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我不痛。”我一驚，隔著淚光，我瞧見他睜開了眼睛，臉上紅筋暴露，汗水緊緊地粘住他額前的頭髮，想必是痛得醒了過來。

“你是誰？”我只想知道這個。

“在下劉祺，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他似是想爬起來，手撐著動了動，卻終是復又躺了下去。

劉祺？歷史上沒聽過這號名字，我繼續替他包紮傷口，我找到了些止痛藥，碾碎，替他塗在傷口，又纏了厚厚的紗布，他長得很壯，我包紮得有些吃力，道：“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跟人打架麼？”他扯著嘴角笑了起來，部的傷卻承受不了，道：“對，跟很多人打架。”

傷成那樣還笑，我說的話就那麼有笑果？便道：“徐壽輝前些天南下了，你怕是找不到他了。”

他閉上眼睛，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沒事，我再躺會兒就走。”

走？我還真不信他傷成這樣還能走，我蘇琪兒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去後面倉庫替他收拾了一塊地方，又墊了些棉絮，走過去道：“你將就點，去後面躺躺，剛包紮的傷口弄不好就裂開了。”又替他找了套衣服，道：“你把衣服換掉，我幫你拿去扔了。”

他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強自撐了起來，我忙扶著他去了後面倉庫躺下，如此一折騰，我是腰痠又背痛，雙眼皮沉得打架，也顧不得害怕不害怕，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後面倉庫看那個叫劉祺的男人，卻見那衣服依舊是原封不動地疊在那裡，卻不見他人，我這才發現店門沒拴。忙跑出去四下裡看了看，街上煕熙攘攘的人群，有一早進城趕集的農家挑著擔子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音打門前經過，一切平靜得跟以往的每一個早晨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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