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凌謙的悲傷和淚水，無盡憐愛，「軍官也好，將軍也好，都只是外人眼裡的身份。在媽媽眼裡，你永遠是媽媽的孩子，可以在媽媽面前任性，也可以盡情哭泣。」

強撐的偽裝，忽然就這樣崩潰了。

凌謙埋首在最溫柔的母親懷裡。

「媽媽，失去哥哥的話，我會死的。」

凌謙哭泣著。

「如果哥哥對我，像媽媽不原諒爸爸那樣，我該怎麼辦？」

「我已經……痛苦到……」

「……快絕望了……」

第五章

洛森莊園，地下深處。

凌衛快速滑動著控制器，盯著眼前一幕幕閃過的評論和影片，一向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時，幾乎滴下血來。

「輿論的力量，讓人感到驚訝吧？」身後，穿著少將服的男人環抱兩手，不動聲色地問。

凌衛早就明白，這個男人是不會這麼好心的。

和外界隔絕了這麼多天，忽然沒有提出任何交換條件，就讓他自由地檢視外界新聞。

果然，一開啟螢幕，滿眼都是對凌謙的謾罵，痛斥。

「熱血有時候是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億萬人的熱血，一起朝著同一個地方噴發。他們把你捧成了聯邦偶像，同時，又把凌謙狠狠摔在泥濘裡。不過，凌謙那傢伙，也算罪有應得。」

「不要說了！」凌衛低沉地說。

啪地一下，關掉牆上的大螢幕。

重重坐在床邊。

艾爾的視線從他赤裸的肩膀滑落，可是，凌衛當下無暇顧及這種可惡的視線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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