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道路越來越寬。村莊越來越多。我們心裡都鬆了口氣,至少住宿是沒有問題了。這年代的騙子還不像以後那麼多,因此基本上每一戶我們投宿的人家都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們。為了方便,開始時我們謊稱是一家兄妹三個,地主稅收得太重只好出來討生活。然而我和成賢的外貌讓那些大叔大嬸都爭著要給我們做媒,遇過幾次這樣的麻煩後我們將身份改為一對夫妻和小叔子,反正這年代流行早婚。就是大壯老大的不樂意,嘴上都能撅油瓶了。他每晚睡覺都要睡在我倆之間,緊緊地抱住我,宣告他的佔有權。
成賢倒是很滿足了,每次在人前“老婆”、“老婆”地喊著,生怕人家不知道。有時趁大壯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兩把,親一口,然後獨自傻笑好久。
我難得溫順地任他施為。反正現在能活一天是一天,沒必要糾結那麼多,想要就要。好幾次我見他陽光下油黑髮亮的壯碩肌都忍不住直愣愣地盯著他看。女人也是有慾望的,這傢伙寬肩窄臀長腿,天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真的是將他就地正法的心都有。
就這樣,我們來到了火車站。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發現還不夠一張到上海的站票錢。成賢提議爬煤車,被我否決了。那實在太危險了,隨時都可能掉下來,而且爬的人太多了,呆會八成會被乘警訓斥一番趕下車來。成賢和大壯苦著一張臉面面相覷,我卻突然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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