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凰，醒醒啊！”

“天還沒亮呢！”步飛凰睡眼惺忪，朦朧中看見她媽站在床邊。

“不行啊，我睡不著，你說今天股票會不會漲呢？”李美鳳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亂轉。

“你不會一夜沒睡就想找個問題吧？”步飛凰看著她媽臉上兩個特大號的黑眼圈。

“虧你還睡得著，那麼多錢，我能睡的踏實嘛！今天不會虧光吧！”李美鳳越想臉越黑。

“那也要等到股市開盤才知道啊，來，睡我這邊吧，省的你吵的爸睡不著覺，他等會兒還要起來上班呢。”步飛凰往裡面挪了挪身體。

李美鳳愣在那兒。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兒嗎？媽！”步飛凰記憶中她的確沒有跟她媽睡在一張床上過，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一個人睡，即使是打雷颳風的天氣，也只會一個人縮在牆角，鑽進被子裡瑟瑟發抖，她一直給人疏離感，不習慣與人親近。

李美鳳躺倒步飛凰身邊，這種親近的感覺她第一次感受到，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但是，她這個媽卻做的很不稱職。

“你覺得現在的生活有意思，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生活？”步飛凰看著屋頂問。

“當然是現在這樣的生活好，以前是我太無知了，整天只知道沉迷在麻將中，不顧你和大海的感受，二十年過去，還是這副德行，如果早一點明白就好了，你和你爸也不至於受那麼多委屈。”李美鳳想起以前對步飛凰動輒打罵的情景，步大海也是有口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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