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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方矣覺得渾身難受。
他這人算不上有潔癖,但是昨天晚上睡得實在不舒服,又沒換衣服,這一上午在辦公室裡坐著,覺得自己身上彷彿長了蝨子,哪兒哪兒都癢。
崔一建打來電話,說是馬上到學校,來給他還車。
方矣一看時間,說他:“你故意趕著這時間來的吧?盯上我們學校食堂了?”
崔一建的小心思被瞬間識破,嬉皮笑臉地說:“我這不是跟著方老師沾沾光,再感受一下大學生活麼。”
“少廢話了,”方矣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往外走,“我在停車場等你,你能找到吧?”
“沒問題啊!”崔一建天資卓越,從小就能快速記樂譜,長大了開始把這項技能運用到了記人名上,一百個美女站他面前,每個人只報一次自己的名字他就能全都記下來。
所以,找個停車場路線,沒問題。
掛了電話方矣一邊穿大衣一邊往樓外走,這時候上課的學生還沒到下課時間,教學樓的走廊跟樓梯都空蕩蕩的。
所謂孽緣就是,一個人,你想不想遇見都能遇見,該不該遇見都會遇見。
他們這教學樓的樓梯設計得很適合玩浪漫,大廳左右兩側都有樓梯,非常適合小情侶玩兒那種“轉角遇到愛”“原來你也在這裡”的“偶遇”戲碼。
當然了,方矣是不想跟荀理玩的,但架不住命運的捉弄。
“老師好!”荀理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兒遇見方矣,他一副上課早退的模樣碰見老師,也得虧不是自己學院的輔導員。
方矣皺皺眉:“幹嘛去?”
照理說,他不該搭理荀理,但這是在教學樓,是在上課期間,一個明顯要偷跑的學生被他逮到了,不聞不問不是方老師的作風。
荀理笑著走到門口,回頭跟他說:“上班。”
方矣覺得真是奇了怪了,你一學生上哪門子的班?
就算是出去實習,現在大三上學期,怎麼也應該以學業為主,課餘時間再實習,更何況現在都期末了,身為學生,孰輕孰重總該知道吧?
看荀理沒有站住腳的意思,方矣快步追了出去。
“你等會兒!”方矣叫住了他,“你叫什麼來著?”
“荀理,”看得出來荀理急著出去,但還是停下來跟方矣說話,“荀子的荀,理科的理,他們說我這姓乍一看像苟活的苟,就都管我叫狗哥。”
“……沒問你那麼多,”方矣一點兒都不好奇這小子的nickname,他說,“哪個學院的來著?”
“法學,”荀理帶著笑意看著方矣,他比對方高了小半頭,看向那人的時候視線微微向下,倒是多了幾分溫柔寵溺的意思,“老師,您呢?您叫什麼?哪個學院的?”
“行,法學院,荀理,”方矣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我記住了,翹課是吧?我會反應給你們輔導員的。”
方矣這人,特記仇,早上荀理撩撥得他不得安寧,包子都沒吃完,現在,他準備以牙還牙,去打小報告。
方矣瀟灑地轉身,還沒走出去就被攔住了。
“老師,您告我狀我沒說的,”荀理笑著看他,“但我都自報家門了,禮尚往來,您是不是也得告訴我,您叫什麼啊?”
“這種事兒就沒必要禮尚往來了,”方矣笑笑,“不過身為老師我勸你一句,期末了,好好複習,工作年年有,要是不小心掛科了,你年都過不好。”
“謝謝老師提醒。”荀理十分乖巧,他還想說什麼,但方矣的手機響了。
方矣見來電人是崔一建,估摸著他到了,擺擺手,意思是讓荀理該幹嘛幹嘛去。
荀理本來也趕時間,想著反正來日方長,以後再聊吧。
他笑嘻嘻地跟方矣揮手道別,然後轉身就往外跑。
跑了幾步之後,又折返了回來,跟方矣說:“老師,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唄。”
方矣嫌棄地看他:“你怎麼事兒這麼多?”
“求你了。”
他一說“求你了”,方矣竟然覺得這小子跟老肖養的那哈士奇似的,憨傻憨傻的。
方矣把手機遞給他:“用一次十塊錢。”
荀理笑著用方矣的手機撥了自己的號碼,當方矣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老師,您忙,我就先走了。”荀理把手機還給他,“改天請您吃飯。”
方矣覺得現在這些學生說的話都跟屁一樣,放出去就聽個聲兒,過後就散了。
雖然他一點兒都不期待那個叫荀理的給他打電話,更不期待那小子請自己吃飯,但是,說過的話,是不是得守承諾?
“想什麼呢?”老肖端著酒過來,“試試,我家新品。”
老肖這酒吧生意好,酒保也給力,隔三差五出個新品,每次方矣跟崔一建都是“小白鼠”,在正式推出新品前,他倆要提前試飲。
方矣拿起那杯藍色的酒,端詳了一下,問他:“什麼名兒啊?海藍之謎?”
“不不不,那涉及侵權的事兒咱可不幹。”老肖說,“這叫,海爾兄弟。”
“……有區別嗎?”方矣喝了一口,倒是覺得味道不錯。
“你今天不在狀態啊,”崔一建又瘋去了,只有老肖是方矣的貼心小秋褲,知道關心一下好朋友,“是工作不順心還是感情不順利?讓肖半仙給你卜一卦,破一破。”
“得了吧你,江湖騙子。”老肖前些年自學了點兒易經八卦,於是開始自稱“肖半仙”,跟漂亮男孩搭訕的時候,都以給人算命做開場白,挺扯的,但偏偏還真有人吃這套。
可方矣不吃,方矣嘲笑他。
“肖半仙這麼神,不是應該一眼就看出我因為什麼在困惑嗎?天眼沒開啊?”
“有沒有文化啊你?”老肖說他,“我們易經八卦不開天眼的,我們搞的是科學。”
方矣快笑吐了。
“行了,不跟你鬧了,說說吧,困惑什麼呢?”老肖一本正經地問,“要歷情劫了?”
“情劫個鬼,”方矣說,“我就是在琢磨,我租的房子會不會是個凶宅。”
“……沒勁。”老肖不搭理他了,擺弄著桌上的骰子,
方矣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小口小口地抿著酒。
他有半個月沒來了,上次過來,喝到得暈頭轉向,跟那個荀理開房去了。
當時他還真就是見色起意,一時沒把持住自己,弄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