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怎麼那麼嘚瑟呢?”方矣看著他笑,“24小時白日夢就沒停過吧?”
荀理眼含笑意地看他:“是唄,你要是答應跟我好了,那我就泡夢裡不醒了。”
“那你還是活得清醒一點兒吧。”方矣戳著對方的額頭,推開了摟著他的人,“隔壁就是洗手間,洗澡拉屎都自便。”
“哪個隔壁?”荀理說,“我就知道出門左轉是你的臥室。”
“右轉,麻煩右轉。”方矣出門前說,“你放心,我會把門鎖得死死的,你小子別想半夜行兇。”
話雖這麼說,但是,當荀理在夜深人靜去敲方矣臥室的房門時,對方像是老早就在等他一樣,立刻開門把他拉了進去。
“你怎麼回事兒?”方矣一臉冷酷地說,“不是告訴你了別來敲門麼!”
他戳戳荀理的胸口:“我媽要是看見了,我的清白就真的被毀了。”
荀理一把將人撈進懷裡,貼著方矣說話時,懷裡的人竟然都沒有掙扎反抗,他說:“你不是早就被我糟蹋過了麼?還要什麼清白啊?”
方矣被氣笑了,使勁兒掐了一把荀理的腰:“自從遇見你,我真是墮落得可以。”
於是,這個晚上,方矣又墮落了。
他終於意識到順應本能比剋制矜持爽太多了,兩人在他床上翻雲覆雨,還得小心不能發出聲音,這種偷qing一樣的感覺還挺刺激的。
只不過,等方矣跟荀理爽完了,開始善後時,方矣突然發現因為條件所限,那小子沒戴套,沒戴套也就算了,竟然用他八百多塊錢一瓶的乳液做的擴張,還他媽用了不少。
方矣氣得頭暈,為了解恨,直接把荀理抓過來狠狠咬了一口。
他咬在荀理的大腿根部,這地方隱秘,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兩人折騰到後半夜,方矣本來想留荀理在自己臥室睡,還是荀理說:“寶貝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咱媽要是明早看見我從你房間出去,你的清白……”
“趕緊滾蛋。”方矣鐵面無私地將人踹下了床,“警告你,以後再管我叫寶貝兒,舌頭給你剪掉!”
“好的寶貝兒,”荀理笑著吻他,吻完,乖乖套上睡衣出門,關門之前探進頭來對著縮在被窩裡的方矣小聲說,“哥,晚安。”
門被關上了,荀理的那聲晚安像是化成了一縷銷魂的煙,在方矣身邊繞來繞去的,最後全都順著他的毛孔滲進了面板裡。
方矣翻了個身,絲毫沒有睡意,一閉眼全都是荀理的模樣。
他“嘖”了一聲,罵了一句:“小王八蛋,趕緊滾蛋。”
罵這句話的時候,他嘴角是掛著笑的。
除夕上午十點半,方矣打著哈欠從臥室出來了。
他去洗澡的時候路過書房,朝裡面看了一眼,屋裡已經收拾得闆闆整整,只有一個黑色的雙肩書包在沙發上放著。
他沒多管,洗澡去了。
等到方矣都收拾完,在家轉了兩圈都沒找到一個除了自己以外的活人,別說活人沒有了,蒙牛都不在。
他皺著眉坐在沙發上,一邊玩消消樂一邊琢磨著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異空間。
正琢磨呢,家裡門開了,蒙牛先跑了進來。
方矣看向門口,發現竟然是帶著一身寒意的荀理在那裡。
“你幹嘛去了?”方矣問,“他們幾個人呢?”
“我遛狗去了,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咱爸媽說要帶奶奶去看誰,我沒聽清。”荀理進來,脫了大衣,“下雪了哎。”
方矣抱起朝著他跑過來的蒙牛,走到了窗邊,外面果然在下雪,不大,但也不小。
“看我爺爺去了吧。”方矣說,“每年除夕都要去看看的。”
荀理過來,站到方矣身邊:“爺爺在哪兒呢?”
“去世了啊,”方矣說,“前些年突發腦梗,去世了,後來我爸媽總想把我奶奶接來一起住,但老太太不願意,就守著她跟爺爺的家,我們過去住她又嫌吵,我媽就隔三差五去一趟。都成習慣了,除夕上午他們去給爺爺掃墓,送點兒吃的。”
荀理點了點頭。
“怎麼你帶蒙牛出去的?”方矣扭頭問他,“一大早就拐賣狗子啊?”
“我拐賣它幹嘛,”荀理笑出了聲,“要拐我也拐你,把你拐山裡給我生孩子去。”
“……同學,有點兒科學常識嗎?哥哥我是男人,生你個大頭鬼!”方矣說話的時候是笑著他,說完還低頭跟蒙牛說:“蒙牛,咱以後不跟這沒文化的玩兒,掉檔次。”
荀理看著他那模樣喜歡得不行,趁著對方不備,湊上去親了一下方矣的臉。
“我弟還小,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別汙染了人家的精神世界?”
“不能。”荀理說,“一看見你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收收你的節操吧,”方矣放下蒙牛,讓它自己玩去,伸了個懶腰說,“你過來,咱倆在他們回來前把春聯給貼好。”
荀理拿著春聯跟在方矣身後,他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貼過這東西了。
應該是自從他媽離開家他就再沒貼過,也再沒好好過過年。
有時候他看著別人家門上的“福”字會覺得特別諷刺,就算春節前買東西人家會送,他也從來不拿。
他覺得自己跟這個字沾不上邊。
“歪了歪了。”方矣拿著膠帶領導似的指揮著,“左邊高了。”
“這樣?”荀理抬了抬左手,“行嗎?”
“好像差不多了。”
方矣過來,要往上面貼膠帶。
“你小心點兒,”荀理說,“別把門給關上了。”
他倆出來貼春聯,開著門,荀理話音剛落,只聽“咔噠”一聲。
“……荀理。”方矣看著突然緊閉的家門,生無可戀地說,“你嘴,開過光吧?”
就這樣,出來穿著睡衣並且心非常大的沒有帶鑰匙的方矣和荀理被鎖在了門外。
兩人都沒揣著手機,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妙,真是妙。”方矣嘀咕,“你這烏鴉嘴……”
被鎖在外面的兩人堅持貼完了春聯,方矣稱這種行為為“身堅智殘”。
“我冷。”方矣只穿著睡衣,但荀理因為之前出門遛狗,穿得倒是不少,雖然這會兒沒穿大衣,可襯衫外面還套了件毛衣。
荀理抬手就脫了毛衣,二話不說給方矣套上了。
剛從荀理身上脫下來的毛衣還帶著他的體溫,方矣穿在身上覺得暖和得不行。
“真懂事兒啊,”方矣笑盈盈地看他,“年輕人前途無量。”
“那是必須的,”荀理在臺階上坐下,方矣緊跟著坐在了他旁邊,荀理說,“畢竟我在追你,這點事兒都做不好,怎麼能俘獲你的芳心呢?”
方矣笑他不要臉。
荀理說:“也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