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嘴唇纏綿摩挲,啄吻著溫讓的手指,從每一節指節上蝴蝶停花一樣快速又繾綣地掠過。麻癢撓人的親吻停頓在溫讓手腕的脈搏上,沈既拾囈語般輕輕蠕動嘴唇,噴吐出微弱燥熱的氣流,說:“我想親你。”
“就現在,特別想親你。”
溫讓覺得自己可能確實喝了酒,他能感到自己脈搏強烈的搏起著,沈既拾溫熱的嘴唇幾乎要融化成絲絨綿密的糖水,滲透進肌膚裡,流淌進脈搏血管裡,與自己流淌於一具軀體中存活。
他突然毫無緣由的想起,晚上吃飯時,溫母給沈既拾夾菜的場景。母親對沈既拾,從眼神裡都能看出喜愛。大概跟自己一樣,無意中就把沈既拾當做溫良了吧。
溫良。
溫讓覺得自己有些暈眩。
如果是溫良,在親吻我,在用這樣溼漉黏膩的眼睛注視我,向我呢喃撒嬌:我想親你……溫讓腰椎一麻,迅速抖起一身寒噤。
太過分了,自己太過分了。
他心跳砰砰,面紅耳赤,被自己不知羞恥的聯想臊得幾乎不能呼吸。溫讓伸開被沈既拾握在肩頭的手掌,牢牢掌住沈既拾的脖頸,感受到他血管裡沉穩的起伏。這是真實的生命,不是夢境裡觸碰不到的溫良,不是自己痛苦嘶吼一萬次也見不到的,不知死活的溫良。溫讓望進沈既拾的眼睛,覺得膽戰心驚。
——自己對溫良的渴想,已經接近病態了。
跟沈既拾的性愛,合拍到像吸吮罌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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