾,高舉起手命弓箭手放箭。

“海鈺——”麒兒扔出一張褶子,在半空中旋轉落入海鈺之手。

“謙兒!”海鈺即刻抽身,停下與仕晨的打鬥,捧著信瘋狂地喊著:“這是謙兒的字跡!”陳舊泛黃的信封上有蒼勁俊秀的三個字:清蕪啟。悸王名鈺,字清蕪。

顫抖地手開啟信封,裡面卻空無一物:“信!信在哪裡?”

“在我這裡。”麒兒舉起信紙道。

四歲那年,司徒謙救了他一命,並寫給他一封信讓他在危機時求助悸王海鈺,他把信當作救命恩人的遺物隨身揣著,未曾想過向海鈺求助。

最後看了一眼伴他十年之物,抬手丟擲。司徒將軍,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恨不得殺了司徒仕晨,可如何殺的。

這一夜,北門關的天朝守軍夜襲南涼,擊敗‘鐵血王爺’海鈺的軍隊。

潛入軍營之前,魏無雙以司徒四莊主之名向天朝守軍報信,鐵血王爺將以大婚作掩飾,將於今晚集結人馬夜襲北門關。他想天朝守軍勢定會派出探子前來打探,若是軍營中有人發現他潛入,他只要引起騷動讓天朝探子以為是在調動人馬,如此天朝守軍勢必會先發制人,他們攻來時司徒仕晨也可趁機逃出南涼。

不出所料,天朝探子一見圍住他和麒兒的大批將士立即回報,仿若驚弓之鳥的天朝守軍決定搶先襲擊南涼。

出了軍營魏無雙讓麒兒在外接應仕晨,一人飛奔向北門關。麒兒愣愣地看著他消失,從前一入南涼他便守在身邊寸步不離,此時此刻卻留下自己一人…

後來紛紛傳說,這一回天朝大軍聲威浩大,一位自稱姓司徒的少俠更是英勇無雙,闖入敵軍開啟城門讓天朝軍隊順利攻入。至此越王劍受朝廷庇護,不再被南涼桎梏。

“麒兒要走了。”

不由得退後,分開,“走哪兒?”

魏無雙當他還在生氣,討好道:“你說走哪兒我們就走哪兒,要不我們回魏王府,麒兒還沒去過…”

“去南宮門。”想想他真沒有地方可去,不想去展府,能去的地方只剩下南宮門。

“好,我們去南宮門。”魏無雙的小心討好,看來更像是疏離。

在南宮門的日子麒兒不再找阿杰切磋武功,時常在僻靜的角落獨自發呆,不曾注意周圍,也沒發覺遠遠看著他的人。

他想了很多,想到林齊,想到白雲飛,想到展群傲和南宮傑,想到司徒仕晨,更多的是在想他自己。

群傲二十三歲的生辰,南宮門又遭事端阿杰無暇分身,只讓魏無雙帶去賀禮。

“麒兒你真不和我一塊兒去揚州?”

“不去。”

“恩,我走了。”

魏無雙…我算是你什麼人…

回頭看去,人已走遠,他聽到了,苦澀一笑,這才是他想問想知道的,麒兒我算是你什麼人。

數日後魏無雙去而復返,在展府聽聞白雲城少主患怪病無人能治他便快馬兼程地趕往藥聖閣,路過南宮門進來換一匹馬。他對麒兒和阿杰說了三言兩語後讓下人牽出馬。

“很久沒比過了。”

“隨時奉陪。”

發覺他出掌浮躁、招招用力,阿杰抽身推開。深暗的眸子隱隱發光,似乎要將他看穿。良久,淡淡地說:“麒兒你究竟還有什麼不滿足?”

魏無雙回來時身邊帶著小林,在南宮門歇息了一晚之後送小林回藥聖閣。那一晚他在屋頂上找到麒兒,告訴麒兒他會照顧小林一生。如他所料,麒兒僅是抬了抬眼。他不後悔自己的承諾,亦是欣喜的,可為何他一定要說給麒兒聽,覺得非說不可…

“魏無雙,我算是你什麼人?”這一次麒兒問得很清楚。

魏無雙回不了話,忽然間覺得自己該千刀萬剮。同樣的話,他回不了雲飛,回不了麒兒,,只能給小林一個含糊承諾。

目光移到他腰間,幽幽道:“我像是你的巨龍劍,你擦它拭它只因把它視作己物,它是屬於你的東西你便可隨意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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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願君心知我心(17)』

回中原的路中經過白雲城,魏無雙得知螢南國與白雲城護軍統領白應辰勾結,準備在雲飛與其女白芊芊成親之日裡應外合攻陷白雲城。他讓魏王府的人先帶著麒兒在白雲關外調養身體,一人騎馬飛奔去了白雲城。

想到雲飛竟真的和女人成親,魏無雙惱了,拿兩支箭插在胸膛衝進了雲飛的禮堂。雲飛見他的模樣當下就推到新娘向他奔去。

白雲城一役,魏無雙捱了千刀幾乎喪命。麒兒被瞞了幾日,等他到白雲城時看到的是全身裹著紅白血布沒有生息的魏無雙。

麒兒不敢走近他,只輕聲問身旁的雲飛,“他死了?”

“不,沒有…”

“他死了我要你一起陪葬。”平緩的語音卻是字字如刀。

雲飛牽動了下嘴角走出房間。

屋子裡有兩個人,卻只能聽到一人的呼吸聲。麒兒走到床前跪坐下,伸出手指抵在魏無雙鼻下感受他微弱的呼吸。他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過了很久,久得他的手也麻痺了。他對床上的人說,你要死也要和我成了親才能死。

“是啊…我…我還沒和麒兒…成…成親…”

後來小林、群傲、仕晨和阿杰陸續趕來白雲城。有了小林,魏無雙才算xing命無憂。

再後來唯一也到了,麒兒知道了魏無雙把紫果給了他。他和司徒仕晨一樣同是勾引自己夫君的‘小妖精’,看著與往日全然變樣的他,麒兒卻是生不出一絲恨意。

魏無雙打傷了唯一,趕走了他。也就是這次,魏無雙失去了他真正的唯一。他同樣笑、同樣哭、同樣強搶民女、同樣橫行鄉里,不過是想告訴魏無雙他沒事、他很好。可魏無雙知道,他的唯一再難回來了。

“麒兒,我們馬上就成親。”

“恩。”

“麒兒,我會娶唯一。”

“你喜歡就娶。”

魏無雙和麒兒的大婚是在魏王府,沒有宴請賓客,旁人只知魏王世子娶妻,一點不知娶的是哪家閨秀,更不會想到魏無雙娶的是男子。與群傲六人成親外人亦不知他們是誰,縱使後來得知他們皆是男子,但也卻不知他們的身份。因為魏無雙不想讓人知道魏王世子的夫人們是何人,很快他就不能姓‘魏’了。

麒兒穿上了大紅衣袍,他不適合紅色,那讓他豔得太過刺眼。侍女耐心地教他束髮,他的頭髮一向是魏無雙梳理的,而今日他要親手為魏無雙梳起髮髻,成為他的結髮齊君。

他是男兒,自然不會有女兒家待嫁的羞怯,可他還是有些害怕。男人與男人的房事他已瞭解不少,在他看來那是極為恐懼的事。雲飛笑著對他說,“麒兒別怕,魏大哥那麼疼你,一定不會讓你痛的,我那時也不痛。”年輕的白雲城主此話當真?只是高高在上的城主上回被人那樣威脅,確實令他…

洞房紅燭高照,燭光中映著絕美的容顏,令魏無雙眩目恍惚了。確定這不是夢,他猛地擁住他的妻,弄灑了麒兒手中的酒。

麒兒掙扎道:“交杯酒…”

他奪過酒杯飲盡杯中酒,俯身含住麒兒的嘴把酒送進他口中。麒兒吞下交杯酒被他橫抱起來帶到床上。聽了雲飛的話他不再害怕,自己解kai了衣衫,夫妻魚水之歡天經地義,他不覺得這是羞恥的事。

魏無雙等不得他一件件褪下,飛快脫掉自己的衣物,大手幾撥幾拉就剝光了他,這回連褲頭也不留下。他淡定自持的表情魏無雙反覺得好笑,道:“麒兒,這不是比武喲。”新婚之夜,他的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怎會不好笑。

被嘲笑了,麒兒瞪了他一眼,拉下他吻住他。他頂開麒兒的唇齒舌頭鑽入追逐那片小舌。新婚之夜,這吻與以往不同,是他的夫君在吻他,麒兒動情地與他糾纏,吞嚥著他送來的津液,嘴角溢位的銀絲也舔進嘴裡。

一股洪流湧上的魏無雙小腹,險些把持不住。密密的吻順著麒兒的脖子滑下,魏無雙含住他的一粒乳尖,他驀地繃直身體輕顫著。靈活的舌尖在他胸前劃圈,他咬住下唇封住羞人的聲音。趁他喘息失神之際魏無雙悄悄分開了他的雙腿,異物突然刺入他瞪大了雙眼。

“疼?”

異物退出,再次進入帶有冰涼溼滑的感覺。

“疼嗎?”魏無雙問。

麒兒搖頭,下一刻又囧囧一根,他疼了。兩根手指大力撐開緊窒的囧口在熾熱的甬道旋轉攪動,他覺得越來越疼了。

感到手指被夾緊,魏無雙啞聲哄著他:“麒兒乖,把腿分開。”他順從地分開雙腿,魏無雙一手在他拓展,一手捧住他的臀丘埋首在他腿間輕輕啃咬著。他戰慄得更厲害,強烈的刺激使他一時忘了疼痛,魏無雙問他疼不疼,他搖頭。

魏無雙忍得滿頭是汗,見他搖頭立刻抽出手指,抱他坐在腿上托住他的雙臀,火熱的巨物慢慢刺入。麒兒再次瞪大了雙眼,眼裡盡是不可置信。魏無雙見他沒有掙扎,向上一頂全部進入他。

“很疼?”

成串的淚珠從麒兒眼眶滾落,魏無雙登時慌了手腳,這是他第一回見麒兒落淚。內傷的疼痛比這更甚幾倍,卻不見他皺一下眉頭。

“不哭,我馬上出來。”

“你敢!”麒兒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用力下壓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身。

魏無雙再無法忍受,顧不得他哭與不哭,大手握住他的腰抽動起來,穿刺的力道越來越猛烈,一下下頂入他體內深處,力量大得震動了他的肺腑。他仍是在哭,真正的哭,發出一聲聲嗚咽的聲音,不像是受不住疼痛,像是傷心委屈的哭。

最原始的本能支配了魏無雙,不再受世俗禮教的束縛,這個他養育的娃兒,他曾視為血親的娃兒,他不再隱藏對他長久以來的渴望,狠狠將他壓在身下,迫使他張開雙腿,漫漫長夜一遍又一遍地佔有他。

痛,可麒兒能忍受。哭,不是因為痛。到後來不痛了他仍是忘不了最初被貫穿的那股撕痛。

魏無雙,捨不得弄疼白雲飛,卻忍心讓他這般疼痛…

年中,魏王世子先後迎娶了兩位平妻。王府守備森嚴,府中的下人口風一絲不漏,對新夫人好奇的人惟有好奇。與娶正室相同,沒有三書六禮、沒有賓客、沒有高堂,只有簡單的拜天地。

知道了麒兒痛哭的原因,魏無雙在洞房之夜狠狠地懲罰了他的三夫人。雲飛和麒兒一樣,被疼愛得三日下不了地。

“大…老爺,你會殺他嗎?”群傲問。

魏無雙笑道:“我成大老爺了,不習慣就叫我大哥吧。”

“叫多了總能習慣。你會殺他嗎?”群傲再次問道。

“如果唯一要他死,我不會留他活口。”

群傲擱下酒杯走到窗前,夜裡涼風吹得人很舒服。“大哥,你不覺得我和海曇很像?”

“你和他不同!”

“是不同,我比他更甚。”群傲忽然轉身,眼神冷厲得可怕。“如果得不到你,我會做出更…”

眼前一花魏無雙已到了他跟前,雙手環住他的腰,伏在他耳邊吹氣,“得到我?說反了吧,是老爺我得到你才對。”

“老爺你想沒想過留下子嗣?”

魏無雙咬著他的頸子,手已伸入他的胸前。“怎麼,群傲要給我生一個不成?”

群傲氣極,“胡說!我能生,公雞不就能生蛋了?”

“那你呢,你想沒想過留下子嗣,群傲?”

群傲垂下眼簾沒有回答。

良久,魏無雙幽幽道:“你不能留,我又怎能留。”

“大哥,趙唯一和阿杰…”

“你今晚可真多話。”魏無雙懲罰地咬了一下他的唇,“阿杰他跑不了,唯一…也是。”

群傲掙脫他的雙手回到桌前,滿上酒杯道:“知道大哥好本事,花前月下談談情說說愛就把人就騙到手。”

“非也。”魏無雙倚著窗,側頭探出窗外,“我不談情不說愛。”他有何資格言及情愛。“天下間最好笑的事有二,一則公雞能生蛋,二則魏無雙談情說愛。我說得對麼,群傲。”

群傲已來到他身後,雙手環住他,喃喃道:“對,也不對…”

討厭的月娘,無端令人不痛快。他怎麼不痛快,痛快著…

“大哥…”突然對著一張惡狼的臉,群傲嚇得往後一退。

“群傲,傲,夫人,該歇息了。”惡狼吻住二夫人,一路脫去他的衣衫走向床…

“平身吧。”

“我跪著就好。”

“你成親了?”

“是。”

“白雲城主,武林盟主之子,還有南涼的…”

“是,還會有越王劍四莊主,藥王林齊,南宮門主。”

“天下都掌握在你之手啊。”

“不敢,我想向您要一人。”

“何人?”

“靖康侯爺之子,趙唯一。”

“……你認為我會答應?不如這位讓你來坐?”

“只要您點頭,朝中再無魏姓人。”

“那我當真是高枕無憂了。趙唯一,趙侯爺之子,該是個人才,留在朝中也好。”

“恩,請您別忘記,他是我的妻。”

直到魏無雙和小林成親,第五羽沒有在任何一場婚禮上出現。那日他突然到來,驚動了魏王府上上下下。他沒有易容。

“一、二、三…怎麼只有五個?”數了數人,第五羽不滿地問。

魏無雙道:“仕晨在歇息…”

“還有一個呢?”

“阿杰不願進門…”

“就知道你沒用!”第五羽重重敲了下他的頭,好心道:“要不要為師幫你?”

“為師?!前輩是?”群傲拱手問道。

第五羽看著群傲,滿意地點頭,走到麒兒身邊悄聲道:“小妖精,他可你更配做雙兒的齊君。”

麒兒眼裡頓時湧現殺氣,“糟老頭,你找死。”

很意外,第五羽沒與他爭吵,徑自走出花廳。麒兒隨即跟了出去。

“小妖精,你倒是不笨,知道他們對雙兒有利。”

“他喜歡,娶街邊乞丐又何妨。”片刻的遲疑,麒兒問道:“當年你為何要救我?”

“誰知道,撞邪了…”師兄要殺的人,他卻救了下來。

那時,他看見一個渾身血口的娃兒手握沾血的短劍靜坐在地,等待面前刺下的刀劍。比這血腥的殘殺他看過不止百千次,不是起了善心,只是冥冥之中,有種東西,促使他出了手…

“剩下的安生日子不多了,好好和雙兒過日子吧。”

“你很恨我?”

“恨啊。”第五羽說得雲淡風清,哪有恨意,“因為你,師兄如今最想殺的人成了雙兒。”

“我不會讓他死的。”

“少說大話了,小妖精。”第一次,第五羽像長輩那樣伸手撫摸麒兒的額頭。可是,他的手還觸及就被麒兒開啟。地上打落的銀針,隱約閃著黑藍的光。“無禮的小妖精…”

年尾,魏王世子先後納四妾室。王府只辦了兩門喜事,聽說有兩位是別處拜堂。魏王世子一年中迎娶七位妻妾,個個身份神秘,眾人越發好奇,卻是無法窺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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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寫夫朋妻友順手了,還好及時打住,不然魏無雙就成賊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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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願君心知我心(18)』

赤煉門的武功自成一派。武林中多凡至剛至陽的內家功夫,攻克之法以柔制剛借力打力,然苦練就赤煉門的武功任憑是堅如鋼鐵也能擊碎、韌如蒲草也能斬斷,倘若想借以還施彼人只會自焚其身,‘赤煉’二字由此得來。

那一襲紫高高飛起重重落下,環身的飾物震得四分五裂。他閉眼躺著,幾處血孔慢慢溢位暗紅的血,紫黑的右手攤在身旁,想動動不了。“還不動手?”他說。

“我已動了手。”

“不殺我?”

“……”

“別走,我問你,假如沒有海麒兒你會…”

“沒有假如。”

魏無雙、魏大哥變成魏老爺之後每日都快活似神仙,如果他搶來的五夫人不三天兩頭的想逃回京城,七夫人不老是跑回南宮門,那他的日子真比神仙還逍yao快活。

天未亮阿杰就睜開了眼,輕輕移動開橫在腰上的手,剛移走手又搭了上來,再次移開,又搭上。他知道身邊的人醒了,轉過身去沒好氣地說:“大哥,老爺,別鬧了,我得動身了。”

魏無雙索xing抱住他不放,含怨道:“這才兩月,你已回去了兩次,南宮門就真離不開你?”

“我是門主,自然得留在南宮門。”

“門主,你還是我夫人。”

阿杰運功震開他的手,怒道:“當初說好的,我隨時可以回南宮門。”

“是是是,這樣你才肯嫁對不對。”魏無雙甩了甩麻痛的雙手,再次纏上心疼道:“為夫只是擔心夫人奔波身體勞累。”

“別一口一個夫人!我是男人!”再次運功,這回卻沒能震開。“大哥?!”阿杰驀地睜大雙眼驚聲喊著。

魏無雙的手已伸入錦被,握住他的火熱揉捏起來。“原本體諒你今兒要起程昨晚才沒碰你,可是…對不住了,傑…”

阿杰想要逃開,可使不出一絲力氣,況且動武從來都不曾贏過,他惟有閉眼喘息著任其魚肉。

入夜,護衛和家丁押著五花大綁的唯一走進偏廳。“老爺,五主子抓…找回來了。”

綁人的是盤龍絲,唯一用了全部的功力也把它震不斷。他兇惡地瞪著護衛家丁,一邊掙扎一邊要挾道:“你們這群狗刁奴,我讓我爹滅你們九族,殺你們的頭!”

魏無雙點頭示意他們退下去,扇起掌風合上門,走到唯一跟前為他解kai盤龍絲,問道:“這次逃到哪兒了?”

“予陽鎮。”唯一昂起頭驕傲道。

“又遠了一點,唯一真厲害。”魏無雙誇讚道,隨便低頭偷了一個香。

“哪還用說,再有幾次我就能回京城了。”

“哦?是嗎?”魏無雙臉上的嬉笑不見,臉色深沉得駭人。“請問五主子,您回京城做什麼?”

唯一抽動了下嘴角,結巴道:“回去…去找我爹爹…”

“找岳父大人哪,找他老人家所為何事呢?”

“要他殺了那些欺負我的人!”狗刁奴,他堂堂靖康小侯爺竟多次把他粽子來綁,他一定要報仇。

“欺負你的人…”魏無雙眼神黯下,伸手抹去他臉上的汙泥,輕聲道:“唯一你記著,今後你不能再找爹爹了,要殺他們有我,你是我的…”

“我不是!我不要…唔唔…”嘴驀地被一隻大手捂住。

魏無雙把他圈在懷裡,手抓疼了他的腰。“唯一你可以逃可以鬧,但是不能說不要,我給的你都得要。你該知道,我能搶你一次就能搶你第二次。”這不是他想說的,可是他想說的唯一會信嗎?誰會信。

“你…嗚嗚…”

“別哭。”輕輕吻掉他的淚珠,大手一撈抱他起走入內堂。

屋內哭聲很快消失,不久又傳出一陣斷斷續續的嗚咽,伴著似痛非痛的呻吟和愉悅滿足的低吼。

不久魏老爺發現,日子也並非時常都快活似神仙。

一人影飛身落在他跟前,仕晨提起劍指著他問道:“老爺你是不是把越王劍教給了白雲飛?”

“沒…沒有。”魏無雙連忙退後幾步。

仕晨大怒,“還在騙我!他都已承認了!”

魏無雙陪笑道:“可我也把流雲劍教給你了啊。”

“豈是一樣,那三流的劍法誰稀罕!”

“不稀罕,又是誰在苦練?”又飛來一人,落下是雲飛。“手下敗將,還敢說我流雲劍是三流的劍法!”

“你哪隻眼看見…”

抬頭看天空,有一排南飛的雁,一隻、兩隻、三、四…九、十,快數,就要看不見了…

“老爺!”

“啊?”魏老爺應聲一看眼前,四夫人已是臉紅脖子粗,三夫人洋洋得意。看來這回是雲飛贏了。

“老爺你說,是不是心裡有他多一些,所以才讓他當妻我當妾。”

不是在說劍法麼,怎麼又扯到這裡來了。魏無雙無力地聳了聳肩,手敲著頭思索該說些什麼好聽的話。手?

“當然不是,仕晨你看,這一隻手的手指還有長有短,有先有後,你能說它們哪一根重要哪一根不重要嗎?都很重要嘛,缺了哪一根都不能叫手。你說,老爺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道理。”仕晨點頭,而後嫣然一笑,問:“那老爺說,我是哪一根?”

七人不是女人,不會整日留在王府等待魏無雙的恩寵,甚少有時候七人全留在府裡,男兒自有一片施展手腳的天下。

麒兒曾問魏無雙想要什麼樣的齊君,魏無雙回他,就要你那樣的。旁人看來他是老成持重的大主子,平靜淡然地對待其他六位主子。沒有人看出他的不知所措,從前他只和魏無雙一起生活,如今卻要和與他毫不相干的人同住一屋簷,六人皆為人中龍鳳,他要如何成為令他們信服的齊君。

這一年中他有了大主子的威嚴,大主子的沉穩與魄力。他的固執魏無雙勸不了,只能不斷表示對他的認同,用嘴。因而,這一年魏無雙會說的甜言蜜語與日俱增,對其他六位主子亦是。

與皇帝交易的條件中最後一件事,除掉手掌重兵的三王爺金瑞。只要他結束這件事,‘魏無雙’永遠消失之後他便與他的三妻四妾離開魏王府去過神仙的日子。

[這麼好的房子我們真要燒了]?小林問道。

“哼,好什麼,還沒我家侯府好。”唯一不屑道。

仕晨提出異議,“我不要,那些死屍好難看,假扮我簡直有辱我司徒四莊主的名聲。”

雲飛哼道:“你好笑不好笑,且不說沒人知道司徒四莊主是王府的四主子,便是知道,一把火燒成焦碳,是豬是狗都分不清,你還想多好看。”

“大主子,其他事情可吩咐赫叔了?”群傲問。

“恩。”麒兒點頭。

群傲又道:“我們先離開吧,不必等阿杰,南宮門離秦郡不遠,他很快會趕來的。”

六人還未到達秦郡,阿杰就帶來一個驚人的訊息。魏無雙刺殺三王爺失手被擒,正用他和南涼的司徒啟星移做交易。

“司徒?”眾人皆看向仕晨。

仕晨道:“‘司徒’是官職,相當於天朝的丞相。在南涼的人真正說了算的人不是王上,是其他三人:鳳主海鳳凰、司徒啟星移、悸王海鈺,如今悸王交出兵權,把持朝政的只剩下二人,三王爺能從他那裡得到不少好處。”說話的空擋仕晨看了一眼麒兒,麒兒直視前方,平靜的臉上不起波瀾。他又道:“啟星移你們不知,他在中原有個大名鼎鼎的名號,‘天神通’。”

“難怪師傅知道這事。”阿杰點頭。

“師傅?”

“這事是第五羽師傅告訴我的,我本想直接去找三王爺,可他老人家說讓我先和你們商量。”阿杰心道,商量個鬼,他一人也能救出大哥。

“這麼說來師傅是啟星移的師弟,可他為何不去救老爺?”唯一問道。

“正因為如此,師傅說他不管這事,只把這事傳給我們。”

雲飛點頭道:“還想老爺的武功不可能失手,師傅說的,那就假不了了。只是我不明白,啟星移抓了老爺又是為何?因為他是魏王世子?”

正在這時老管家匆匆進了客棧,手裡拿著一封書信。群傲展開信臉色一變,用力將信拍在桌上。小林小心跨過倒塌的桌子撿起信,瞬間,淚如泉湧。

明日,秦郡西北杏林,夫妻團聚。啟星移字。

麒兒將信揉在手中,化粉落下,問道:“赫叔,洛陽到這裡需幾日?”

老管家苦眉回道:“回大主子,老奴已飛鴿傳書要洛陽的人報上虛實,這一來一往最快也需三日。”

唯一躲腳急道:“還探什麼虛實,師傅說的能假嗎?”

沉吟片刻,麒兒對六人低聲命令,“不準去。”

“你想一人前去?”阿杰厲聲問道。

麒兒一一看過面前的人,六人都如阿杰一般,憤怒。他若是說第五羽的話不可信,會有人相信嗎?不會,他們寧可相信魏無雙的師傅也不會信他。

“老六,你準備一下。”

小林抹掉淚水,點頭。

罷了,便是死他也要死在六人之前,否則魏無雙不會饒他。

魏無雙返回紅袖樓尋找玉佩,四處尋了也沒找著,小林如果知道他把玉佩丟了不知會哭成什麼樣。也許是和在衣衫裡被那個小官拿走了,奇怪的是他說要找那小官老鴇竟說沒有這樣的人。

這件事說還是不說,雖然是因為媚藥但他確實和小官有染,七位夫人會怎樣想呢…

佇立在風中想了半柱香後,魏無雙決定,死也不說。【銀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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