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一個男人蹲下身體,陰笑著說:“裝什麼裝,我們已經把你和你媽那點糟踐事調查清楚了,十二歲就知道和幾個老男人廝混,懷過孕墮過胎,參與殺過人,你還裝什麼?”
顧玥身體一僵,震驚的看向他。
她懷孕告訴的人很少,這些人怎麼可能知道!?
難道真的派人去調查她們了?!
天哪,顧銘到底是惹到什麼人了!!
男人很滿意她震驚的反應,站起身來說:“你媽要是識相,老老實實把錢還了還好,要不然你們怕是走不出這個地方了。”
說罷,朝身後的人示意眼神。
其他人頓時邪惡的笑著上前,七腳八手的就要脫顧玥的衣服,顧玥掙扎,臉上頓時捱了一巴掌,看著一個個兇狠殘暴的男人,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爆發出大力,尖叫著躲開撲上來的男人,踉踉蹌蹌的狂奔逃走。
她身後的男人們見狀並沒有追上去。
為首的男人無趣的嗤一聲,打電話給林越。
“解決了。”
“好,辛苦大夥了。 ”
“都是兄弟,甭客氣。”
掛了電話,林越朝顧銘拋去一個樂顛樂顛的嘚瑟眼神。
“我聰明吧。”
顧銘笑著,不急不慢的說:“聰明。”
林越美滋滋的哼起歌兒來,看眼時間,又道:“還沒有結束呢。”
顧銘給他夾筷子菜,淡淡的挑眉。
他們坐在小飯館裡,這會店裡沒什麼人,老闆和鄰居靠在門口說話,屋內瀰漫著飯菜的香味。
林越見他反應這麼平淡,有些無趣的撇撇嘴,筷子往桌上一拍,清清嗓子說:“大銘啊大銘,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什麼表示?”
林越瞪他:“你丫也忒沒勁了,我給你出謀劃策勞心傷神的你就沒點想法?比如說說好聽的話什麼的。”
顧銘故意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林越頓時不高興了,吧啦吧啦的給他分析該如何感謝自己。顧銘安靜的聽著,發現林越這張停不下來的嘴說什麼都讓他覺得很愉快。比起配合他,欣賞他嘚瑟的模樣,他更願意像這樣逗他,讓他較真的擰著眉,看看他明明挺精明的一個人卻傻兮兮的掰著手指列舉自己可以如何感謝他。
很神奇的,注視著他,好像近來壓抑在心上的愁緒消散得乾乾淨淨,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能給他帶來無窮多的樂趣。
林越不悅的虎眸圓瞪,目光凌厲。
“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啊?”
顧銘把排骨上的肉撕下來,然後夾起白骨頭遞到林越的嘴邊。
“嗯,在聽。”
林越眨眨眼,下意識的張大嘴,“啊——”一大塊排骨吃進嘴裡,發現顧銘滿眼笑意,於是在這樣的眼神中,林越傻了吧唧機械的咀嚼一陣,
有些難咬,“這什麼?”
顧銘一本正經的說:“脆骨,多吃骨頭對身體好。你再咬一口看看,骨頭是軟的。”
“哦。”林越傻兮兮的咬啊咬,伸伸脖子艱難的嚥了下去。
末了舔舔嘴,覺得有些不對勁。
而顧銘同學對他揚起了清亮的眸子,眼角嘴角都毫不掩飾的向上微微挑起,似乎他周圍的空氣都圍著他漾起了漣漪,一圈一圈,輕快有趣。當笑意在他唇邊輕輕綻開時,林越眨巴眨巴明亮的大眼睛。。
“大銘同學。”
“嗯?”笑意盈盈的。
“你敢耍我!”
打打鬧鬧的吃完一頓飯,林越擦擦手,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扭頭對顧銘說:“走吧,收戲了。”
顧銘看他焉壞焉壞的模樣,那雙鋥亮的眼珠子在眼皮裡翻滾,透著一股子狡猾勁兒,小算盤撥拉得響亮,於是忍俊不禁的笑問:“你要怎麼做?”
林越嘿嘿壞笑著,驕傲的衝他揚起下巴。
二十二點左右,大城市的夜晚仍舊熱熱鬧鬧,小販與城管鬥智鬥勇,藉著夜色的保護做生意。一路走過,清風徐來,熱鬧有趣。
然而有人喜便也有人愁。
顧玥怕那群人追她,於是悄悄地躲起來,直到現在才手腳發涼的向著小旅館狂奔去,路上但凡遇到個身型魁梧長相兇狠的人都能把她嚇得不輕,好不容易跑回旅館,她崩潰的拍門。
“媽!快開門!!”
李玉蘭聽見她的聲音,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跑起開門。開啟的一瞬間,顧玥顫抖著身體抱住她,不住地痛哭。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你是這麼逃出來的?!”李玉蘭一邊安撫她一邊問。
“他們要脫我衣服,我、我趁他們沒防備跑了,媽,他們打我,我好怕啊。”
“沒事了沒事了,那群王八羔子會遭報應的!”
“我們走吧,媽,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李玉蘭拍她背的手一僵,然後遲疑道:“現在回去,那咱們這幾天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我哥他跟自己都是一屁股破事,這裡的人比咱們那裡的要狠太多了。媽,咱們回去再想辦法吧,我是真的怕了。他們派人去調查我們,知道了我們好多事,我們根本鬥不過他們!”
李玉蘭猶豫了。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可細細一想又不知道到底哪裡有問題。
安撫好顧玥的情緒後,她才說:“我們先避幾天風頭,等這事消一點再去找顧銘那該死的,你想想啊玥玥,他在B市裡呆了這麼久,手裡肯定有賺錢的路子,咱們只要摸清楚,那就不用回去受苦了。”
顧玥哽咽著心動了,“可是那群人萬一找到我們怎麼辦?他們那樣子,像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不會的,畢竟欠錢的是顧銘不是咱們。我們在這裡又沒什麼人認識,只要躲起來還用怕他們?”
“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就不信青天白日的他們還敢真拿咱們怎麼著,你就.......”
話還沒說完,樓外突然想起男人沉悶低啞的聲音。
“你們這兒有沒有兩個女的住店,大的四十幾歲,小的十五六歲。”
顧玥身體猛的顫抖起來,控制不住的就要哭。李玉蘭趕緊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的靠近窗戶用窗簾掩護自己往下瞄。
偏昏暗的樓下,站著十幾二十個男人,就是要抓他們的那一夥。
他們的人比之前還要多,藉著路燈微弱的光線,她好像看到有人的手裡拿著刀。
一瞬間,她腿軟的後退跌坐到床上。