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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淚水溢位眼眶,顧熙言處於崩潰邊緣,也顧不得其他了,索性大聲抽噎著,哭的傷心至極。

一旁跟轎的靛玉、紅翡聽見聲響,忙挑開轎子的簾子,一臉擔憂的問怎麼了。

顧熙言拿帕子抹了淚,擺了擺手道,“不用管我,我靜一會兒便好了。”

出家的女子都要經歷這遭骨肉分別的苦痛。靛玉和紅翡知道自家小姐捨不得骨肉至親,可也沒法多說什麼,只好不放心的放下了簾子。

眼淚灑了一路,到了平陽侯府,顧熙言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她沒心思用晚飯,拆了妝發,匆匆洗漱過便安置下了。

顧熙言躺在床榻的裡側,一側身,空空如也的另一邊床榻映入眼簾,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起大婚那天的情景。

那日蕭讓挑開她的蓋頭時,他金冠束髮,眉若刀裁,鼻樑高挺,深目薄唇,輪廓如刀削斧削。男人身形高大,蜂腰猿臂,身居高位久了,周身氣場不怒自威。

大紅色蓋頭飄落,映入她眼簾中的,便是這般如同天神一般俊朗的模樣。

……

今日聽了母親和祖母一番話,她愈發迷茫了。

上一世,她和蕭讓的關係差到極點,壓根沒做過幾天正經夫妻。後來她和史敬原的私情暴露。蕭讓一怒之下將她囚禁侯府。

蕭讓一貫霸道,眼裡更是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沙子,顧熙言以為蕭讓不久便會休了自己。可她盼了多年,直到被亂軍殺死,也沒有盼來蕭讓的一紙休書。

顧熙言還記得,那日長兄顧昭文親自上門,請求蕭讓下休書一封,讓他帶妹妹回家。可蕭讓只說了句,“此生顧熙言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便一臉冷然的請人送客了。

夫妻情分已盡,蕭讓寧願娶曹婉寧進門抬做平妻,放任曹婉寧百般□□她,也不願放她回家。

兄長顧昭文鎩羽而歸後,祖母顧江氏聽聞蕭讓拒絕下休書,又託人打探到顧熙言在侯府中的悽慘境遇,當即一病不起,不久便溘然長逝了。

前世種種,雖然已經成為過眼煙雲,卻在顧熙言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一世,顧熙文在大婚之夜下強忍著懼意親近蕭讓,對自己已經足夠狠下心了。她不惜落個“以色惑人”的名聲,只想把蕭讓牢牢握在手心裡。

這一世,她只想和蕭讓止步於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不必委曲求全,就這麼敷衍疏離的度過一生,她便知足了。

如今依著母親、祖母的意思,叫她以真心相對,她真的做不到。

顧熙言輕輕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和蕭讓有關的一切。

第10章 歸府

破曉時分。

大燕朝歷代設大理寺,掌管刑獄案件審理,與刑部、都察院並稱為“三法司”。

三法司之外,若有人牴觸上意,另有人奉旨秘密捉捕,關入“昭獄”審問,三法司皆無權過問。

先帝在時,曾按照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方位指示,在盛京城下設四處昭獄,用於嚴刑審問重犯。奉旨秘密捉拿的官員,往往只負責一處昭獄。這四處昭獄的每一處具體分佈,也只有皇帝一人知曉。

盛京城西郊,密林廣佈,遮天蔽日。一行人馬從昭獄中疾馳而出,馬蹄陣陣,驚起一行飛雁劃過長空。

一行人皆穿著玄色雲海暗紋短打,身形虎背蜂腰,一看便是練家子。

為首一人披著織錦玄色披風,駿馬疾馳,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那人長眉入鬢,薄唇緊抿,一雙深邃的眼睛隱隱可見銳利鋒芒。

一行人馬疾馳過朱雀大街,勒馬停在平陽侯府府邸前。

蕭讓翻身下馬,身形矯健。他一邊往府中走,一邊單手解開披風,遞與門前候著的流火等人,問道,

“主母呢?”

流火接過披風,忙跟了上去,面上有些尷尬,“主母還在休息。”

蕭讓猛地停下腳步,身後十幾號人也嘩啦啦的停了下來。他眉頭微皺,“主母不知本候今日回府嗎?”

“你是怎麼傳話的,一五一十說來。”

流火腿一哆嗦,就差跪下了,低聲道:“回侯爺的話,那日下屬把侯爺的話一字不差的帶到。主母聽了之後,說……說,‘哦’……”

蕭讓揹著雙手,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接著說。

流火看了眼他泛青的臉色,嚥了下口水,“沒……沒了。”

“主母就應了這一字……”

蕭讓錯愕了片刻,抿了抿唇,冷著臉抬腳便走了。

只是方向卻變了,方才的步子明明是往凝園方向去的,如今卻朝演武堂的方向大踏步走去。

身後十來號親衛見了,皆面面相覷一眼,忙跟上了自家主子。

流火站在原地,一臉委屈。

……自家主子這是因為主母沒親自來接,所以生氣?可誰知道自家主子天剛亮就回府了啊!流火也是一刻前方接到蕭讓回府的訊息,這才一早在府前候著。

府中許久沒有當家主母,這位新主母人比花嬌,流火說話聲大一點兒都怕嚇著她,此時哪敢擾主母清夢?

等十來號人走過,流雲上前拍了拍流火的肩,“仁兄有所不知,今天天不亮侯爺便啟程回府,出發前還特意換了身兒衣裳,就連披風都細細的燻了一遍貫用的檀香。你說說,這是為了什麼?”

流火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道,“這不能吧?”

蕭讓身為皇帝的左右臂膀,臨時接到密旨是常有的事,在漆黑陰冷的昭獄之中往往一待便是三四天,審完犯人從昭獄中出來時,周身氤氳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之氣,彷彿從閻羅地獄而來。

即使是從昭獄回京覆命的時候,自家主子也不過是簡單換身衣服便罷了,哪曾見“薰香”這麼講究過?

流雲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抬腿狠狠給他了一腳,“傻了吧唧的。侯爺就差沐浴焚香再回府了!為了什麼,你不知道啊!”

流火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腳,腦海中卻靈光一現,也顧不得理會流雲,立刻急匆匆的向演武堂趕去。

——————————

大婚後這幾日,雖然蕭讓不在,可顧熙言也沒閒著。

管家、回門……勞累了幾日,顧熙文睡得格外香甜。正在床榻上睡得昏天黑地,不料卻被人急急搖醒了。她睡眼惺忪,睜眼一看,竟是王媽媽。

紅翡和靛玉見人醒了,忙上前服侍她穿衣。

顧熙文被擺弄著,遠山眉微微皺起,“何事……竟如此著急?”

王媽媽一邊指揮著身後的小丫鬟,一邊急匆匆道,“侯爺一早便回府了!當家主母卻還酣睡著,這像什麼話。”

紅翡抬起顧熙言的手,給她套上小衣的袖子,“聽下頭丫鬟說,侯爺一進府,本是朝凝園這邊兒來的,不知怎的,中途轉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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