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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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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對你非常重要, 那麼, 即使是學習另一項枯燥無味的東西也甘之如飴——只要是他的期待。

大師兄是因為師徒之情和藏藥谷的牽絆,那麼, 他呢?

這次的宴席是承天閣的家宴, 杜旭並沒有邀請他一起。但是, 杜大哥對他說,他會早些離席來見他,到時候,他有話想要和他說。

然後,宗揚見到了被大師兄派出來逮他的林止。

宗揚的反抗前所未有的激烈,下意識的,他覺得杜大哥的話非常重要。

他不想後悔,他對林止說。

於是,林止陪他一起去前院等杜旭,在經過湖邊的時候,宗揚看見了自己的杜大哥。

一襲莊重的藍袍,襯得杜旭越發孤逸出塵。他身邊站著一身銀紋黑衣的年輕人——宗揚莫名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

兩人背對著他們,低聲談論著什麼。隔得太遠,即使是武者的好耳力也難以聽清,可杜旭側著臉,含笑的神情顯出一種說不出的溫和與信任。

就在宗揚想要走上前去的時候,林止一臉凝重地制止了他,拉著他匍匐在地,小心地不露出一絲痕跡。

“不對勁。”

“龜息。”

用細細的傳音入耳幾不可聞地在宗揚耳邊叮囑,林止這一刻的目光太過嚴肅,以至於宗揚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下意識地遵從了。

也許他應該慶幸自己身邊有經驗豐富的林止師兄——因為在下一刻,他看見那個黑衣年輕人突然抬手點住了杜旭的穴道,腰間長刀拔出,砍下了自家少主的頭。

頭顱落在地上滾動了一圈,正朝著宗揚的方向。那張臉上沒有絲毫防備,依然輕鬆而含著笑意……

然後,原本靜默的空氣裡突然出現了四個同樣黑衣銀紋的人,他們帶著面具站在那裡,僅僅是看著,就能感受到莫名的危險和壓力。

——暗樓的精英弟子,已經足以在江湖上和一流高手並列。他們的內力或許有所不及,可那些在屍山火海中廝殺出來的經驗也足以彌補了。

宗揚奮力地想要掙扎,卻一動也不能動——不知道什麼時候,林止點住他全身的穴道,讓他連一點點細微的聲音也無法發出。

他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靈魂抽離,留下毫無知覺的軀殼。可是屍體為什麼能夠感覺到痛苦呢?

他死死盯著那個人的臉,熟悉又模糊……那個人似笑非笑地盯著地上的頭顱,突然又收斂了所有表情,就那樣足足愣了十秒鐘。

宗揚認出了他。暗樓的精英弟子其實不難辨認,而他,就是那個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杜旭曾經笑著和他說“不要和他計較”的精英弟子,雲合。

宗揚看見他手指動了動,但終究什麼也沒做,只是涼薄地說了一句:“送過去吧。”

有人應諾,很快抱著頭顱離去。雲合轉身,看見遠遠地,宿羽抱著一隻貓走過來。

“捉到了?”雲合笑了一聲,並沒有仔細檢視。他對杜仰韶養兒子似的養著的狸花貓印象深刻,很輕易就對上了號。

——就連杜仰韶那樣的人,也有珍視的東西。可他,卻只覺得自己的血液越來越冷,沉凝如冰。

沒什麼說話的興趣,遙望遠方片刻,雲合抬步離開:“走吧,好戲已經開始了。”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間。當林止確認了周圍不再有人,他才匆匆解開了宗揚的穴道:“走!我們必須馬上回藏藥谷!”

承天閣一定是出大事了!而他們,必須對此敬而遠之!

宗揚一動不動,緊緊地咬著唇,直到把唇角咬出血來,舌尖嚐到微甜的腥味。

*

另一邊,死寂一般的氣氛被杜霄的冷喝聲打破:“來人!把他拿下!”

沒有人動。整場宴席都在危月的掌控之中,他又怎麼會給自己留下任何漏洞?

“午夜潮香竹,越是焦心,越容易被誘發,輕則動彈不得,重則經脈逆行,遭到反噬。只有心如止水,才能擺脫影響。”危月說,“此物價值千金,若說珍貴,倒比少主的頭顱值錢多了。”

他的語氣如此輕蔑,杜霄想要抬手,最終卻吐了一口血出來。

望盡在座之人,寥寥幾個同樣在吐血,其他大部分都動彈不得,僵在原地。

“看來,閣裡對閣主忠心耿耿的下屬,也並沒有多少。”危月諷刺一笑。

杜霄陰沉著臉質問:“你想要什麼?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嗎?就算是旭兒,也要叫你一聲叔父!你忘恩負義,必將被整個江湖唾罵!”

危月看了他一眼,有些吃驚,又有些嘲弄,顯然沒有想到他怒急攻心,既然說出了這麼可笑的話:“你還是這麼天真。能為人上之人,誰又願意去做別人座下的狗?論武功,論智謀,我危月自認不比任何人差,取你而代之又何妨?屆時江湖上,誰又會記得你的名字?”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危月早已安排好的人魚貫而入,他們早已服用瞭解藥,此刻訓練有素地將動彈不得的各個樓主、堂主們捆綁起來,帶到後面關押。

“咔嚓,”清脆的骨裂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杜仰韶本來坐在一旁,帶著幾分冷漠地聽他們互撕,他既對杜霄被背叛後的悲憤怨恨不感興趣,也對危月的雄心壯志毫不關心,坐在眾人中十分格格不入。

負責綁他的弟子本來有些戰戰兢兢,但一想到他中了午夜潮香竹這樣的神物,便又放鬆了些許,只是還沒等他靠近,就被杜仰韶輕描淡寫地震開了,跌在地上。

“你沒事?”危月的目光頗為奇異。大部分人都不可能真正做到心無雜念,就算是他,在服用解藥之前也不會自大地接觸午夜潮香竹。

杜仰韶在此之前沒有特意展示自己的不同,現在也沒有故作掩飾。被他漫不經心的目光掃過,眾人心中皆是一震。

“你們於我何干?”

冷心冷清,涼薄如斯。危月突然想大笑,杜霄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了起來。

父為子綱的規矩,在杜霄這樣從小受到特殊教育的世家公子來說是不可違背的,可對於尋常江湖人來說,就是狗屁。

杜仰韶根本不曾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若放在平常,杜霄必然不快,此時他卻顧不得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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