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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東宮的,在父皇和母親遷宮大明宮後,當初的蕭明晟依舊留在太極宮東宮。

太極宮與大明宮相距不遠,太子有輦轎可乘,不算麻煩。再者,父皇寢殿旁設有一少陽院,蕭明晟亦可在那裡小住。

但這一次,父皇在敕造大明宮的時候,直接在東側圈出了大片地方作為太子東宮。大明宮落成後,蕭明晟對比記憶,發現這一次的大明宮比上一世大了至少三分之一。而他的太子東宮,就是縮小版的大明宮,比太極宮東宮的設施還要齊全。

值得一提的是,陳王李忠和賀蘭敏月終於成親了。

李治原本就沒想掐著李忠與賀蘭氏的親事不放,要不是蕭明晟跑去戰場,早在朔陽九年裡,太史局那邊挑出個吉日,李忠說不定就能夠抱得美人歸了。

然而,蕭明晟一走,李治即使覺得自己安排了不少,仍是擔心。他一擔心,讓太史局給李忠挑吉日成親?

弟弟上了戰場,生死難料,你做兄長的卻想要成親洞房?

想要吉日,等大軍凱旋了再說!

李忠左等右盼,總算等來了皇帝心情極好地一揮手,大婚吧。

李忠與賀蘭敏月是皇帝賜婚,聖旨下後不久,納采、問名、納吉、納徵這四個步驟就已經完成,只是在請期上,皇帝不開口,陳王和賀蘭敏月都得等著。

高句麗一戰,大唐獲勝,皇帝心情好,太史局也識趣地拿出個好日子,這才定了婚期。

婚禮當日,長安內外十里紅妝,陳王府熱鬧至極,不少達官顯貴都願意登門祝賀。單一個陳王本不會有這種效果,但朝堂上人精多,封后詔書一下,誰不知賀蘭武氏夫人與先皇后是姊妹。再看看賀蘭敏之身上官職,簡在帝心,明顯是皇帝為太子殿下準備的班底,前途不可限量。

原以為陳王娶了個破落戶的女子,卻不想是個金鳳凰。

過來喝喜酒的達官貴人們,名義上是賀陳王新婚之喜,但真正目的,其實是衝著賀蘭敏之來的。

賀蘭敏之好啊,翩翩探花郎,身兼文武官職,雖然武職只是個散官,但吃的可是雙俸。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成親。

如今的長安,最受家中有女兒的高官權貴青睞的女婿人選無疑是東宮裡的太子殿下,太子妃良娣良媛承徽的位置可都空著呢,想要搏一把日後,可不就挖空心思地送女兒入東宮。

但那潑天富貴不好搏,一些疼愛家中女兒的父母還是想要為女兒尋一良人安穩度日,而賀蘭敏之,無疑是一個相當好的選擇。

宴席上眾人推杯換盞,有人還在琢磨著賀蘭敏之的家世背景,有人卻坐過去,就舍人工作上的經驗開啟話頭,循序漸進地跟賀蘭敏之套交情了。

等婚禮結束,陳王和陳王妃去陳州上任,韓國夫人賀蘭武氏留在長安賀蘭府為賀蘭敏之主持中饋,皇帝新賜下的賀蘭府恐怕還會迎來不少過來試探的官夫人。更有甚者,官媒直接上門也為未可知。

陳王府婚禮的喜慶在太子殿下帶著皇帝賞賜而來的時候達到了高-潮。

作為新郎官的李忠嘴都快笑歪了。

眾人跪接聖旨,蕭明晟送上自己的賀禮,祝福兩句後,並沒有直接回宮,而是坐到了賀蘭敏之身邊。見蕭明晟似是有話想跟賀蘭敏之說,原本說得起勁的官員立刻識趣告辭,坐去了別的位置上。

蕭明晟執起一隻酒杯,微微晃了晃杯中酒釀,目光不自覺落在身邊的賀蘭敏之身上。

太子東宮是整個皇宮的縮影,議政就寢飲宴的宮殿一應俱全。如果說之前李治抓蕭明晟壯丁的時候還遮掩一些,現在他完全就是光明正大地將奏摺往東宮裡送。即使這些事務難不倒蕭明晟,但一時間增加數倍的工作量還是讓蕭明晟忙活了好一陣子。

尤其李治還將天策上將的名頭冠在了蕭明晟的頭上。既然有天策上將,自然就該有天策府。不然一個光桿司令,提起來也有些丟人。

不管蕭明晟願不願意,他這一個純純粹粹的萬花谷谷主親傳弟子,已經兼職上了天策府大統領的位置,為了天策府的未來不得不奮鬥。

賀蘭敏之作為太子中舍人,他並不需要上朝,但他每日需到東宮應卯,上午視事,下午與晚間東宮充作議事的宜德殿會留一位官員宿直,供太子驅使。而宿直的工作是輪班制,七八日能夠輪到一回。

賀蘭敏月的生父賀蘭越石早亡,他們一家與其他賀蘭族人並不算親近,這一回的婚事雖然請來了賀蘭族長坐鎮,但賀蘭敏之不放心將這些事情交給外人。即使皇室派了佐事的官吏,賀蘭敏之還是請了假,與武順一道為賀蘭敏月的婚事做安排。

仔細算算,蕭明晟已經有七日不曾見到賀蘭敏之了。

蕭明晟將杯中酒釀一飲而盡,嚥下那一下無聲嘆息。

這會兒喜宴上眾人見太子殿下沒跟那些宗室坐在一起,反而坐在了賀蘭敏之的身邊,兩人雖然並無過多交流,但舉筷給對方夾個菜,順手為對方倒杯酒的動作非常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震驚之餘,他們復又想起這兩人不僅是表兄弟,還一起上過遼東戰場,都立下不小的功勞。想來感情都是那時候培養的,如此親近也說得過去。

這麼一想,賀蘭敏之的重要性似乎又要提高不少。即使有些人看不大上賀蘭家的家世,這會兒也開始琢磨賀蘭敏之做女婿的可能性。

就著李忠的喜宴上吃了個半飽,灌了李忠一杯酒後,蕭明晟看向一直目光幽幽盯著李忠的賀蘭敏之,忍不住道:“一起去喝一杯?”

他往這裡一坐,宴席的熱鬧氣氛呈直線下降,好好的喜宴愣是吃成了肅穆國宴。再者,那些自以為隱蔽實則大剌剌的視線瞟來瞟去,蕭明晟覺得有些煩。

或者說,賀蘭敏之請假的這七日裡,蕭明晟的心情一直不佳。煩躁憋悶的情緒就像是困在了柵中的野獸,越是壓制,那些情緒越是發酵得厲害,也就在看到賀蘭敏之的時候,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然而,周圍人沒有眼色,蕭明晟心情又開始不好了。

賀蘭敏之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蕭明晟,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當即點頭道:“好啊。”

蕭明晟露出一個笑容來,跟陳王府的管事說了一聲,直接去到府中酒窖裡,挑了兩罈子好酒拎走。

蕭明晟和賀蘭敏之離開陳王府的時候已經過了酉時,長安城的暮鼓已經敲響,宵禁開始。不過,陳王府這邊辦婚事,是皇帝賜婚,賓客非富即貴,陳王府附近的街道只受命加強了巡防,並沒有嚴查宵禁。

太子出宮自有內侍護衛跟隨,但蕭明晟嫌他們礙眼,便讓他們按著從前的規矩來,都遠遠地綴在他身後,而蕭明晟自己儘量不放開感知,只關注著身邊的賀蘭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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