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的聲音，倒是說的輕鬆。於我來說便是：一個不明白實際的她，卻非要胡攪蠻纏。

我緩緩放下茶杯，撇嘴發出嘲諷的一聲：“不可能。”

姬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甚至拋棄我，難道我還要死皮賴臉的回到他身邊，去找死麼？

“那你要如何？”她語氣變輕，卻不依不饒，似乎非我不可。可是她只等到了我一句“我不想再屬於任何人”，我冷漠：“你走吧。”

她似乎正在忍耐，陽穴鼓起隱約可見的青筋。她一把拉過瘦骨矮小的林，甩手便是一記掌摑：“讓你辦的事，你就做不好。整個閣中，就你失手最多。若不是你殺人從來不猶豫，我又怎會留你！”

林一言不發，只是低頭聽訓。

“你不想做，完全可以走人。”她一聲冷笑，“不過你殺了那麼多人，離開額月閣你能活到哪天？”

燕冥月，鴻雁兩個最能做戲的女人，當初向姬棠和耀王討要更高的價錢而合謀，今天她燕冥月為了收我而逼迫林。

你要演，我便看。

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蓋撇去浮葉，啜了口。想想也真是可笑，我已無重要之人，人情事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說多了，便都是些騙人的東西。動了真情，你便完了。

“殺手，就是要做到穩準狠。”她用餘光瞥我一眼，卻對林說道，“林，你真是越來越不乖巧了。”

她越說越暴怒，似乎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我沒什麼反應她越著急。她譏諷：“我額月閣又怎麼會去養一個廢人，只好讓你死了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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