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荀理說:“替身就該有替身的樣子,你這張小嘴兒長得不錯, 要是想留著,就聽我一句, 少說多做, 那個名字可不是你能隨便叫的。”
“少說多做?”方矣很想翻白眼,他突然覺得荀理還真挺有演戲的天分,就專門演那種臭不要臉下流混蛋Se欲燻心的角色,簡直就是本色出演啊!
“對, 買你回來就是為了做那事兒, 你該不會是覺得,我花了銀子給你贖身,是為了和你談情說愛吧?”
“停停停, 打住!”方矣一把捏住荀理的鼻子,“你給我說清楚,怎麼就給我贖身了?我青樓賣身的小倌啊?”
荀理握住方矣的手腕,防止這傢伙真的一使勁兒捏碎了自己的鼻骨,他說:“我們這個劇的設定是,你出身清白世家,因奸人所害,被賣進了那種地方,老鴇看你長得美,就把你的初夜拿出來拍賣,剛巧我看見,覺得你長得像我的心頭血白月光,就把你買了回來。怎麼樣?是不是有種虐戀情深的的感覺在裡面?”
“……虐戀你個頭!”方矣戳了一下荀理的腦門,使勁兒扒拉了一下對方的頭髮,然後將人從自己身上推開,“不玩了,沒勁,你這麼能編,怎麼不去寫小說啊?”
“可不是想過要寫麼!”荀理說,“當初我琢磨著寫小說也是個兼職賺錢的渠道,奈何發到網站,一章就被鎖,說什麼我內容不和諧!”
方矣靠著沙發笑得不行:“我覺得我知道你發的是哪個網站了!”
“怎麼?你看過?”
“那倒沒有,”方矣說,“但是哥哥經歷過。”
直到現在方矣還記得自己那會兒心血來潮寫羞羞的小故事結果被鎖得“媽不認”的場面,真的太刺激。
那一片片的紅色“鎖”字,比任何刺激的文字描述都更能讓人面紅耳赤臉紅心跳。
“行了行了,別鬧了。”方矣理了理被弄皺的衣服說,“好好看會兒電影,來一次,沒看幾眼,淨跟你瞎鬧了。”
“來這兒本來也不是為了看電影的,這片子你都看了多少遍了,看看我吧,”荀理大型犬似的趴在了方矣腿上,還惡意賣萌,“哥哥看我,看看我吧哥哥。”
方矣被他這裝傻充愣撒嬌賣萌的架勢弄得哭笑不得,捏了捏荀理的臉問他:“你這都跟誰學的?”
“自學成才,都是為了哄你開心。”荀理眨巴眨巴眼睛問,“我心尖上的白月光硃砂痣,今天的生日過得開心嗎?”
方矣這人從小到大其實都沒遇到過太不開心的時候,如果非要說情緒低落的階段,那就只能是當初一個人在國外唸書壓力大到幾乎脫髮的時候了。
但好在,那時候脫的發,後來全都長了回來。
“我一直都挺開心的啊。”方矣像揉蒙牛的臉一樣揉荀理,“你不用這麼費勁哄我,不累啊?”
“不累,不過我現在可能要去一趟洗手間。”荀理一臉委屈,“憋了半天了。”
“幹嘛憋著?又不是不讓你去。”
“剛才琢磨著做戲做全套,得把我那風流少爺辣小倌的戲演完,沒準兒還能趁機偷個香什麼的,結果你不給機會,提前給我殺青了。”
方矣笑了,在荀理站起來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將人一把拉住,然後湊上去,親了對方一下。
“行了,去吧,還偷香,想要就直說,我還能不給你?”
荀理笑了,摟著人又親了一會兒:“你真好。”
“少來,趕緊去撒尿。”
荀理小跑著出了門,幾秒種後方矣發現好像不太對勁,明明這間私人影院每一個包廂都有獨立衛生間,那小子為什麼還要跑出去?
上大號怕燻到我?
方矣這麼一想,自己先笑倒在了沙發上。
荀理這一趟廁所去的時間有點兒長,長到方矣懷疑那小子便秘,甚至開始搜尋“年輕人便秘怎麼辦”。
而且,一直到電影結束,字幕都出來了,荀理還沒回來。
方矣喝完最後一口可樂,吃掉最後一個爆米花,準備給那個便秘青年打電話。
就在這時,大螢幕暗了下去,整個包廂都漆黑一片。
方矣抿嘴笑了,原來那小子還真的籌劃著給他搞事情。
見過大風大浪的方老師非常冷靜,就安安分分坐在那裡,絲毫不慌。
包廂頭頂突然亮起一盞燈,昏黃昏黃的,倒是挺溫馨。
剛剛還在播放電影字幕的大螢幕突然又亮了起來,不過這次播放的不是電影,而是沙畫。
長達五分鐘的沙畫影片,記錄了方矣跟荀理從認識到現在每一個重要的瞬間——酒吧門前的相遇、食堂二樓的奶茶、跨年時樓頂看煙花、除夕被自己鎖在家門外……
方矣這人,很少會因為感動掉眼淚,可是這個影片看到最後,他不停眨眼還是沒能把眼淚關回去。
每一個畫面都配有一句話,有些嘻嘻哈哈沒個正形,有些卻格外戳心窩。
方矣不是個喜歡回憶的人,總覺得未來的意義遠比過去重要,卻沒想到,回頭看時,他們走過了這麼美好的一段旅程。
影片的最後,出現一行字。
【以前從沒覺得自己有多苦,但確實不太幸運,直到遇見你我才明白,以前那些積攢下來的“幸運值”都是為了在那天能讓我遇見你。我愛你。】
方矣盯著“我愛你”三個字眼淚不住地流,他發現小狼崽子煽起情來真的很要命。
“我愛你。”
影片結束,畫面定格在最後的那句話上,一個聲音突然出現,方矣循著聲音看過去,是荀理小心翼翼地端著蛋糕從門外走了進來。
蛋糕不小,上面還有兩個小人——兩個穿著同款大衣的圓滾滾的Q版男人。
方矣的眼淚還沒收回去,這會兒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
包廂的門被工作人員關上,室內再次剩下他們兩個。
“你這是幹嘛啊?”方矣站了起來,“故意讓我哭?”
“是啊,”荀理笑著看他,“是不是很感動?”
“還行吧,”方矣嘴硬,“也就很一般。”
荀理把蛋糕放在沙發前面的桌子上,過去拉住他的手:“很一般?但你哭得可是很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甩了。”
“分手我都不至於哭,”方矣說,“只會暴打你。”
“哎呦,我好怕,”荀理帶著笑意回頭看他,拉著人站到了蛋糕前面,“為了不捱打,我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應該離開你?”
“你自己看著辦。”方矣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似不走心,實際上想的是,你最好這輩子都老老實實當我的寵物小精靈。
“蛋糕不錯啊,”方矣看著那上面的兩個小人,“這個能吃的嗎?”
“不能。”荀理說,“就是個擺設,蛋糕吃完我們可以把小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