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婚,他又會成為獨自一人,孤獨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墳墓也許會是他最好的家,只有一個人……太可怕了,他根本就不該存在的,讓他出生就是個錯誤,早晚他都要糾正這個錯誤的,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讓他生存的地方,他根本就不該來這個世界,沒有人會為他傷心的,他是沒人要的小孩,連媽媽也不要他,寧願扔下他獨自赴黃泉。……惡魔的孩子……腦子裡又閃過這一聲女性的尖叫,這個叫聲也徹底把他震醒了,他苦澀的笑,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他發現自己的腦袋裡全是自虐的想法,他甚至為英格索弗朗斯基瀏覽有什麼樣的女性會使他看上眼,弗朗斯基已經有了莉迪亞,那麼只要英格索也有了太太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死了——他究竟在想什麼,還是讓他人來殺了他吧,不是早就決定的嗎?!早晚都會發生的,只是時間而已,就像這樣繼續下去,早晚會有人揮動屠刀的。或許讓里奧斯侯爵對他徹底失望來得好些,克里斯拿不定主意,他催促著自己快些開口,這是個好機會,告訴侯爵他不可能與他的女兒在一起,但是要怎麼說呢?要怎樣不傷害到侯爵又能拒絕呢?他不是不喜歡莎莎曼,她是個好女孩,但他不可能與她在一起,與她一起只會不幸,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喜歡的人,弗朗斯基,但這個世界不允許他們在一起的,他連愛意都無法表達,這是神所不允許的,人們所不恥的,弗朗斯基從來都不看他,只是朋友,如果說了也許連朋友都不是了,弗朗斯基也救不了他,能救自己的只有他自己,只有用自己的手才能……
“紅粉佳人。”克里斯連連搖晃手中的杯子,喃喃低語,“有一種酒叫‘紅粉佳人’,女士們最愛喝的,如小姐們那般是粉紅色的,明亮的粉紅色,代表漂亮的小姐們……還有一種叫‘瑪格麗特’,代表著對逝去愛人的情意,人們常用這種酒比作愛情,我相當喜歡這種酒,它喝起來微酸,略有苦味,那是因為調酒之人在調製過程中不小心將眼淚滴入,‘瑪格麗特’是人的名字,酒保將這個名用在這種酒上是為記念死去的戀人……”
“爸爸,伯爵,你們在聊什麼呢?”莎莎曼明媚的聲音出現,使得克里斯無法繼續,他原本想借著死去的瑞貝卡向侯爵表明自己所愛的人是瑞貝卡,雖然是謊言卻是可以不傷害他們的很好的藉口,但他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莎莎曼已走了過來。來的真是時候。克里斯苦笑,“我們在聊酒,一種名字叫‘瑪特麗特’的酒……”
“我知道這種酒。”莎莎曼插口,在進入社交界前她刻意去了解男士們喜歡的話題,這其中就包括酒,為了能更瞭解克里斯,為了能在與他談話時不至於接不上口,她不厭其煩的去翻閱那些枯燥而乏味的書籍,記下其中的重要詞彙,現在終於用得上了,她顯得相當高興。“據說這種酒是酒保為了記念死去的情人而特別調製的。”莎莎曼笑,“伯爵,您真浪漫。”
克里斯只有苦笑,他不知道今晚自己苦笑幾回了,然而除了苦笑他還能怎麼笑。這對父女使他感覺頗為無奈。他決心將中斷的話題繼續下去,喪失了這個機會,以後還不知成怎樣。“我也是如此。”克里斯苦笑著注視著手中的“紅粉佳人”。
“啊,伯爵。”莎莎曼叫了起來,“您該不會是想說您所愛的人是死去的瑞貝卡吧。”
多麼直接的猜測,莎莎曼爽直的回話反而讓克里斯覺得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莎莎曼直來直去的個性倒是與她的父親里奧斯侯爵十分相像,已經
說到了這裡,克里斯索性咬咬牙將話題挑明,克里斯無奈的苦笑,“是又如何。”
莎莎曼閉上嘴不知如何接下話題。
“已逝去的人就勿需在意了。”里奧斯侯爵拍拍克里斯的背脊,“我有兩張戲票,是當下很流行的歌劇,莎莎曼陪伯爵去散散心吧。”
里奧斯直接的邀請讓克里斯的心情更加沉重,早知道就該把潔西卡抬出來,或者其他更有說服力的女士,也許她們會比死去的瑞貝卡更有份量,或者剛才應該直接告訴侯爵他喜歡的人是弗朗斯基,不過以侯爵的財力與地位這些女士也根本不算什麼,即使是弗朗斯基,侯爵也會說他早晚會結婚,更會讓他也早些成家,莎莎曼是最好的物件。
聽到父親替自己製造的機會,莎莎曼又爾開了懷,她一定會好好向伯爵道歉,也會好好陪伯爵,使他早日忘記瑞貝卡投入自己的懷抱,莎莎曼開心的看著克里斯,等待他的回答。
克里斯只得點頭,再好不過的理由——里奧斯侯爵用了很適當的理由讓他無法拒絕,他也的確需要散心,弗朗斯基弄得他完全提不起精神來,以後再找個適當的理由拒絕莎莎曼吧。
☆、第七章
去聽歌劇的那天晚上,莎莎曼顯得非常興奮,她向克里斯聊起許多話題,政治,經濟,哲學,心理學等全是男士們感興趣的話題,克里斯知道她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想要討得自己的歡心,不過對於這些話題克里斯並不喜歡,他不插話,只是讓莎莎曼說,他不想使她的苦心白費,只有在她談起哲學與心理學時,克里斯插了些話,克里斯相當喜歡這兩門學科,他閱讀了相當多的心理學的書籍,哲學,他也剛開始看,但其中有大多很深奧,令他吃驚的是莎莎曼對於哲學相當瞭解,在對於其它的科目即使不太瞭解,她也能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雖然對於心理學這門,克里斯相當瞭解的科目並不十分了解的莎莎曼說出的外行的話,讓他感到十分好笑,但不得不承認她的見解是許多學者都沒有想到的,對於莎莎曼這些外行的話,克里斯是這麼回答她的。“也許他們該找您去研究這些問題,說不定可以很快得到精確的答案來。”克里斯有些隱射的嘲笑她。
莎莎曼卻答的十分巧妙,“伯爵,那裡是不允許女性進入的。”
“當今女士的地位早已高過男士。”
“但依然有許多男從看不起女人。”莎莎曼顯得頗為不滿,“他們認為女性不可能超過男性。”
“那是繆論。”克里斯答,在這一點上他也十分氣憤。
“伯爵,您也這麼認為?!”莎莎曼很驚喜。
“我是女權主義者。”克里斯微微一笑結束這個話題。
克里斯拉著莎莎曼的手下了馬車,蹬上宏偉的歌劇院大門的階梯,莎莎曼停下來,抓著克里斯的手,讓他的膊胳如其它男士那般彎曲,然後把自己的手放進他的彎臂中,對於莎莎曼這一天真的舉動克里斯回頭驚訝的望著她,莎莎曼卻朝他頑皮的一笑,是對於剛才克里斯支援她的意見的友好回報,克里斯忍不住微笑。這是他今晚最快樂的笑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