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全身冰冷的可怕，可是那抵在凌嘯下巴上的額頭卻燙的嚇人。

凌夜燒的迷迷糊糊的，他似乎看到了發狂的程明，那一拳又一拳不斷落在臉上，發出的沉悶的響聲，又似乎有一群人圍了上去，在扯著程明。

好奇怪，他為什麼這麼生氣？還是第一次見到發怒的他。他來了，可是嘯呢？他明明剛剛聽到的那個聲音又在哪裡？

身體的束縛被解開了，凌夜知道周圍很吵，他看著他們，可是他卻什麼聲音也聽不清晰，模糊的視線在尋找著那個身影，直到那破落的身體落入那個熟悉的溫度裡，好熟悉的味道，讓凌夜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他哽咽了，“太好了......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會見不到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凌嘯緊緊的抱著凌夜破敗不堪的身體不敢亂動，他看到了那條臉上的血痕，看到了那不小心從衣服裡露出的佈滿傷痕的肌膚，也看到了溫炎前一刻還拿在手中的電擊棒。

“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對不起。”凌嘯一直不停的道著歉，這一刻的他是脆弱的，眼淚決堤，不斷從發紅的眼中流出，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錄音裡凌夜要和那人一起離開的話語，讓他以為那人在愛慕著凌夜，所以他一直相信以凌夜的聰明，他一定不會受到傷害的，可是，他判斷錯誤了，在見到凌夜的那刻，他恨不得拿刀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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