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便已足夠防風禦寒。
用顧熙言的話來說,蕭讓簡直是個“行走的暖爐”。
還不用燒炭那種。
這幾日,顧熙言每晚規規矩矩的躺在被窩兒裡,到了半夜,總是在睡夢中忍不住翻身到蕭讓懷裡尋找熱源,然後趴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酣睡取暖。
故而,顧熙言每日醒來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男人線條分明的下頜。而她則是雙手環著男人的勁腰,一副投懷送抱的模樣。
一開始,顧熙言還小臉兒紅紅的從男人懷裡挪開,可過了兩日,顧熙言發現,灌了熱水的湯婆子也沒有蕭讓渾身暖烘烘地好使,索性拋棄了薄臉皮兒,整晚整夜的抱著男人睡了。
殊不知,這幾日,顧熙言每到就寢的時候,便像八爪魚一樣纏在蕭讓身上。蕭讓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整日溫香軟玉在懷,任誰都忍耐不住。可偏偏顧熙言身子嬌軟的很,略一弄得狠了,便抽噎不止,直哭著說男人不疼惜她。
故而這幾日,可是苦了蕭讓。
身經百戰的平陽侯爺活了二十多年,平生第一次覺得,原來冬天可以這麼難熬。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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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的現言《怎敵她香軟可口》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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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冬獵(一)
平陽侯府,凝園花廳。
今日一早,蕭氏四房便來了人,說是下面的莊子孝敬上來了些野味,想著給侯府送來些。
“……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四房府上一時也用不完這麼多,便想著給侯府送來些,多少嚐嚐鮮。”胡氏笑道。
顧熙言忙道,“四嬸孃說的是哪裡的話。”
“妾身聽聞這獐子肉質鮮美,最是美味。四嬸孃和四叔伯一向是有什麼好處都想著侯爺和妾身的,妾身感謝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
顧熙言嫁到侯府中也有些日子了。這段時間,四房府上隔三差五便送來些東西,有時是幾食盒點心吃食,有時是一些吃穿用度之物,顧熙言都看在眼裡。
雖說送來的都不是什麼金貴之物,可“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時常牽掛在心上,總比用著人的時候再臨時抱佛腳,顯得有誠意得多。
何況,蕭氏旁支親戚這檔子事兒,顧熙言也曾問過桂媽媽。桂媽媽只道,“主母未嫁入侯府之前,四房便時常上門來往,對侯爺也頗為牽掛。”
由此可見,這四嬸孃並不是刻意上趕著在顧熙言面前混臉熟。
胡氏頗有些不好意思,忙笑著擺擺手,“侄媳婦嚴重了!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字。”
一旁正吃著果子的蕭弘翰聽了,也湊過來問,“母親,獐子真的很好吃嗎?”
蕭弘翰是四房長子,今年剛過了十歲生辰,生的面容俊秀,活脫脫一個俊朗小兒郎。
胡氏輕撫著兒子的發頂,笑了笑,“翰兒明日親自嚐嚐便知道了。”
蕭弘翰下頭還有兩個妹妹,今日胡氏來平陽侯府,只帶了蕭弘翰和二女兒,三女兒尚在姍姍學步,便沒有帶著出門。
蕭弘翰聽了母親的話,認真地想了想自家府裡的活潑可愛的香獐子,小嘴兒一撇,“母親,我不要吃獐子……”
蕭弘翰的妹妹生的玉雪可愛,正捧著一塊桂花糕吃的聚精會神,突然聽見自己哥哥帶了哭腔,當即也扔了手裡的糕餅,嚶嚶哭道,“獐獐……那麼可愛……冰兒……不要……不吃……”
小娃娃便是這般,一個哭起來,便能傳染一片,哇哇哭起來,直叫人一個頭兩個大。
胡氏見兩人哭的愈演愈烈,當即把兩人摟在懷裡好生哄了哄,又擺手叫了乳孃上前,把兩個孩子好生帶下去休息。
“這些孩子實在鬧騰,擾人得很。故而我素來是不願帶他們出門的。”胡氏一臉歉意道。
顧熙言笑了笑,“既然是孩子,哪裡有不鬧騰的?翰兒、冰兒生的冰雪聰明,我看著真真是喜歡的緊。嬸孃下次來侯府,隨身帶著他們便是,也好叫這侯府裡頭熱鬧熱鬧。”
胡氏見顧熙言臉上並無厭煩之色,知道她是真心喜歡這些個孩子的,便也笑著應了。
兩人又閒聊了片刻,那廂有丫鬟進來報,“秉主母,四夫人,侯爺回來了。”
話音兒剛落,蕭讓便挑簾子進來,俊臉上掛了淡淡的笑,“方才還未進門,便聽見有說笑聲,原是四嬸孃來了。”
顧熙言笑道,“嬸孃特意來送了莊子裡的野味。”
蕭讓撩了袍子落座,從丫鬟手中的托盤上拿過茶盞,“哦?那倒是難得。教嬸孃費心了。”
胡氏笑了笑,“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嚐個新鮮罷了。過幾日便是芳林圍場冬獵,到時,侯爺弓箭下的獵物,定比這些小打小鬧的不知稀奇多少倍!”
自大燕朝開國起,玄帝為了保持英勇善戰計程車氣、磨礪子孫後代的意志,定下了芳林圍獵的傳統。
初冬時節,氣溫寒涼,大地一片枯黃肅殺,可那芳林圍場的獵物散養了一整年,被日月精華滋養得膘肥體壯,正待捕捉。
故而每逢烈烈寒風起,皇帝率領王公大臣在芳林圍場舉行秋獮,順道演練騎射,宴請群臣。
顧熙言對這芳林圍獵的盛況早就有所耳聞。只可惜,歷朝歷代,有資格參加芳林圍獵的,大多是武將和少數文官重臣,顧府父顧萬潛在文官裡頭還沒排到那個輩分,故而顧氏從來不曾參與其中。
但是如今,顧熙言嫁給了蕭讓,便是平陽侯夫人,自然是有資格去參加芳林圍獵的。思及此,顧熙言不禁滿懷希冀的看了身側的高大男人一眼。
蕭讓聞言,不慌不忙的飲了口金山時雨,放下茶盞道,“是了。後日便是舉行圍獵大典的日子。今晨早朝,聖上已經佈置下去了圍獵的行程安排。今年的圍獵已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翰兒也想去冬獵!”
花廳裡,幾人正說著話兒,蕭弘翰不知何時從乳孃那兒溜了過來,正趴在胡氏膝上撒嬌打潑。
胡氏當即斥道,“不準胡鬧。”
蕭弘翰生的俊秀伶俐,打小便是被寵著長大的,素來是個皮猴兒一般的性子。性子更是機伶過人,平日裡見慣了二房眾人對蕭讓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