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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方矣覺得自己欠兒欠兒的。
從小他媽就說他愛管閒事兒,三歲的時候被他爸抱著出去遛彎就會“關心”別人家的狗拉的粑粑是稀的還是乾的。
這事兒方矣當然是不可能記得的,但愛管閒事兒是真的,就因為這個,崔一建跟老肖一致認為大學輔導員這種“大學校園裡的高階勤雜工”的工作非常適合他。
本來方矣不覺得的,但發完那條簡訊之後他就覺得了。
這年頭了,沒人還發簡訊聊天,但方矣沒有荀理微信,想在這個漫漫寒夜送上溫暖的問候跟祝福,就只能以簡訊的形式送到。
方矣回了屋,一邊吃著他的燒烤一邊看電視,但實際上,他幾乎每隔幾秒鐘就瞄一眼手機。
但是,手機安分得很,屁都沒放一個。
就這樣,一個多小時過去,方矣吃完了宵夜,也吃了一肚子氣——老師送溫暖小狼崽子竟然連句謝謝都不說!
現在給網紅髮微博私信人家還時不時回一條呢!
他荀理是網紅嗎?
百萬粉絲嗎?
憑什麼不回簡訊?
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的方矣憤怒地在被窩裡打了個滾,咬牙切齒地睡覺了。
另一邊,那個不回信息惹怒了方老師的“小狼崽子”荀理因為出了點事兒,壓根兒沒看到簡訊。
當然,就算不出事兒他也幾乎從來不看,三百多條未讀簡訊,除了方矣發來的,全是各種垃圾資訊,荀理都習慣了。
所以說,日常習慣害死人,荀理就這樣錯過了方老師的“睡前關懷”,而且,沒人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方矣第二天一早出門的時候驚了,他沒想到昨天晚上的雪下得那麼大,小區物業連夜掃雪,路面倒是都清出來了,但是路兩邊高高的雪堆在努力證明雪下得多麼認真。
方矣暗自慶幸了一下自己現在住在學校旁邊,要不趕上這種天氣,開車三個小時都未必能到學校。
他照例一進教學樓直奔教室去,今天早上是金融工程四個班的思修課,最後一週了,昨天方矣跟李老師討論,說也別點名了,反正劃劃重點,估摸著老師會讓提前下課。
他到了四樓的教室,站在門口往裡面看了看,學生倒是來的真不少,二百多人的教室快坐滿了,果然“劃重點”三個字最能調動學生們的積極性。
上課鈴一響,方矣準備往辦公室走,路過昨天走過的樓梯時突然想起了荀理,今早沒看見那個踩點上課的傢伙,當然,那小子可能今早沒課。
學校光是專門用來上課的教學樓就有四棟,他們學院的課基本上都在一教跟二教,兩棟樓中間有玻璃走廊連著,還挺有設計感的。
方矣的辦公室在二教的三樓,他從一教下到三樓,然後往二教的方向走。
他們學校每個學院上課雖然都不是在固定的教室,但各個學院都有專屬於自己學院的區域,十來間小教室,專業課大都是在那裡上。
方矣回辦公室的路上恰好路過法學院,猶豫了一下,腦子一熱,竟然走了過去。
一條走廊在中間,左右兩邊都是教室,方矣放輕腳步,慢慢地一間一間走過,透過窗戶假裝不經意地往裡面張望著。
但他的演技實在有點兒拙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找人。
方矣覺得自己還真是操心的命,那個荀理,怎麼也是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了,他擔心個屁啊!而且,他們什麼關係?沒關係啊!不過是個意外之下的一夜情,沒道理一直惦記著。
一邊在心裡嘀嘀咕咕罵自己,一邊還搜尋著對方的身影,方矣覺得自己夠夠的了。
轉了一圈,本來方矣都準備走了,沒想到在最後一個教室還真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荀理坐在1327教室的最後一排,又穿著那件跟自己同款的大衣,靠著椅子,眼睛半睜,一看就知道快睡著了。
這是當代大學生上課的常態,一點兒不稀奇。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方矣發現荀理殘了。
教室裡犯困的那人左手用紗布包著,臉上也貼著塊兒紗布,一副剛下戰場的殘兵模樣。
方矣皺著眉打量了一下那小子,心說,老師的美好關懷果真被狗吃了。
他就那麼站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注意到教室裡已經有人在看他,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荀理身上,直到那小子因為犯困差點兒從椅子上栽倒才猛地回魂,轉身快步溜走了。
困得神志不清的荀理重新坐好,索性趴在了桌子上,坐在他旁邊的何江江戳戳他說:“狗哥,你看見剛才站外面那人了嗎?找你的吧?”
“啊?誰啊?”荀理睡眼惺忪地看向窗外,“沒看見。”
“好像是那天早上跟你吃飯的那個,”何江江說,“就是金融學院新來那個輔導員。”
荀理愣了一下,反應了一會兒,突然清醒了。
他猛地坐直,往外張望:“哪兒呢?”
“走了吧,我以為你看見他了。”
倆人正聊得起勁,只聽前面傳來一陣敲黑板的聲音,老師一臉怒意地說:“荀理!何江江!你們倆是鐵了心要掛科是吧?我說沒說過課堂紀律佔比是多少?這分你們要是不想要了我也沒意見。”
何江江趕緊滿臉堆笑地跟老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倆閉嘴,您高抬貴手。”
他在那兒道歉,荀理在那兒懊惱。
荀理這人很少在課上打瞌睡,今天是情況特殊,他現在特後悔,怎麼就錯過了方老師。
如果擱在平時手腳利索的時候,他一準兒追出去了,但今天,還是算了吧。
之後的幾節課荀理都懶洋洋地混著,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難受。
方矣是在買完砂鍋粉準備回家吃的時候看見的荀理。
這段時間他每天晚上都是在食堂打包,然後拎回家去吃飯,今天也一樣,抱著自己的保溫小飯桶,心情大好地準備回家一邊看靈異綜藝一邊享用絕美風味。
然後,剛走出食堂就看見了一瘸一拐的荀理。
這個時間下午最後兩節有課的學生還沒下課,食堂人也沒那麼多,沒課的何江江跟傷殘人士荀理準備趕在大部隊到來前解決掉晚飯。
冬天的四點多天已經黑了,方矣抱著他的粉色小飯桶站在食堂門口,皺著眉歪著頭,看著費勁地往這邊挪的荀理。
“你怎麼了?”方矣難得主動跟荀理搭話。
一直注意著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