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兩人朝高地走。他摸了摸艾德里安的額頭,艾德里安很聽話地任其擺佈;他前額的捲髮被弄得翹起,不知是被汗水還是雨水打溼了。
淋溼的馬路像一面凹凸不平的鏡子,分裂出另一個世界來;牆壁因透水程度分出層層色彩。他們一直走到杜蘭家樓下,艾德里安拉著猶豫不決的納夫塔利的手進了樓道口,一會兒納夫塔利才走了出來,兩人分道揚鑣。
不管杜蘭承認不承認,他內心裡也曾希望艾德里安會是對自己抱有隱晦心意的秘密崇拜者,雖然杜蘭對艾德里安並沒有什麼特殊感情。他像許多人一樣慣於陶醉在自我的魅力中,況且沙龍里的小姐太太們無一不對他的殷切回報以意味深長的眼神和嬌媚的嗓音。
他每日穿著筆挺的西服走在聖日耳曼佈滿了裝潢體面的店鋪的街道上,用拜倫的詩句點綴小姐太太的車前馬後,在公爵侯爺面前讚揚甚至是和自己敵對畫派的納夫塔利的作品,再在畫展收回那些奉承與殷勤的回禮,讓自己簇擁在愛意和恭維裡。
這沒什麼不好,他知道自己如果需要愛慕,就要先給出同等價位的籌碼,這是他從知道世界上分為“美”“醜”那天就知道的道理。幼年時那個沒有河流的村莊裡,同齡人都叫他叫圖釘,因為他腦門太大,眼窩太深,眼睛又小,彷彿是過攏的嘴和鼻子壓迫所致。他們不和“圖釘”玩耍,直到年幼的杜蘭表明自己在糖果上的富有,他們才像朝聖者一般簇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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